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五万?”见张雨桐挂断电话,潘明礼立即搭话,“你妹妹一个高中生哪会贷款十五万?这绝对是手机诈骗!”
“这是我的事。”张雨桐迈步就要上台阶。
“雨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们好歹算认识。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罢了,既然让我知道了,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我跟你说,台面上的关系我不如你,但台面下的一些关系我肯定比你强。”
张雨桐绕开潘明礼往楼上走。
“雨桐你一定要相信我。等你了解清楚情况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潘明礼微笑着目送张雨桐上楼。张雨桐那浑圆的臀部随着她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走而越发有动感,使得潘明礼连着吞咽口水。
等张雨桐上到二楼,再也看不见张雨桐的背影,潘明礼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打算离开。
弄堂里,张雨歆跨在电动车上,双手扶着车龙头,死死地盯着潘明礼。
“雨歆你放学回来了?”潘明礼讪笑。
“你又来缠我姐?”张雨歆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不是缠,是追,追。”
“你别做梦了。我多次跟你说,你一个结过婚的,就算我姐答应我也不答应!”
“哎呀,小姑娘,感情的东西跟结没结过婚没关系。我走了,拜拜。”
……
玫瑰小区别墅区a区。
齐奕红专职司机将齐奕红送到之后掉转车头离去。
院子里停着一辆奥迪q7.
齐奕红走进院子。从别墅区c区方向传来唢呐声,凄凉而悠长。
齐奕红拉开纱窗门看见父亲齐顺武坐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
客厅里开放着冷气,舒适无比。
“我回来了。”齐奕红把书包往地上扔,赤脚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了父亲身旁,背靠着父亲的肩膀,“还是家里舒服。”
“你也给我穿一双拖鞋喽。”齐顺武亲昵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臂。
“别管。嗳,老爸,又是哪一家死了人?我顶讨厌听锁啦的声音,太悲凉了。”齐奕红抓一块苹果放嘴里嚼。
“济生超市的老总邬济生,就那个没有子女,老婆前年去世的那个。”齐顺武道。
“我知道,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我昨天还和他打了招呼呢。”
“我也是刚听说。好像是他半年前就患了肺癌,今天被抓进看守所,就死了。”齐顺武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
“那这下不就好了那个邬泽生了吗?邬济生所有的家业产业都变成了邬泽生的了!连车子房子都是他的了!”
“等于邬济生一辈子都在为他这个无赖弟弟打工。”
“嗯。对了,爸,好好的,邬济生怎么进了号子?”齐奕红问道。
“是涉及两年前的一笔100万的贷款,那个给邬总放贷的银行负责人被抓了。”齐顺武不经意地道。
“那和邬总被抓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齐顺武怜爱地拍了拍女儿的头。
“哼,别以为我不懂。绝对是邬总给了人家好处,100万啊。”
“嗳,我女儿还不是不谙世事的那种嘛。差不多就这种情况,而你知道实名举报人是谁?”
“邬泽生?”齐奕红瞪大了眼。
“就这个畜生!”齐顺武不再淡定,“我他妈最恨这种人!我公司若是谁这么畜生,我一定废了他的手脚!”
“爸你怎么了,淡定。捋捋气,捋捋气,”齐奕红乖巧地在齐顺武胸部上抚摸,“一定是公司压力太大了,你也怕有这种人。”
“公司那么大,什么样的人都可能会有啊。”齐顺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爸你怎么给我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你这么杀伐果断的人,谁敢忤逆?算了,还是说邬总的事,反正咱爷俩闲着也是闲着。阿姨菜不是还没烧好吗?”
“你想说哪一点?”
“我觉得邬泽生没必要这么做啊。他哥这么拼死拼活,不全都在为他打工吗?时间越长越好啊,他干嘛要害他?”
“按常理是这样,”齐顺武用牙签挑起一片哈密瓜送进女儿嘴里,“但兄弟俩闹得这么僵,做弟弟的做的这么绝,就不会按常理走了。”
“就是说邬济生不会让邬泽生继承他家的产业?”
“要是我,一分都不会给!”齐顺武嚼着哈密瓜道。
“这就是邬泽生要亲手送邬济生进监狱的原因。”
“我猜这里头还有更可怕的。”
“爸你别卖关子了,赶快说,也让我好好认识一下人性。这对你女儿成长有好处的。”齐奕红伸一个手指头摁了一下爸爸的鼻尖。
“可能这里头是一个阴谋。邬济生患肺癌半年之久,全阳江没一个人知道。邬济生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不公开治疗?他送进看守所就被号子里的人往死里整……都是有原因的,女儿。”
“我听说看守所不都这样的吗?每个号子里都有一个号霸。哦,糟了?”齐奕红突然叫道。
“怎么了?”
“小曹老师。那小曹老师不也被号霸修理了?爸你把小曹老师捞出来了没有?”小姑娘再也没有了心情关心别人的事情。
“我回来不就是为这件事吗?”
“就是说你没有办成对吗?”齐奕红忽地跳下沙发,“怎么会?你漠视我的威胁吗?我说了,你办不成我就不认你这个爹的。”
“你激动什么?奕红,我就琢磨不透,这个小曹老师比老爸还重要?”
“我电话里没跟你说吗?”齐奕红白皙的脸蛋微红,“他这事完全是因为我造成的。我被石头绊了,如果他不拉我,我可就挂花了。小曹老师拉我的时候正好被翁建硕看见了,他就发飙了。”
“他吃醋是吗?呵呵,谁让我女儿是校花呢。”
“那你说这事该不该你负责?”
“好好,我负责,我负责。你坐过来我跟你说,别激动,咱爷俩都好久没这么交过心了。我虽然还没把曹老师捞出来,但我已经想到捞的办法了。”
齐奕红重新在父亲身边坐下来,“说吧。什么更毒的办法?”
“让你爷爷出面。”
“你是说找大根同志?他不在省城吗?”齐奕红问道。
“哎,有些事你们小孩不知道,翁建硕的老子一个政法委的副书记敢不鸟我就是因为他省府有一个伯父,农业厅办公室主任。”
“而我们的大根同志和这个办公室主任很熟,对吗?”齐奕红推测道。
齐顺武点头。
“那你回来跟我商量什么?你打电话不就得了,大根同志不是你爸吗?你早打,小曹老师不就出来了?”
“因为我打不如你打。”
“诶,齐顺武,可以这样做人的?那不变成我求爷爷了?”齐奕红提高分贝。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ok?”齐顺武做出一个ok的姿势。
“那你说的啊。”
……
潘明礼出了弄子就拨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