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茶哪里来的吗?”白晓突然问道。
黑袍疑惑了一声:“不是太京皇室的吗?”
“是啊,太京皇室的茶,为什么我也有呢?”白晓反问道,手指间旋转着茶杯。
黑袍紧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难怪你知道夜昆和那绝天的动向,并且告诉我,原来你和太京圣人有交易啊,我就知道是这样。”
白晓突然轻笑了一声:“谈不上交易,算是一种合作吧。”
“那这么看来,魔族的出现,让你破坏了这场交易?”黑袍也笑了起来。
“确实如此,这么大好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黑袍也缓缓盘坐,给自己倒了一杯凝神茶,抿了一口,赞扬道:“我都不喝茶,都能品尝出这股茶的芳香,不愧是太京圣人喝的。”
“也许别人是拿来漱口的。”
黑袍轻笑了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和太京圣人达成什么交易?”
“他让夜昆过来帮我杀君主,所以才安排你去“款待”夜昆,不然夜昆怎么会动手呢,最后虽然不是夜昆动手,但想必也是安排好的。”
“只是我很好奇,这件事里,太京圣人能得到什么?”黑袍喃喃问道,实在想不通,让御使杀了君主,那不就等于开战吗?
白晓淡淡笑道,将茶杯放下:“夜家军威名远扬,圣人想借我们手杀杀吧,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人全部被魔族剿灭,真是够倒霉的。”
“我觉得太京圣人想法没那么简单,就算他想铲除夜家军,也不应该冒这么大的风险,太京陷入战乱,他圣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圣人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一个处心积虑想削弱忠臣的圣人,这日子也是到头了。”
黑袍很是赞同这句话,你们太京窝里斗的时候,我们五岳早就磨快了砍刀,一击毙命!
“白晓,其实今天的机会不错,为什么不乘胜追击。”
“夜明始终是个危险,我不想把他逼得太紧了。”
黑袍点了点头,夜明这头野兽逼太京的话,会化身太京最凶猛的野兽,虎雕!
“但夜昆来了,事情会更加不好办的。”
“所以我们还需要一点帮手。”
“帮手???”
“是的,拥有神剑的帮手。”白晓轻笑道,显得十分的神秘。
黑袍也没有问,问了他也不会说的,就知道搞神秘。
这时候士兵走了进来恭敬说道:“国师,部落酋长求见!”
“进来吧!”
“是!”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进,他的身上只是挂着布料,但那也是野兽的皮囊,浑身的肌肉仿佛要bao zha了一般,一头长发绑成长辫子,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此人名叫古尔扎哈,五岳部落的首领,此时脸色不怎么好。
“国师!为何止步!你让那卑贱的枯人冲锋就算了!冲到一半又折回,还不如派我们部落冲锋!”古尔扎哈顿时就是拍桌子骂娘。
白晓带着微笑说道:“酋长,先坐,容我慢慢给你解释如何?”
“国师!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们部落!”古尔扎哈拍着大腿喝道,根本就不给白晓面子。
其实哪怕是君主,古尔扎哈也是这个态度,毕竟在五岳里面,部落的数量,那是大于人的数量。
除了枯人,那就是部落了!
而整个部落的人,不听君主,也不听国师,只听酋长首领的话。
这点谁都无法改变。
哪怕是现在白晓,那也得好好哄着这位酋长,不要生气。
“酋长,枯人卑贱,让他们给我们冲锋不是挺好的吗?”
“怎么!我部落的人就不冲锋吗!你以为我们怕死吗!!!”随着白晓这么一说,古尔扎哈瞬间不愿意了,毕竟部落里的人,想法都不同的。
“不不不,我知道整个五岳部落,那都是骁勇善战之人,没有怕死的部落,只有战死的部落!”
“哼!算你小子会说话!”马尔扎哈冷哼了一声。
白晓笑道:“酋长,您先等等,让枯人先破了城墙,你们部落好好休整,到时候进了太京,够你们忙活的。”
古尔扎哈捏了捏拳头,带着狞笑说道:“太京,听说太京的花楼相当出名,还有那安康洲的花楼,到时候我要把所有女人抢走!”
“好!所有女人都是你的。”
古尔扎哈放声一笑,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白晓那瘦小的肩膀:“那就快点攻破,我部落的人已经很久没喝太京人的血了!”
“那是自然,还请酋长回去休息,相信过不了几日,城门就能破掉!”
古尔扎哈带着满意离开。
白晓冷哼一声:“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废物。”
“没有部落人的帮助,你也走不进太京。”
白晓沉声说道:“老天还真是不公平,赐予他们神力。”
“这恐怕就是血脉之力吧,没办法的事情。”
白晓轻叹了一声。
“不过白晓,我们下次进攻在什么时候?”黑袍好奇问道。
“下次进攻,那得要准确得到他们援军什么时候到来!”
白晓说完凝视着黑袍:“你有办法吗?”
黑袍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好,我去想办法。”
“辛苦了,承诺你的事情,自然不会忘记。”
“我只需要大量的尸体。”黑袍带着血腥说道,尸体越多,那么尸傀的质量就会越高。
白晓点了点头:“保证你满意。”
看着黑袍离开,白晓微微眯着眼睛,缓缓走动,思考着···
这一点倒是很像圣人。
而此时的飞舟也是全速赶往夏都,但就算再快,恐怕还得要七八天的时间。
在另外一艘飞舟里面,元稹和风滇分在一起,两人表示很开心,但又有点害怕···
“没有昆哥在身边,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元稹喃喃了一声。
风滇轻叹了一声。
“怎么,你还在想那相子亦啊,没戏了。”元稹无情打击一番。
风滇翻了翻白眼:“就你知道没戏,说不定别人心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