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躺在床上,精神还算不错,见李炫回来,更加振作。
“李炫,听说你去薛家庄园了。”李勇问。
李炫也不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李勇听。
李勇夫妻两个听的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想像不到儿子会如此的厉害,竟然能打败薛家镇的第一勇士薛田,还将一个炼气巅峰打个落花流水。
“李炫……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本事?”李勇有点紧张的问。
儿子如此的强悍,换成一般人或许会欣喜若狂,可李勇想到儿子出生的日子,心里不禁隐隐有一丝的担忧。
李炫何等聪明,立刻明白老爸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我小时候碰到过一个修士,是他教导我的。”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李勇还是有点迷糊。
阿丽却一拍脑袋:“难怪李炫你小时候总是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是不是就是那时候学的?”
李炫还真感谢老妈,关键时刻还帮他圆谎,连连点头说:“就是那个时候。”
“这位修士现在在什么地方?”李勇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前几年就离开了,说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李炫一推六二五,把事情撇干净,免得父母再问。
李勇虽然还有几分的怀疑,可李炫说的言之凿凿,他也不好说什么。
何况李炫的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为村子讨还公道,和传说的“天魔”完全不一样。
这样一想,李勇也就放心下来。
不过再想到薛家庄园的善后事宜,李勇又忧心忡忡来。
“薛家毕竟是国家派遣的官员,有军队撑腰,就算他们有罪,可你夺了他们的财产,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啊。”李勇说。
李炫冷笑一声:“所有的契约都是他签字画押的,是合法的手续。他若是不认账,或者想要报复,我也不介意……”
听到李炫自信的话,李勇夫妻也渐渐安心下来。他们欣慰的想: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们也就不必操心了。
刚安抚完父母,黄峰就来了,他兴奋的告诉李炫,私塾先生已经把转让财产的契约送来了。
村里一片欢腾,村民早就习惯了多年来的穷困生活,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结果李炫横空出,不但替无辜死去的村人报了仇,还为村子挣来一大笔的财产,简直就是所有人的救星。
看到洋溢在村人们脸上的笑容,李炫也觉得很高兴。
接下来,就是全村大搬家了。
村人们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对过惯穷日子的他们来说,什么都舍不得抛弃的。
在镇民们的帮助下,村人足足忙活了三天,才算全都搬进薛家庄园去。
香草村本来就没多少户人家,全都住进偌大的薛家庄园,还空下十几个房间呢。
很多村民从来没见过这样豪华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反倒睡不着。
尤其是黄峰,才搬进来两天就开始怀念他的炼丹房。
李炫干脆给黄峰在庄园里专设了一个炼丹房,不过是放在地下室的,免得他又搞出爆炸,伤及无辜。
煊赫一时的薛家倒掉,薛家镇的税金也被减免,引得十里八乡的商人们云集此处。才没有几天的功夫,薛家镇的集市就变得热闹来,很多人慕名而来做生意,让镇子焕发出欣欣向荣的生机来。
坐在酒馆靠窗的位置,一边跟狂虎拼酒,一边看着窗外的繁华,李炫心情大好。
狂虎连喝了五大杯烧酒,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抓住李炫不放,非要再跟他喝上一大杯。
“哥哥,不要再喝了。明天还要早赶路呢。”姚琳不满的拉了下狂虎的袖子。
“我没醉。”狂虎醉眼惺忪的说,“我还要跟李炫喝一杯。这次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会想他的。”
李炫脑门垂下三根黑线,心说你想我做什么,你妹妹想我还差不多。
姚琳已经确定明天启程去稷下学院求学,她本想让李炫一去。可李炫惦记着村人,打算再等一段时间。
想到两人就要分别,姚琳也有点伤感,她见劝不住哥哥,干脆也端一个大酒杯,冲李炫说:“李炫,我跟你喝一杯。”
“你能喝这么多酒?”李炫好奇的问。
姚琳抿着嘴唇,柔弱带着倔强:“为什么不能喝,只有你们男人才能喝吗?”
说着,也不等李炫举杯,她就大口大口的喝来,火辣辣的烧酒咕嘟咕嘟的灌进口,豪爽的架势不输男人。
狂虎哈哈笑着,拍掌说:“我才知道妹妹的酒量这么好,再来一杯。”
一杯酒下肚,姚琳的脸嫣红一片,她抹去唇边的酒液,微醺的望向李炫,目光藏着若有若无的爱意。
李炫看得怦然心动,心想:小美女快走了,要不要把握机会,今晚把她就地正法呢?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到附近有一股能量波动,似乎有人在用法术窥伺他。
喧闹的酒馆之,酒客们觥筹交错,沉浸在欢乐的气氛,没有人会无聊到抬头去看房梁。
就在酒馆一根粗大的房梁边缘,被暗影遮挡的黑暗之,一个幽蓝的光环在闪烁发光。
光环之,现出一双眼睛,通过某种法术,在千里之外注视着李炫的一举一动。
李炫猛地抬头,目光恰好和那双眼睛对视上。对方的目光顿时现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什么人!”李炫冷哼一声。
那幽蓝光环的人察觉到了危险,双眼挪开,光环缓缓的闭合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李炫哪容他这么轻易的离开,一抬手射出一道紫色的暗芒。
暗影光芒激射而出,正幽蓝光环,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蓝光一闪,崩裂成无数晶莹的碎片,洒落一地。
酒馆里的酒客都惊呆了,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李炫笑容满面的举酒杯:“大家不用怕,没事了。这一杯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