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 作者:星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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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触动人心底轻颤的弦。每个人都在沈醉。
一声轻咳响起,引过闲杂人等的注意力。揽著正感动得拭泪的杜夫人,杜老爷淡定地发话:“下面想必已经准备妥当,我们先下去吧。”说完,拥著夫人先行出门。
杜浚语看了眼小别胜新婚的两人,会意地微笑著扶起古葭仪跟在後面。
我走到逡语身边,目送他们离开,再回头看正浓情蜜意的那对。
江咏萱埋在那足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宽阔胸膛,头也不抬只顾得上痛哭流涕──也许为曾经的任意妄为,也许为夫君的情深似海不计前嫌。
“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同样在看好戏的杜逡语同学好学地请教,深怕错过我的独到见解破坏了他计划的圆满。
“那是阿曼尼吧?可惜……还是我喜欢的款式……” 赌十万,它这次绝对逃不过葬身江小姐涕水横流下的命运。
“非──”了悟的杜同学不满我不争气地只注意著杜廷语那件质地上佳的衣服。
杜廷语修长的手指已埋进江咏萱绵厚的卷发,鼻尖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柔情似水荡漾人心,真真温柔爱怜,绝对完美情人的样本。
不满归不满,他一只温暖的手仍是握过来,我们相视一笑。虽然开始只是他为了报个小小的仇,不过这样的结局自然也是附加的收获。
我们陶醉在成就美满的胜利喜悦中,厚著脸皮当养眼画面唯美结局的观众还打算顺便点评两句,却听到男主角压抑而不快的声音传来:“不介意的话,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我向来胆小如鼠,听那口气哪敢不从?偏偏旁边还杵著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夥:“没问题没问题,我帮你们关上便是。”说著很认真地走去关门,然後靠在门边继续当看客。
“杜逡语,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那个声音已经不掩饰怒火,我赶紧拉著他打算开拔。
然,杜逡语“牛皮糖”的浑号绝非浪得虚名,他死巴住门,死皮赖脸要捣最後一次乱作为完美的句点。“如果大哥大嫂不嫌弃,我这房间借给你们当然没问题。可是拜托把你们诚挚谢意表示一下……”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快若流星地飞来,他伸手一抄,竟是另一张智能卡。对上从江咏萱发里抬起的相似的已如暗潮涌动的漆黑双眸,彼此心照不宣地一笑,不再做声,关上门拉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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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贺宴虽已经极尽精简,但今天在杜家看来可算三喜临门,一顿饭仍免不了从五点拖拉到了晚上九点才勉强结束。
更离谱的是,杜廷语夫妇自从相见欢後就再没出现过!丢下一堆翘首以盼的人想来已经毫无愧疚地在重温新婚燕尔的美丽时刻。
对於大家族杜府的家宴而言,没有了杜廷语,便缺少了热闹的必要元素。在杜老爷面前,便是最能闹的逡语也不敢太过放肆。偶尔有几句他和古葭仪的笑话点缀,整个饭桌弥漫著温文有礼的气氛,远望过来还以为在进行北约和谈。惟有杜夫人殷殷切切,对我这个“新杜家人”照顾周到。一顿饭吃下来,我的头点得已经有点晕眩。
对於杜家老爷的心情,我的心底始终黯然地透亮著。无论我算作他们“媳”抑或“婿”,这场“婚姻”都并非能摆上台面的风光喜事,但为了逡语,他们即使不快也要强作笑脸。杜夫人的心里,想来也未必真正毫无芥蒂吧?
我是个胆怯又现实的人,看著别人表面的笑容总要推测其内里的心思已成为本能的习惯。看得越清楚便越彷徨,唯唯诺诺地配合,像是大家都在合力认真演一出戏。
一桌精致的菜宴安排和余兴节目是缺席的杜大少做得唯一能够让人称赞的地方。
这场生日兼新婚宴收获最丰的当属杜家三少。杜家人送出的礼盒不少,生日加结婚礼物,全部双份,除去精致得不忍拆的包装不计,倒一个比一个小,真真可疑。须知世上最大的钻石也不过拳头大小。何况什麽车啊房啊的钥匙,薄薄一片,一个丝锦袋囊便足已容纳。所有的礼物用一个精装纸口袋便全部装妥。看得我虽不觊觎却十分好奇。
当然结婚礼物我也有份。
从小就喜欢拆礼物,用手把各种精美的绚丽的朴素的包装纸拆开,送礼的心意裹在里面,随著手的动作一点点展露。不管是什麽,在我是惊喜,在赠者是祝福。
所以也喜欢收礼物。曾经的生日愿望是能收一辈子的礼物!还被妈妈取笑那就要做一辈子的小孩哦。小孩就小孩吧,我可不在乎。很多时候能不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回去拆礼物吧!好不容易吃完饭送走了“家人”,被逡语拉著一路狂奔回房时,我还悠哉地这麽想著,似乎与他的急切并不在同个方向。
纸袋拎在我的指间,随著奔跑而晃动不已。袋里的小盒子发出碰撞的闷响,像是急不可待地要跳出来。
我的心,竟也是这样。
再一次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我们小跑进电梯。随电梯向上的短暂时刻里他只是紧握著我的手,颤微发抖。薄唇抿著在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又急切的笑,微喘著气,眼睛一直注视著我的,眨也不眨,从里面我看到了暴风雨袭来的前兆。似乎困住的是一头按捺不住的猛兽。
一出电梯,他直接拉著我转向左边的房间。
开门时,他注意到我频频看向右边那间他原来的房间,轻笑了声:“别看了,他们现在忙著呢。他们的房间不会比那间差,反正我们也只是暂时用用。”
“哦。”我不置可否地答,因为对那房间里的床深有好感,不知这边的又如何。
不知不觉被拉进了门。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已被猛烈地压在墙上,自动门在身边缓缓关起,黑暗中他急促的呼吸是我唯一的感觉。
他没有强力压制,但我依然动弹不得。属於杜逡语的气息笼罩著我浑身微微颤抖。不可否认地激动著,也对将要发生的满怀期待。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无声地叫嚣!我们已经分离得太久太久……
逡语……逡语……
他无声地回答我,修长的手指开始轻柔地沿著我的轮廓游走,如略有锐角的素描铅笔描绘出细致的笔画。我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那灵性的手指带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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