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 作者:黛歆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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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理带着一股领导的架势。在莫亭那里。她是在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很官方,很显然,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但是她的长篇大论一下来,就能说整整几个小时,每每的开会,都是她在尽量压缩自己的语言。

    她不时地看着手表,不断地说着“我可能说的比较多,但是我会尽量压缩的！”

    “再说三分钟！”

    每次的再说三分钟,都是将近三十分钟。她总是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往往都是一看时间,惊讶一脸,尴尬之色显于形。“不好意思啊,又浪费了大家这么长的时间,好啦,好好干活啦！”

    其实,在这样一段可有可无的理论主义下,好多人都特别喜欢,但是喜欢的不是她讲话的内容,而是形势。

    因为在这段时间内,大家都可以低着头眯眼睡一会,或者思想开一会小差,总之,这会是最惬意的时候。脑子又不用思考。又不会害怕被批评,因为经历通常都会忘我在她的演讲之中,根本不会顾及下面的同事是不是有在听。

    莫亭曾经就是因为因为太累,太困。同事告诉她开例会的时候。是一个极棒的偷懒的机会。她尝试着,果真,没有被抓住。而且耳边的那些叨叨就好似催眠似的,让人睡的更舒服。

    惯例,她在上讲着一些昨天的业绩以及一些琐碎的事情。再就是安全。好像超市最近出什么事情了,安全问题每天都会被提到,但是具体什么。大家也就不得而知了。

    “好啦,耽误大家时间了,开始干活！”她往往都是以类似这样的话结束会议的。

    随着一阵无力的掌声,大家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莫亭自己就要快解放了,心里快重新鼓起勇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工作。微笑,微笑,她跟自己讲着。

    “小姑娘啊,你人特么的好哇！”老奶那笑盈盈地跟她讲着话。

    她驼着身子,低低的,都快淹没在收银台柜台下边去了。莫亭挣扎着看着她。一看晃眼明白,就是那次叫嚣着要换火腿的那个老奶奶“老奶奶。没关系的呢”

    其实那次根本没有做什么,或许是自己的微笑。或许是老奶奶知道自己看错了呢。

    “姑娘啊,看着你就面善啊,我经常在你这边结账的呢,喜欢看你笑,跟我的孙女差不多！”老奶奶脸上满是慈祥。

    “奶奶啊,那我就是您的孙女吧,哈哈！”她开怀地笑着,手里一边扫描着东西一边跟老奶奶聊着天。

    不远处的主管,看着她。眼里滑过一丝奇妙的光芒。

    是邪恶?是微笑还是诡笑?

    忙了半天,终于人少了些许,她想着终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就顺势靠在了收银台上,这时,经理过来“莫亭,注意形象。是没有骨头了么?站好！”她厉声喝道。

    吓了莫亭一跳,神经一紧,立马站的直直的,脚上的疼痛和腿的酸痛,在那一刻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没敢正眼看经理,只是低低地埋着头,斜眼瞟过去看着她即将要走,心里还小小的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正当她欲放松的时候。经理猛地转身过来“还有,你的头,都给我扎起来,这样凌乱的,像啥样子啊?不成体统！”

    她刚要松弛的神经被一次的像是被人拉直了似的,绷得紧紧的。

    “哦,知道了！”她头埋得更深了,被人管制就是这样的的惨淡下场,她默默忍受着,等她慢慢走远了。莫亭才缓缓抬起头来。

    而这一切,都被主管看在眼里。

    一天下来,她也是在累的不行了,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见,看见了页子和蔡子然站在人行道上,纠结着什么。她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边,偷偷看着。

    只是看着页子的表情还一如既往的嚣张,就像是跟自己讲着条件时候的表情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跟蔡子然讲话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注意着自己的形象,俯首搔耳抑或是双腿交叉略显淑女形象,声音又不大不尖锐,尽显温柔。

    莫亭竖直了耳朵去听,可是是都听不到,她慢慢地想她们靠近。不断的换着大树,因为是古城了。路边的书很大,树叶粗,严严实实地盖着整条街道,不透下一丝阳光,一阵清凉。

    “你看看这是什么?”之间页子把自己手里的手机一样,给蔡子然看。

    蔡子然一脸睥睨的神色,根本不屑于理她,因为她的种种行径他也是了解一二的。所以这种无理取闹的纠缠,他害怕。本来最近和么的关系就显得,紧张,要是再加子这么一横刀,恐怕本来就不纯净的空气里又得捏出一把酸水来了。

