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你!”
被姜玄握住小手的刹那间,妙素衣登时如遭雷击,瞬间面红耳赤了,她身体绷直,那双狭长的美眸中充满了匪夷所思。
不过,姜玄神情平静,那双星眼几如星辰一般的看着妙素衣,温醇笑道:“素衣,你不喜欢我的话,那就由我来喜欢你。”
“你……这……”
妙素衣赧颜避开姜玄的视线,心中仿佛一头有小鹿在乱撞,甚至横生出一股窒息的感受。
对于她而言,这毕竟是第一个异性有了肢体上的接触,而且她也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
最重要的是,因为自紫灵口中得知了姜玄的遭遇,而且还是同门,从那时起,她就与姜玄有了感同身受的亲切,况且,姜玄现在的实力已经分毫不弱于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一来,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甚至可以说,她不想拒绝姜玄。
姜玄缓缓松手,妙素衣却突然感觉要失去什么了,摹地握住姜玄的手掌。
“我……”
就在妙素衣侧首羞涩的望向姜玄的刹那间,姜玄微微用力,直接将妙素衣拥入怀中。
……
南宫藏剑离开后山,并未回到自己独居的那座庭院,而是径直来到圣殿背靠的,青山后方的一片隐秘山竹林。
只见,整片山竹林迷雾缭绕,山石横亘,尤其这里的天地元气极为浓郁精粹。
而在山竹林的深处,有几座草屋伫立,附近围着简单的栅栏。
当南宫藏剑出现在一条羊肠小道时,只见,不远处的凉亭内赫然出现一道身影。
“南宫师弟,你找老夫有事?”
石重潭侧首望来,淡声问道。
南宫藏剑飘然而去,落在小亭前,先是朝石重潭拱手作辑,然后问道:“石师兄,你可曾听说过七杀剑诀?”
“七杀剑诀?”
石重潭眉头轻皱,脸色微变,一语中的道:“你的意思是姜玄获得了那半截黑色木剑中的剑法传承?”
南宫藏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流露,不可置否的点了点。
“正是如此!”
他又道:“而且,姜玄得到了七杀剑诀的剑法传承,但意外的是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老夫担心是不是这七杀剑诀只有在运转起来,才会侵蚀心神?”
石重潭沉吟片刻,轻轻摆了摆手,缓缓道:“姜玄既然得到了那半截黑色木剑中的剑法传承,那老夫也就不必再向你隐瞒什么了。”
南宫藏剑闻声后,眼睛登时一缩,神情略显诧异。
石重潭捻须淡然道:“实不相瞒,咱们天剑宗的秘史中有一位祖师并未记载其中,主要是因为这位祖师太过于邪性了。”
“相传,这位祖师与素衣丫头同样是剑胚体质,只不过他心中的仇恨太深,为了复仇他在成为金源一脉的真传弟子后,每日除了修炼剑道,便是研究杀人的剑术,后来就独创了七杀剑诀,而且,这七杀剑诀虽然属于玄阶上品的剑法,但是论杀伤力,就是地阶顶级的剑法也无法媲美。”
南宫藏剑狐疑道:“可是在姜玄之前领悟七杀剑诀的那位前辈,为何会疯魔?”
石重潭若有所思道:“至于为何,就让老夫给你讲讲,咱们天剑宗和烈火门的恩怨。”
“难道和这位师祖有关?”
南宫藏剑心思百转,稍作思考,一针见血的问道。
石重潭撇了撇干瘪的嘴唇,不可置否道:“的确有关,数百年前,这位师祖将七杀剑诀炼成之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天剑山,孤身一人杀上烈火门,传闻这位师祖让整个烈火门血流成河,足足有上千人死于非命。”
“最后,烈火门的诸多强者联手重创这位师祖,可即便如此,这位师祖以一人之力,斩杀了烈火门的三位太上长老,在老宗主带着咱们天剑宗的诸多强者赶到时,这位师祖扔在拼死血战!”
“后来,尘埃落定后,这位师祖在陨落前将七杀剑诀的传承留在那柄黑色木剑上,由于他的煞气侵染了神魂,所以留在木剑上的精神印记也极其妖邪,而在姜玄之前的那位前辈,十有八九是那枚精神印记的缘故,导致疯魔。”
听到这里,南宫藏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位师祖身上的煞气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仅仅是留在木剑上的精神印记,就让人疯魔了?
“石师兄,那姜玄呢?”南宫藏剑问道。
石重潭摇头苦笑道:“南宫师弟,你还是不了解姜玄这个小辈啊,你的这个弟子神魂尤为强大,而且心境更是可怕,不要说黑色木剑上的精神印记受损,就是完好无损,想要侵蚀他的神魂,让他疯魔,恐怕也是力所不逮啊。”
南宫藏剑闻声后,登时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转而有些气笑了。
石重潭叹了一口气,道:“像姜玄这样的弟子应该好好培养,争取在我天剑宗的灭宗之战前,可以迅速崛起,否则等到那一日,我们又如何抵挡来犯之敌。”
“灭宗之战?”
南宫藏剑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作满脸的震惊和错愕,困惑道:“石师兄,这灭宗之战又从何说起?”
石重潭摇了摇头,黯然神伤道:“那柄曾经屠龙的斩龙剑,天剑山最深处的那片剑墟,还有烈火门的宿仇,还有诸多数都数不清的恩怨,而现在的天剑宗每况日下,所以这灭宗之战迟早要来临的啊。”
南宫藏剑闻声后,登时脸色煞白。
……
翌日清晨,就在姜玄苦修一夜,缓缓睁开眼睛之际。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盛气凌人的青年,带着一行弟子匆匆朝演武场的方向走来。
青年面容俊朗,五官棱角分明,摆出一副凌人的姿态,而在他的身后,数名弟子双手抱在怀中,一个个面含讥讽之色。
青年神情冷峻,眼神轻蔑的看着姜玄,傲慢道:“你就是姜玄吧?”
姜玄缓缓起身,淡笑道:“对,我就是。”
青年自负道:“师兄我叫梁清水,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现在我要你从此以后不得再靠近素衣师妹半步,否则……”
“这算是情敌吗?”
姜玄心中暗笑,脸上却没有一丝神情流露,问道:“否则如何?”
梁清水咧了咧嘴,揶揄道:“就不要怪我这个老人欺负你这个新人!”
姜玄饶有兴趣的看着梁清水,淡笑道:“那师兄想怎么欺负我这个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