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彦脸上的红云一下烧灼到了耳根后面,红了个彻底,谭玉染要进一步行动,却被他的手肘死死抵住,他指了指前面的司机。
“怕什么,洋鬼子一个,他又听不懂~”
“他听不懂难道还看不懂吗?混蛋……呜呜~~你……呜……”
“呜呜呜呜呜~~~~~”属于两人以外的声音响起!
程七彦的嘴唇被谭玉染含着,人已经忘了反抗,而他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他低头一看,刚才还在他腿上熟睡的小汀正睁着大眼望着自己和谭玉染,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捂着嘴学程七彦……“呜呜呜~~”
程七彦一扭脖子,看着窗外,有种跳车寻死的冲动。
这边谭玉染和程乐汀同学对视一眼,一齐大喊一声“混蛋!”然后捂着嘴开始“呜呜呜呜呜~~”
一路上,都是在那两个活宝的呜呜声中到达新住处,一所大概有一百七十个平方的新式住宅,单独的一栋,只有两层,很环保,装修清新而时尚。
“我们的新家,还满意吗?”
“满意!!!”小汀抢着回答,“我的房间在哪里?”
“在这边,走,我们去看看!”谭玉染领着小汀登上了透明的螺旋形楼梯。
程七彦站在客厅,环视了一周,莫名的有种兴奋的感觉,连墙角下的蝴蝶兰都显得那么有新意,他的目光细细掠过房间的每一处细节,充满爱怜的抚上精致的家具,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迷茫……“新家……家、吗?”
能住人的地方叫房子,而‘家’却是由许多东西构成的,三个人亲手把这里布置完成后,一起倒进了沙发的怀抱,长长的呼出那口气之后,似乎就有了家的气息!
……
谭玉染这个副总裁自然不是徒有虚名,第二天他就开始了正式工作,这一点也不比在北都时掌控整个亚洲区轻松多少,前一晚,他见了几个安置在美国这边的心腹手下,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
那兄弟二人果然有默契,谭玉染上任没几天,晨淼主管研发新药的科研部就出了事,两例临床实验的患者因为服用新药而产生了心率衰竭的症状,原因是一位实习生的疏忽,本来是注射到输液瓶中的药剂过量,如果抢救不及时那两位的命运肯能就等同于小白鼠了。
而身为科研部总经理的毕荣肯定逃不脱罪责了,公司内的人唏嘘不已,但也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这种低级错误不过是上头给他找的一顶帽子,大家都知道毕荣迟早要被整,可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在调查清楚事情起因后,毕荣立即被革去了科研部总经理的职务。
同时被两只毒蛇盯上,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而下一步可能就是他手中那百分之五的股权了。
毕荣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所以这样不堪一击,不止因为他处于颓势,也因为谭玉染的手段够狠,在毕荣被革职的第二天,公司的两名财务经理被揪了出来,因为涉嫌贪污和作假帐,而被送上法庭,确凿的证据和贪污之巨额,按照美国的法律,那两名经理被判处了九十年的监禁。
其实这个罪名并不冤枉那二位,只是适时的被拉出来杀鸡儆猴而已,警钟敲响,毕荣养的那些人就再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帮他一把了,全都做起了缩头乌龟,一夜之间,毕荣遍布在晨淼的一张网就全部化为了一盘散沙。
东山再起无从谈起,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
这些事,程七彦都清楚,但是他没有参加这边的工作,谭玉染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到公司工作,如果是觉得给他做助理很没面子的话,可以安排其他工作,而程七彦却笑说,“我现在是掌管金库的,还累死累活的做什么工作?”
很久以后,谭玉染才明白他这句话是双关语。
这几天,程七彦做上了家里蹲,因为小汀要足不出户的苦练英语,等着小玉同学在北都时许下的承诺带她去黄石公园!
程七彦卷起课本,在小汀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当初在北都叫你学来着,现在知道临时抱佛脚了?觉着出去丢脸了吧!”
小汀暗暗嘀咕了两声,没敢反驳,而程七彦则戴起了眼镜,有模有样的当起了小汀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