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步步沦陷 作者:不知归
人卓带着沈籍和几个仆人,跟着方家的车队前往京城参加这一年的春闱。这春闱四年才一次,人卓也就是凑个热闹,即使沈籍为她恶补功课,倾囊相授,也和人家苦读多年的士子差远了,没人指望她还真能中了。
春寒尚且料峭,越往北走这风越是刺骨。
方烁骑着马从前面颠过来,冻的哆哆嗦嗦,刚一钻进人卓的马车就被一阵热气撩到了。
“这——这么暖和啊。”方烁一屁股坐在人卓旁边,毫无形象的软塌塌的窝在宽厚的车座子上,又感受到了车壁上的绵软。“哎?你这车不一般呐,居然比我的暖和多了,忒,气人。”
于是方大灯泡就常常赖在人卓车里,死活都不走,号称除非也照这样给她弄一个。这都官道上了去哪给她弄啊,无法就只能被她蹭车了。
人卓在车里温习功课,沈籍在一旁做衣服,时不时指点她两句,方烁就在另一旁葛优躺着打呼噜,就这么一路去了京城。
在这中途,他们也遇上了另一个队伍,那个队伍神神秘秘的,侍卫穿着打扮也都很低调。方家领头前去搭讪人家也是爱答不理,只是听方家领头的说,他们似乎在护送些什么东西。
人卓在车厢里懒洋洋的缩了一天,趁着车队休憩的功夫,下去小解,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于是就往林子里多走了几步,林中空气清新的很。
她畅快的在林子里游荡欣赏,这白旅的游,天天闷车上多不好,林子里好多她没见过的植物的动物,没准还能遇到现代已经灭绝的神奇物种呢。看着看着却发现某些叶子上沾了些白色粉末,真是奇了怪了,这林子深处人迹罕至的样子,怎么会有白粉呢。
眼看着天色似乎有些不好,沈籍说看天象似乎今天晚上有雨,这还没黑呢,云就起来了。来不及多想,她就施展着几分蹩脚的跟疯老头学来的轻功,回营地去了。
沈籍拉着她,拍了拍草叶:“你看看你,下来一会就跟猴似的,乱跑。”
人卓嘿嘿一笑:“沈籍你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沈籍停下拍打的手,笑眯眯的说:“一束花?”
她神秘的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团毛绒绒热乎乎的东西。这东西使沈籍瞪大了眼睛:“这……是狼?”
“还是头白狼,被狼扔在窝外面,我瞧着可怜,就捡回来给你玩。”
捡狼玩?沈籍哭笑不得的接过奄奄一息的狼崽。
“你说给他起个啥名字好?”
“他的毛色白的像冬天里的霜,就叫白霜吧。”
于是小白霜就被沈籍洗了洗,养在了身边。白霜被洗干净了喂了些米浆,沈籍把它抱在怀里把玩着。眼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外面阴冷刺骨,车里温暖如春。方烁钻进来,打了几个喷嚏。“哎,阿卓我跟你说,今天可……嗷——这是啥?”
方烁看到沈籍怀里毛绒绒的狼,眼睛简直闪闪发光。
“这是卓儿去山林里捡回来的狼。”沈籍温柔的看着狼崽爱怜的说。
方烁一锤人卓:“有这好事,你也不叫上我!”
人卓被敲的眼冒金星:“带这闯祸精去乱晃,我疯啦?”
