景云辉也是,可是她不能保证百分百掌控对方,相比之下阎修拥有双保险,不,是三层保险,恶魔的誓言无法违背,以及苏白晓对他的爱。
阎修所缺少的刚好是这个,他不可能为了其他而放弃这份爱情,他会永远保护苏白晓,这就足够了。
余亦珊不可能抛弃这枚优秀的棋子。
可在她决定出下一步时,有人先一步动手。
洛德大将军死了。同样死在那个仓库中,与他的女儿同样的死状。
第63章 打死你算了
“碍事的家伙已经没必要留着了, 杀了吧。”
“是。”
“记得留下痕迹。”
“是。”
…………
洛德大将军的尸体运了过来, 他依旧是被人用利器所杀, 只是身上有挣扎撕打的痕迹,他随身佩戴的短刀虽未出鞘,但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已经脱落, 凹槽处的金属钩上沾了血迹,经查验, 与他女儿身上发现的血迹完全吻合。
说明阎修不是凶手。
可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将其一家都杀掉?难不成死者同恶魔又有什么渊源?太多疑惑困扰着众人, 可夜已经深了, 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到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庆典也才刚刚开始。
在这样重要的时间里, 即使死掉一两个人, 发生了一起迷雾重重的命案,也不可以轻易向外界透露,这是皇族内部所达成共识的, 可这起命案所涉及到的人除了皇室之外, 还有景云辉。
天使向来是崇尚正义与光明的,他的本心促使他不能随意将这件事弃之不顾, 可他也面临着与皇室相同的问题, 明天的庆典对于他来说同样重要。
立储大典过后, 会举行订婚仪式,这是景云辉期待已久的事,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可是今日这一出凶杀案过后,苏白晓却对他说:订婚仪式取消吧。
景云辉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知道苏白晓不喜欢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可他仍抱着一丝侥幸,毕竟苏白晓还从未说过喜欢其他人,既然如此,他便有机会。
他频繁的示好,苏白晓会对他说谢谢,会对他笑,可是那种笑容永远都是带着距离感的,景云辉知道,对方是有意同他保持距离的。
有些话不好当面去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表达出来,委婉一些,怕伤了景云辉的心,可是拒绝便是拒绝,无论用怎样的方式,被拒绝的一方都会觉得难过。
既然不说出口,景云辉便当做不知道,即使这么多年来,苏白晓一次喜欢都没和他说过,那不要紧,可什么才是最要紧的?
是当他看见那张照片时?还是在听到对方说婚约取消时?景云辉说不清楚,他心里很乱,当余亦珊走过来,同他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嗯,嗯,好,行,我会的……他机械的应答。
“我会派人继续盘查下去的,只是案子发生在庆典前夕,若不处理得当,怕会引起恐慌。”余亦珊说:“所以……”
“道理我都明白,案子交给您来处理就好。”景云辉说着,又侧头去看坐在隔间的苏白晓,他想起对方说过的话,不知该不该和对方提起。
他终究是没有提起这事,因为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联姻这种事不是一个喜不喜欢便能推脱干净的,这件事的掌控权在余亦珊手中,对方会怎样做,应该是以大局为重的吧。
啊,真是卑鄙。景云辉自嘲的想,他起身,准备离去。
途径苏白晓身侧时,他甚至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只希望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而梦醒了,这一切就都会消失。
可是苏白晓却叫住了他,“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是拒绝我的话吗?”景云辉声音很轻,他试图让自己笑一笑,却根本笑不出来,他心中酸涩,最后只能说:“你要是对我说这些话的话,我会很难过,你知道的吧,那种难过。”
景云辉指了指胸口,苏白晓垂眸。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先回去吧,今天已经很累了,好好休息。”景云辉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那婚约……”苏白晓仍问道。他知道景云辉在逃避这个问题,可他不能逃避。
“这个我做不了主。”景云辉背着身,没有回头看他,因为他在说谎。
“你可以主动解除婚约,说我配不上你也可以,只要能……”苏白晓还想再说,却被景云辉打断。
他回头,对他说:“晓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忍受被你拒绝,但我做不到主动离开你,如果让你主动离开他,你能做到吗?”
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苏白晓停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远去。
余亦珊这边也是一样,她不可能同意苏白晓的这么做,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能凭着系统的意愿继续进行。
一夜无眠,苏白晓偶然发现,昨日系统给他的任务被突发的事件耽误,而后并没有扣除他的分数。阎修和景云辉并没有像剧情中所写的那般死去,但在他周围还是死掉了其他两个人。
不知是巧合还是偶然。
他又想起今日突然出现的恶魔,又想起那份诡异的照片,是谁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让他们三个人在恰好的时间抵达现场,让疑点全部转移到阎修身上,可是后来那恶魔又为何出来杀人,他到底是不是想陷害阎修?
苏白晓想了一整夜,可他无人述说,这里不比古堡,他不可能和阎修睡在一起,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而自昨天发生那件事之后,余亦珊便有意识的将他与阎修隔开。
临近三四点钟,正是人沉浸睡梦中的阶段,苏白晓起床,推开门,偷偷溜到阎修门前,试图把门打开。
可是门锁上了。他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在这里。”
苏白晓突然从背后听着这样一声,差点吓得叫出来,等回头一看,才见余亦珊疲惫的看向自己。
“回去睡吧。”对方说道。
“他在哪?”苏白晓问。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余亦珊并没有回答苏白晓这个问题,而是说:“今日举行完立储大典,他便是储君,日后要继承王位,景云澄的妹妹对他有意,你不该不明白以后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