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还看着干什么!给打我他,往死理打!出事了我兜着!妈的,我叫你不知道到天高地厚!”王阳脱离了许正阳的控制,被手下人围着,顿时底气也就上来了。
王阳的话落,一下子有五六号人冲了出去,对着许正阳就下了手,第一个冲在前面的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中年人,举起硕大的拳头照着许正阳的面门就砸了下来。
许正阳的唇角微微上挑,一声冷哼从牙缝里挤出,一歪头,轻松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中年男人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好像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挣脱不开。
许正阳的五指用力一握。
“咔”骨头断裂的声音隐约传来。
“啊!”中年男子一声惨叫,跪在了地上捂着手腕,他知道自己的手腕被捏断了。
许正阳这次直接下了狠手,但却并不致命,铁定了心要好好教训这帮地痞流氓,也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另一个拿着铁棍的黄毛对着许正阳的脑袋就砸了下来,许正阳身子一歪,反手一拳打在的对方的肋骨上,咔嚓一声,肋骨断裂,黄毛顿时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许正阳动作不停顿,继续左躲右闪,找准时机,一击即中,每出一拳对方就躺下一个,地上顿时横七竖八躺了十来个人。
对面的jing察和围观的人看的都傻了眼,这年轻人太狠了,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放躺了十来号人,心里都忍不住暗自的叫好,尤其是那些jing察,谁让这些混混平时狐假虎威为非作歹,他们又不敢管的太深。
许正阳冷眼注视着地上的哀嚎的人,脸上浮起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兴奋,慢慢的脱去了上身的白衬衫,露出了一身结实棱角分明的肌肉,和满身的伤疤,随即左手里露出了泛着森森寒光的匕首,摆了一个散手的姿势,开口缓缓的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傻了眼,都在纳闷这个小伙子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疤。王阳等人看到了赤着上身的许正阳和那泛着冷冷寒光的眼神,本来想继续上去的几个人都停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刚才都看见许正阳出手狠重,现在又拿出匕首想要放血,一时间都僵在了那里。
许正阳看到后冷笑了一声:“怎么都不上了?刚才的狠劲呢?”
“你,你,还有你,一起上!”许正阳指了几个身材高大,面相凶狠的几个人说道。
那几个凶猛大汉想说什么却没张开嘴,也没动弹。
许正阳见没人答话,也没人呢动,继续道:“一个个年轻轻的不学好,混什么黑社会!不做国家的栋梁,却争抢着做社会的败类!”
对面几个年长的jing察认得许正阳身上的几处圆圆的伤疤,那是枪伤。顿时对许正阳的身份开始琢磨起来。从刚才许正阳的打斗动作上来看,有几分类似自己在jing校学习的散打动作,却又不一样,他身上还有枪伤,难道是……
“你们不打了?可我还没打够,你们不打,我打……”说着就要冲过去。
“住手!”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看向人群,苏海宁急匆匆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许正阳满身的伤疤顿时一惊,心道,许正阳啊许正阳,你这八年到底受了多大的苦?你到底经受了什么?
许正阳看到苏海宁,停了下来。对面的人一看许正阳停了手,赶紧护着王阳风一样的逃跑了。
“你怎么了来了,不是让你在车上吗?”许正阳道。
“哼!还说,我要是再不来恐怕就要出人命了!”苏海宁假装的喝道。
许正阳也不知道说啥,就在那看着苏海宁露着一口小白牙傻笑。
“看你那么久都不回来,我就出来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可吓死我了,行了咱们赶紧走吧”说着捡起地上的白衬衫,让许正阳穿上,拽着许正阳就要走。
“这位兄弟,能问一下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其中最年轻的那个jing察说道。
许正阳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走到他身前道:“我以前和你一样,头顶上顶了两年的国徽,国徽在我的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它是一个军人的信念,我顶着它,执行过很过很多次任务,它给了我惩恶扬善的动力与力量,同志,邪不胜正,我希望你以后能对得起你头顶上的那枚国徽!”说完转身和苏海宁挤出了人群。许正阳当兵的头两年是在中国武jing部队服役的,武jing帽徽是国徽,后来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就换成了八一军徽了。
年轻的jing察听后,慢慢的摘下了大檐帽,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枚闪闪发亮的银se国徽,心道,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他是个退伍军人。随即用力的戴好了帽子,整理了下着装,对着许正阳的背影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不是jing察的那种……
苏海宁领着许正阳回到了车上,让司机换条道路绕行。
“正阳,刚才地上的那些人都是你打倒的吗?”苏海宁问道。
“嗯”许正阳小声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冲动,你知道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就不怕对方报复你吗?”苏海宁焦急道。
“不怕”
“你没受伤吧?”
