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坤叹了一口气,“只要那位还活着,就不可能。想起他们,我就犯恶心。闹心劲的。”
郑婆子来的时候,两口子正在说话。郑婆子将话转达到了,一句多余的转圜的话都没说。
白坤皱眉,“将信送过来就行了。人我就不见了。”
说完,也不给郑婆子再说话的机会,去了内室。
郑婆子就知道会这样,也不废话,原样回给了白春娘。
“这话是二叔亲口说的吗。”白春娘不可置信的道。
“是二老爷亲口说的。”郑婆子低眉顺眼回了一句。
白春娘不甘心的取出信件,“亲手交给二叔。”
郑婆子心里撇了撇嘴,嘴上应了。又跑了一趟。
白坤看完信,对郑婆子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打发走了。
等郑婆子一出门,白坤就暴怒,“真是打的好算盘,想进安郡王府!什么香的臭的都敢拿出来。”
齐氏这才拿过信看了看,“这个祸害,留不得了!”
南苑。
除夕就这么在鞭炮声中来了。
苏清河系着围裙,挽起袖子,伴着饺子馅。
“这个是荠菜的,这个是韭菜鸡蛋的,这是是羊肉萝卜的,这个是牛肉大葱的。”沈菲琪在一边指着认,“娘,我来擀皮吧。”
“小祖宗,你可别折腾了。”苏清河让她起开,“娘就包咱们自己吃的。乖,一会儿就好。”
沈飞麟带着一群小子,在外面放鞭炮。将鞭炮埋在雪堆里,点燃,炸的雪沫飞溅。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沈怀孝还没有从军营回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安抚下面将士的心。本来打算跟安郡王一起过年的,谁知道安郡王说,他在军营了过年。苏清河想了想也就罢了。这是收揽军心,安定军心呢。
沈怀孝回来的时候,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
“多少年了,今年我最高兴。”沈怀孝喝了一杯温热的酒,感慨不已。
沈飞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上辈子过年,就跟打仗似得。半夜起来,进宫领宴。然后一群面和心不合的人坐在一起,上演一出出温情的剧目。到这里以后,以前没有爹,年节也冷冷清清的。如今呢,一家人坐在一起,丫头仆妇们在来回穿梭。既有享不完的富贵,也有平常人难得的温情。真好!
“你小子才多大,就馋酒。”沈怀孝一把把沈飞麟面前的酒杯没收了,“乖,你娘给你备着果子汁,就喝那个。”
沈菲琪不满的道,“喝点凉的呗!凉的解腻。”
“该咳嗽了!”苏清河给两人倒了一人倒了一碗,“用蜂糖勾兑过的,尝尝。”
吃完饭,两孩子都开始打盹。安置了孩子,沈怀孝才有功夫跟苏清河单独说话。
“他娘!谢谢你!”沈怀孝郑重的道。谢谢你生下两个孩子,将他们抚养到这么大,将他们教养的这般好。
苏清河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干了。
两人都有无数的话要说,却都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相对而坐,听着外面喧闹的鞭炮声,你一杯,我一杯。
最后,以苏清河将沈怀孝撂倒为结局。
苏清河挑挑眉,从袖中抽出一块绵巾。明知道她酒量不行还灌酒,这下倒了吧。
沈怀孝第二天一睁眼,就揉了揉额角,“你昨天搞的什么鬼。”
“赶紧起吧!”苏清河把衣裳递给他,“哪有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