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要来,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发生的。
在慕容复的注视下徐长老出场了,慕容复知道这又是一个没啥本事的老资格。
只见他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这时天台山智光和尚也来到了此处,他的到来将场面弄得愈发的扑朔迷离,本来一场丐帮内乱因为智光和尚变成了讲述三十年前雁门关共赴义举手刃胡虏的往事。
乔峰大声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捏造这么一篇鬼话来诬陷我,我是堂堂汉人,如何是契丹胡虏?我……我……三槐公是我亲生的爹爹,你再瞎说……”
突然间双臂一分,抢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乔峰热血上涌,大声道:“智光大师的为人,我也素所敬仰,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离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后这几句声音也嘶哑了,众人听着,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任谁突然间发现自己赖以信仰的存在只是个骗局的时候都会发狂的。
慕容复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乔峰的身上,看着乔峰眼角转瞬而逝的湿润,笑道:“乔大哥的气节我慕容复折服,汉人也好,契丹人也好,你始终是你。”
过得良久,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
话还未说完,一道霸道之极的指劲草赵钱孙射去,赵钱孙本能的提起内力硬接下来。
“贪生怕死之辈也有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就凭你也敢称作江湖中人?慕容复不屑与你为伍,给我滚!”
却见慕容复一脸冷色的看着赵钱孙,不用说,刚才那一指便是慕容复所发。
乔峰心底非常感激慕容复,到了这个时候还为自己说话,饶是乔峰一代豪杰,也不禁眼眶湿润,万夫所指,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契丹人,所有人都仇视自己,只有慕容复不为所动。
从徐长老的手里接过汪剑通的亲笔手书,乔峰仔仔细细看的清清楚楚,这几行字确是恩师汪剑通的亲笔,这么一来,于自己的身世那里更有什么怀疑,但想恩师一直待己有如慈父,教诲固严,爱己亦切,哪知道便在自己接任丐帮帮主之日,却暗中写下了这通遗令。
徐长老缓缓说道:“乔帮主休怪我们无礼,汪帮主这通手谕,原只马副帮主一人知晓,他严加收藏,从来不曾对谁说起。”
他说到这里,眼光向慕容复瞧去,说道:“一来马夫人痛切夫仇,不能让大元兄弟冤沉海底,死不瞑目,二来乔帮主袒护胡人,所作所为,实已危及本帮……”
“啪啪啪。”
却是慕容复鼓起掌来。
所有人都开始关注慕容复,不知道慕容复要搞什么,就连王语嫣也有些例外。
“今天这出戏真是非常的精彩。”
慕容复走出来慢悠悠的道。
徐长老道:“慕容复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想为乔峰开脱吗?”
慕容复道:“我只是想揭穿一些人的真面目。”
“所谓的乔大哥是契丹人,只不过是某些人想借此为自己谋夺权利的手段罢了。”
“而像智光大师你只不过是成了某些人的棋子而已,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傻?乔大哥本是大宋江湖的顶梁柱,你们非要把他逼向契丹,这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慕容复看着智光大师道。
智光大师可以算是这一批人中慕容复唯一看的过眼的。
智光大师叹了口气,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现在有些后悔踏入这趟浑水了。
二十年前已经犯了一次错,难道这次又是错的吗?
慕容复又看向赵钱孙等人:“二十年前雁门关的时候你们是别人的棋子,没想道二十年之后你们还死性不改。”
赵钱孙指着慕容复道:“你胡说什么?”
徐长老也道:“慕容复你就别在这胡搅蛮缠了,你这个鲜卑后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蔑视,显然是看不起外族人。
“鲜卑后裔?”
乔峰有些疑惑。
徐长老的眼神往慕容复那边一撇道:“‘慕容’两字,便是胡姓,慕容氏是鲜卑后裔,与契丹一般,同为胡虏夷狄。”
他这话说的很是不客气。
乔峰道:“原来慕容公子居然是鲜卑人,我倒不知。”
慕容复表面上没有动怒,不过他心里已经给徐长老定了死刑。
有一句话说的好,老而不死是为贼,徐长老就是这样的人,明明半截身体都踏入棺材,非要出来刷存在感。
慕容复笑道:“我是不是胡搅蛮缠,听我说完再做评论也不迟呀!”
徐长老道:“行,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怎样颠倒黑白?”
慕容复道:“那我们就从最开始说起吧。”
“马大元到底是谁杀的?”
“嗯?”
周围人都看着慕容复。
哥们,你自己的嫌疑最大呀,你竟然还问是谁杀的?
徐长老笑道:“慕容公子是想转移话题还是贼喊捉贼?”
徐长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复。
慕容复道:“我有那么无聊吗?”
“我慕容复这样说自然是有证据了。”
慕容复言之灼灼的道。
作为一个看过柯南七百多集,最重要的是熟知天龙剧情的人来说想要揭穿真相还是非常简单的。
“哦,那就请慕容公子讲讲所谓的“真相”吧。”
徐长老在真相这两个字上咬的非常重的,显然他并不认为慕容复能说出什么真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