“没有,就他们那一群乌合之众,再来十个也不怕!”
“正阳,你……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这么回事吗?”苏海宁问道。
“没什么,在部队时候弄的”许正阳简单的回答道。对于许正阳身上的伤疤来说,每一处伤疤都是一个故事。
“不告诉我算了,我也不问了,可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苏海宁一脸的温柔,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注视着许正阳。
许正阳慢慢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着她,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怕自己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积压了多年的感情。
车上陷入了沉默。出租车驶出了市区,奔着丰宁县的方向驶去。
一幢豪华的别墅内,王阳气愤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猛抽着烟,他在等老爷子回来。身后并排站立着五六个手下,都不敢说话,他们知道少爷今天的心情不好,而且十分的糟糕,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阳,今天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不久后,大厅的门开了,两个手下扶着门,让出一条路来,一个穿着一身唐装的中年男人买着稳重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一名穿着一身黑se西装的年轻保镖,神情冷漠,面无表情,神十分机jing的扫视着周围。
“爸,你怎么才回来!你儿子我今天差点把命给丢了!”王阳一看父亲回来,噌的一下从沙发站起来,迎过去说道。
“噢?说说怎么回事”老爷子的声音不大,却令现场萌生一种紧迫感。
“今天在外面教训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子,上来就用刀架在着我的脖子,还伤了我手下十几个人!爸,这事您可得给我出这口气啊!”王阳把割人手腕的事给简化了,其实今天王阳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个大学生,并没想闹出人命,他也没那胆se。如果真闹出那样的后果,先别说jing察会不会放了自己,老爷子首先就不会饶了自己。
“噢?辽河市还有这号狠人?”老爷子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身边的人赶紧给倒茶水。“让人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整天在外边招摇惹事”
“爸!我……”
“这个人身手不错啊,竟然一个人能打十几个?可惜啊,惹了我王德江的儿子,注定要消失咯!”老爷子喝了口茶水,随即对着身后的年轻保镖道:“黒锋,动用所有关系,给我查查这个人,看看他什么来路,然后见机行事,这事你亲自去办,这两天就先不用跟着我了”
“是”黒锋简单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转身走出了门外,其他保镖“哗”的散到两边,立刻给黒锋让出一条道路,看上去他们十分惧怕这个叫“黒锋”的保镖。
“阳,这几天你在学校给我消停点,在没查出这个小子的来路之前,别给我捅娄子!”
“知道了爸”王阳乖乖的起身上了楼。
王德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预感从哪里来,他也想不明白。点了根雪茄缓缓的吸了一口。辽河市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过王德江的人,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是手下,辽河市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号人?
出租车在苏海宁的心理诊所门前缓缓地停下,两人下了车,随后出租车开走。两人站在门前,互相凝视着。
“进来坐一会吧”苏海宁说道。
“哦不了,天快黑了,一会没有回乡里的车了,下次吧”许正阳道。
“那……好吧,留个电话吧!”
“我的电话不是本地的卡,估计该停机了,换了号码之后再告诉你吧”
“这样啊,好吧,我给你我的电话吧”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许正阳。
许正阳接过名片小心的收好,道“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吧!”
“好,再见,记得换了号码给我打电话!”苏海宁再三叮嘱道。
“嗯,一定”许正阳转身离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汽车站。
苏海宁看着开远的出租车,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