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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的眼神暗淡下来。
原来没有用啊。
也对,如果有用,项上聿就不会告诉他了。
他不是一个会让自己限于为难之中的人。
“不霍,我在堆雪人,你看。”穆婉把镜头对准了雪球,“我还没有堆好,只是弄个一个圆球,我先堆雪人了啊。”
“别胡闹,现在外面在下雪呢,你不注意就会寒气入侵了,雪人可以等不下雪了的时候堆,赶紧回去吧。”邢不霍嘱咐道。
穆婉觉得心里被注入了温暖,也不觉得手上冷了,语气更加的轻柔了起来,“之前下雪天的时候,我们不也一起堆雪人的嘛。”
“那是时间短,没有关系,你乖了,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邢不霍拧眉道。
穆婉眼眸闪烁着。
他的关心,她感受到了,只可惜,这辈子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眼圈发红了,她不想让邢不霍看到她哭,“那我先回去了啊,我挂电话了,你也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邢不霍扬起笑容,“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嗯。那我挂了。”穆婉说道,挂上了电话,眼泪滚落了下来,很多想法在大脑里面冲击着,理不出头绪,只觉得很难过,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
还有那么多人等着看她哭,她偏偏不能让那些人如意啊。
穆婉擦了眼泪,稳定了情绪,看了雪球一眼,没有堆下去,她朝着别墅走去。
一进门,服务员端着一杯热茶走向她,笑着说道:“先生吩咐,让你喝的。”
“谢谢。”穆婉接过姜茶,吹了吹,喝了一大口,把水杯递给了服务员,朝着更衣室走过去,脱了外套,走出更衣室,服务员已经在等了。
“先生让你跟我来。”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道。
“带路吧。”穆婉说道。
服务员往楼上走,穆婉在她身后跟着,到了房门口。
服务员敲了敲门。
“进来。”项上聿说道。
服务员推开了门,恭敬地站在门口。
穆婉进去,项上聿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里额新闻。
“平时你这里不做生意吗?”穆婉随意的问道。
项上聿正眼没有看她,“这里不对外开放,我的朋友们会来这里玩,我这里是用来招待亲朋好友的。”
他关掉了新闻,选电影,“过来看看,你喜欢哪部电影?”
穆婉扫了一下屏幕,很多她听都没有听说过名字的影片,“五琅山壮士吧。”
看起来,应该是战争片。
她坐到了沙发上。
“没想到你口味挺重的,过来床上。”项上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瞟了他一眼,也没啥好矫情的,反正也逃不掉,干脆直面,反而显得有骨气一点。
她坐到了床上。
项上聿打来了抽屉,从里面拿出药膏,“脱了,我给你上药,这个药是消肿用的,你涂上舒服点。”
穆婉意识到是那种药,从项上聿手上抢走,“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项上聿勾起一笑,也没有强求,打开了电影。
一开始就是劲爆的音乐,劲爆的画面,穆婉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是变态吗?”她不悦地说道。
项上聿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她,里面沉静的好像浩瀚的深海,“不是你选的吗?”
“我哪知道五琅山壮士是这个,你给我换一部。”穆婉拧眉道。
这种片子,很久之前她看过一两次,后来嫁给了邢不霍后,再也没有看过,也不好意思看。
项上聿把电影退了回去,“你要看哪个?”
她怀疑哪部都是那种影片,“我不要看了,很累,想要睡觉了。”
“也好,你刚上药,我也不好让药效浪费,那就睡觉吧。”他关了电视,关了窗帘,关了灯。
房间一下子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项上聿给她盖上了被子。
她下意识的靠在床的最边上,望着面前的黑,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知道那是项上聿,她没有动,越动项上聿越是变态,不如装睡。
项上聿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拉到他的身边。
穆婉烦躁的拧起眉头。
她一个人睡习惯了,现在两个人睡,很不习惯,虽然不动,但背脊是僵直的,随时防备的状态。
项上聿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她觉得麻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其实,你乖点也挺好,不要把自己当做战斗机,战斗机的命运通常是被击毁,穆婉,你明白吗?”项上聿声音暗哑地说道。
“至少活得轰轰烈烈不是吗?”她转身面向他,只能依稀地看到他的脸部轮廓。
“你确定轰轰烈烈才是你要的吗?”项上聿意味深长的问道。
“当然。”穆婉想都不想地说道。
项上聿轻笑一声,“刚好,我也是。”
穆婉不想和他说话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睡吧。”项上聿的声音更加暗哑。
穆婉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他依旧搂着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估计是睡着了。
她还是睡不着,胡思乱想着,想要起身,结果一动,他搂住她腰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一点。
这厮到底是睡着的,还是没有睡着啊。
她也不乱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做梦了,梦的特别的乱。
梦见了一个模糊的脸,脸上都是血,意识在告诉她,这个是死人,是她那个死去的亲生母亲,她想要看清楚她的脸,但是怎么都看不清。
她去找项雪薇报仇,眼前出现了好多蛇。
她最讨厌蛇了,也最怕蛇,发狠地砍下了蛇的头,没有想到更多的蛇朝着她袭击过来。
她被蛇咬了,邢不霍出现,把她从蛇堆里拯救了出来,带着她坐上了船。
她看到了项雪薇也在船上,她想要杀死项雪薇的时候,醒了,因为要上厕所,挣扎了下, 迷迷糊糊的起来,朝着印象中厕所的位置走去,可摸了几次,都没有摸到把手。
灯打开了,项上聿看向她,“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