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好不好?”宋年年叹了口气,看着贺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说:“我发现了,你这人平时看着冷酷近似无情,任何事情似乎都无法让你退步,可是贺茵确实你致命的弱点,这可不好,你们毕竟是姐妹。”
“姐妹?”贺颖冷冷一笑,“你和你的沈医生不是早就把我调查的底朝天了么?我们到底是不是姐妹,你会不知道?”
“虽说不是亲的,但伦理上……”宋年年看着贺颖那黑漆漆的脸选择了闭嘴,贺颖的脸色苍白,就连唇也没了颜色。
宋年年忍不住问:“这昨晚是跪了多久?”
贺颖瞥了她一眼,宋年年皱了皱眉:“怎么?你真以为我骗你?虽然心理学分析方面我不如烁熙,但行为学方面我怎么也算是个专家。”
“不关你的事。”
说完这话,贺颖就靠在了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宋年年看她这样也不便多说,只是关了音乐,静静的开着车。这些年来,她和沈烁熙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她们有一个特点就是自怨自艾,甚至把芝麻大点的事儿无限的放大,让人可怜又让人生气,可眼前的女人偏偏死鸭子嘴硬,愣是什么都不说。她就像是漆黑空旷的墓地,内心本就凄凉痛苦的可怕,还要硬生生的封锁这一切独立承受,到现在,宋年年很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跟贺茵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没把贺颖带回自己的家,宋年年直接把车停到了工作室门口。
贺颖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似乎并不惊讶。
“下来坐坐?”宋年年试探性的问,毕竟她知道在贺颖心里,已经把沈烁熙当作假想敌,对于她出现的地方也一定心存芥蒂,宋年年补充,“沈医生忙别的,不在这里。”
贺颖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多少让宋年年看的心惊。
进了工作室,贺颖四处看了看,宋年年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怎么样,领导视察还算满意?”
贺颖接过茶,不咸不淡的说:“怪不得。”
一般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宋年年却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怪不得沈医生能入你妹妹的眼?”
原本还好好的贺颖一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色,宋年年也很识时务的转移话题,“我听说你曾经在加州的一所大学进修过心理学。”
贺颖静静的喝着茶,“你知道的很多。”
“我只是没想到我们贺总不仅是经历多,就连能力和学历都让人这么羡慕啊。”宋年年说话的功夫脱掉了外套,她似乎很喜欢蓝色,内里是一件天蓝色的休闲衬衣,衬的她整个人灵气十足。
“真是羡慕你和烁熙这种科班出身的人啊,像是我这种半道出家的,就算是再怎么努力,基础知识也还是照你们差远了。”宋年年的话既恭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露骨,贺颖听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眼睛迅速的观察着周围的建筑。沈烁熙的工作室的确与一般的心理诊所不一样,突出的特点就是“开”一个字,别的地方都会让人觉得灰突突,还没有进行治疗就有着沉沉欲睡心情压抑的感觉,而这里确是宽敞明了,说是度假散心的地方也不足为过。
“我看贺总很感兴趣,要不要去里面看看?”宋年年有意把贺颖往里引,一向多疑的贺总也许真的是身心俱疲,她点了点头,跟着宋年年走了进去。
通往最里面的屋子有一条类似于蚕蛹狭窄的通道,周围都是黑曜石一般的建筑,贺颖静静的看着,知道这一处定是与其他地方与众不同。
打开屋门,屋里黑漆漆一片,宋年年打开灯,笑着说:“这里是资料室,我和烁熙建立这个工作室以来的全部家当都在这,有些乱,没事的时候我们也会来这看个电影。”
贺颖勾了勾唇角,一双眼睛像是锥子一般看着宋年年:“宋医生是想带我看电影?”
“不行么?”宋年年挑了挑眉,贺颖不吭声,找了一处藤椅坐了下来。
宋年年却指了指另一处的睡椅,“坐那吧,舒服。”
贺颖点头,走了过去,对于她难得的顺从,宋年年长舒一口气,催眠本就不是她的擅长,而此时让沈烁熙出现势必会引起贺颖的反感,如此一来,不如她亲子行动,而对于一个有着心理学强大基础的人来说,施展催眠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宋年年落下了大屏幕,她看着贺颖,“你等一下,我拿些点心和茶水。”
贺颖点了点头,没什么精神的躺在睡椅上。
宋年年因为惦记着贺颖,她快去快回,端着茶水糕点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药箱进来了。
贺颖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药箱上,宋年年笑了笑,把茶水和糕点放在贺颖旁边的茶几上,“人生在于享受,享受多了,也许那些再大的苦便也忘记了。”
贺颖没什么感情的说:“宋医生真是好命。”
宋年年已经习惯了贺颖如此语气的说话,她蹲下身子,挽了挽袖子,打开药箱,她一边拾到一边说:“你似乎很喜欢黑色呢,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的衣服都是黑色的,有什么说法么?”
贺颖干脆不搭理聒噪的宋医生,眼睛四处看着。
宋年年习惯性的继续唠叨,“心理学上讲,颜色都是有暗示的,像是沈医生,喜欢白色,整个人出淤泥而不染,而贺茵喜欢桃色,性格热烈情绪奔放,我喜欢蓝色,向往天空的自由自在,至于你的黑色——”
贺颖接话了,声音缓慢:“黑色是天地万物一切堕落后的最终颜色。”
……
宋年年被噎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她干脆拿着药酒凑近贺颖。
“你做什么?”贺颖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她穿着裙子的两个腿迅速的收拢,这倒是出乎宋年年的预料,“给你擦药啊。”
“不需要!”贺颖生硬的拒绝,头也侧到了另一边。
宋年年以为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没事儿,都是女人怕什么。”
贺颖不说话,转过头,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宋年年,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透出的“你敢敢碰我一下我就弄死你”的很绝已经代表了一切。
看她这样,宋年年虽然吃惊加上错愕的,但擅长察言观色的她很快调整状态,她笑了笑:“行了,知道你大小姐,娇躯金贵,不能让人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