“不管不管,我也想要一只,养大了带身边多威风呀。重色轻友。”
人卓默默拿出自己珍藏的粘满芝麻的猪肉脯,“呐,我就腌制了两罐,一罐被老疯子偷吃了,剩下这世上独一份的给你,可别说我不给你好东西。”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好东西多。”方烁眉开眼笑把罐子抱在怀里。
外面一阵骚动,方烁探出头去询问怎么了,刚一打开车门,一股雾气散了进来。这春天无缘无故的起了白雾也是奇怪了。马儿也有些不安的嘶叫,方烁下车带着护卫们去视查车队。
看着外面的怪异的浓雾,人卓突然回忆起白天见到的白色粉末,想起她在网上见到过有种白粉遇到水会起雾。外面还时不时响起一些骚乱声。有些不安,她吩咐下人们守在车旁,不要乱跑。人卓趴在沈籍怀里睡了一晚,小狼可怜巴巴被她挤到了一边,无知的酣睡着。
早上起来要开拔,两个车队起了骚乱。那个神秘的车队突然亮起了刀,还来不及反应,就个个身手不凡的把他们制住了。
人卓几个看着像主子的,被押在人前。她紧紧的抓着沈籍的手,还在懵圈。
前面一个看着很有气势的女子,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云王的车队,你们居然也敢偷!不老实交代,就通通押入天牢,严刑拷打。”
竟然是云王的车队,方烁几个心中一惊可是着实无辜。
“我们冤枉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啊。”一时之间怨声四起。
女将军一把拔出刀来:“是谁,老实交代,给你个好死。”
“不知,云王丢的可是什么东西?”方烁问。
“是从云滇请回来的要供奉在大明寺佛珠,要是找不回来,所有人都得陪命!”
方烁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云王的侍卫们拿着锁链就开始捆绑他们,眼看着他们抓着沈籍要将他们两个分开。
人卓大喊:“住手!是我!是我!”
人卓看到那些侍卫里,有个人鞋子的缝隙里微微掺了些白粉,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她掏出一个匣子:“是我,是我一时贪心,以为是什么值钱玩意,早在前夜就将其换了,真的在这里,不曾想假的竟然也被偷掉。”沈籍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人卓捏了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女将军蹬起大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啊给我拿下!”
“慢!”人卓举起匣子,“好歹我也误打误撞的帮你们留住了真佛珠,我得亲手交给你们的主子一面,你们不答应我,就把这盒里的佛珠捏爆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哎呦喂,你个小贼还想谈条件,女将军顿时拔剑暴起,要杀了她。一个冷淡威严的女声从远处一个马车里传出来:“慢着,叫她过来。”
女将军跟拎鸡崽似的把人卓拎了过去。人卓跪在车前,递上盒子,其实里面根本没什么佛珠,云王一打开就会了然自己骗了她。她向里悄悄传音道:“云王殿下,您的护卫里有奸细,那大雾也十分蹊跷,草民昨日去林子里曾发现过一些白粉痕迹,想来应该还有同党尚未离去,所以草民心生一计,助您追查。”
人卓被看押在云王车旁,沈籍扒在栏杆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我没事,你回车上好好藏着。别让我担心。”
入夜,林中清风微动,一个人影,在夜色的掩藏下悄悄潜入林子的深处。他急着回去告诉他们偷的那珠子是假的,要是交给了主子,不死也脱层皮。待看到藏在藤曼掩映下的一处山洞,心中一喜,刚要潜入,就被一个闷棍敲晕了。
女将军吐掉嘴上叼的那根草,嘟囔:“呀个呸,居然真让那臭丫头说对了。”女将军几个人把刀冲了进去,一番苦战,终于是从这些贼人手里拿回了佛珠,山洞里还藏着未用完的白粉。
女将军大胜而归,带回了佛珠,物归原主之后,人卓自然也就被放了。
云王撩起了车帘,她天然高贵中带着不怒自威,神态永远带着几分阴郁。“抬起头来。”她对匍匐在地上的人卓说。
人卓抬起了头给不敢看她,觉得这王爷气场好强,只顾着垂眸。
“你叫什么?”
“蒲州士子落人卓。”
“是来参加今年的春闱的?”
“是。”人卓恭敬的回到。
“知道了。”云王落下了帘子,就这样放她走了。
刚回到马车上,方烁就冲了上来看看她:“这就完啦?没事啦?”
“那是自然。”
“也不给你奖赏?”方烁惊讶道。
“她不把咱们都砍了,不错了。”人卓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