    “这些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欣赏吧,就不要在我这里炫耀了吧?”蔡子然以为她会让自己看自己的什么的一之作。

    “到底看不看?”页子略带撒娇。

    莫亭心里“咯噔”一下,页子那样的撒娇自己都从来没有在蔡子然面前实施过。而她娇滴滴的声音,略带着嗲,令人疼爱。或许,蔡子然会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心软呢。

    他总是那么一个人,不会拒绝别人,即使是拒绝。也显得很生硬。

    “不看！”蔡子然坚决地扔出这句话。

    躲在树后边的莫亭心里终于大大的轻松了一下,他始终还是没有看。没有被这个女人所征服。

    没想到页子自己吧手机高高竖在蔡子然的面前。而手机的视频正在播放着一段绝妙的视频。

    莫亭明显看见蔡子然的脸色渐渐地变得不好,而页子却是幸灾乐祸地笑着,嘴角的弧度也不不正常,带着扭曲的嘲讽和看热闹。

    莫亭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一直往那边靠拢,想听到,想看到到底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脚下被一般,一个狗吃屎跌倒在了蔡子然和页子面前,极其狼狈。

    蔡子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画面缓冲过来。脸色不好,只是大手往下一伸,莫亭就怯怯地委屈地抓住他的大手,爬起来。

    蔡子然见她起来,松开手,扭头就走,页子倒是极了,在后边大声的喊着“哎,哎,你还没有看完呢！老蔡！”脸上还带着大功告成的喜悦。

    莫亭低头揉着自己胳膊上被擦伤的干轻轻撕裂。带着痛苦的表情瞪着页子,慢慢地去追蔡子然。

    今天尤其的热,她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杨志华看见了她,一瘸一拐,而蔡子然就直冲冲走走在前边,根本不管不顾莫亭的死活,赶紧上去搀扶住她,“没事吧?”

    蔡子然听到后边的声音,看了杨志华几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当莫亭跟他的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她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松松落落地在杨志华的搀扶下松动了。杨志华也觉察到了她的一丝丝的反抗。

    “没事的,你还跟他跟我叫什么劲啊,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看你都伤成什么了?！”他一脸无辜的。

    “没事的没事的,谢谢哦！”

    “跟我还干嘛说谢谢啊！以后那些套语,谢谢啊,对不起啊都不要讲,我不喜欢听,也不想听。知道了吗?”他现在眼里总是充满了温柔,一改以往的落寞和冷漠。最近愈没有见过他的那些眼神,只是偶尔或是在陌生人面前才会有,在自己面前,哦,是从他跟蔡子然两人真正和解之后,他的那些东西都一扫不见了。

    “不过,你的变化挺大的嘛！”

    “我吗?有吗?”杨志华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我都没有现诶,真的吗?”

    “你笑了?”醉着杨志华出那声可爱的“嘿嘿”,莫亭好奇地惊叹着。

    “嗯,我以前没有吗?都没有笑过的吗?”处在此山中的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好奇的问着。

    莫亭被他的问话给逗笑了,出“咯”的笑声,竟然都忘记了自己的伤痛,灿烂地拦着他。走在前边不远出的蔡子然听到他们的嬉戏,冲着莫亭黑着一张脸,大声地喊着“喂,你走不走啊?！”

    莫亭脸上的笑容暂时消散,等看到蔡子然那无辜得像个孝似的脸,笑得更加开怀和放肆了。杨志华也笑了。

    蔡子然丈二和尚,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笑什么,自己脸上又脏东西吗?还是有花啊?

    他摸着自己的脸,又扯着嗓子大吼道“干什么东东?到底走不走啊?！”态度极其恶劣,言辞极其令人想上去抽他几下的冲动。

    “叫什么叫?！”莫亭也起飙来了,只不过是佯装。脸上没忍坠是笑了出来。蔡子然看着莫亭和杨志华的表情,极度无语,愤愤离去。

    他们相视笑着,混在人群里,看着已经消失在拐角处的蔡子然。

    周围的空气,渐渐掀起一股热潮,杨志华掏出湿巾递给莫亭,莫亭望着他微笑着,在她的搀扶下,她觉得好幸福,永远都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氛围,永远不要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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