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年过得热闹又团圆,加上安家来人,更是热闹上添了几分喜气,吃了年夜饭,就开始拜年,安夏端着一个四方地毯,给外公外婆磕头,诚心诚意地说着吉祥话,一个厚实的大红包。
除此之外,四个舅舅外加五个都已经工作的表哥,每人给安夏一个红包,安慧和安定凯也被塞了红包,两人有些慌乱,尤其是安定凯,不要不行,霍爷爷已经塞给他了,他“噗通”一下跪地上,给霍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安慧也拿着安夏刚才的小地毯,给两位老人磕头。
自家孩子不能光收红包不发红包,安家业早都准备好了,连大嫂那份他都准备了,早上来之前塞给大嫂的,每个红包里装了五十块钱,两份一共准备了十八个红包,就这都九百块了,要不是没钱他就包一百了。
安家业掏出红包,给安夏、安慧、萧然、儿子还有安夏五个表哥一人一个红包,乔冬梅感激地望了眼老四,早上要不是老四提前准备好,她都想不起这茬,实在是在安家这么些年,各家都穷又算计,家家都有孩子,各家干脆省了互相给红包,自打公公去世后,婆婆又穷,过年不过聚在一起吃一餐你争我抢的好饭菜,哪里有红包。
乔冬梅上前给每个孩子发了个红包,大家一起吃着团圆饭开春晚。
霍家热热闹闹,萧家则低气压到屋里冰冷,就连暖气都拯救不了整个萧家,冷得让屋里的空气都恨不得结冰。
阿姨做好了饭菜便早早下去,萧家只有老两口跟萧敬德一家,几个女儿要初二才能回来。
萧博宇被父亲推出去,到书房喊爷爷吃饭,还没进门屋里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白眼狼!我养了个白眼狼!”
萧博宇默默退去,萧老夫人推说头疼不吃,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只有萧敬德全家人吃,跟别人家团团圆圆的幸福滋味相比,他们只有冰冷和压抑。
饭还没吃完,萧老爷子怒气冲冲地出来,指着萧敬德的鼻子骂了他一通,怪他当年不肯好好学习,否则萧家也不用看老三和霍家的脸色,更可气的是还被霍静姝抓着把柄,连累他不得不低头,一把年纪跟儿媳妇低头。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失去了老三全家,自家再也不能利用他们,萧家还能走多远,指望不成器的儿子和不够聪明的孙子,根本撑不起整个萧家。
恐惧笼罩在萧老爷子心头,不过等一个月后,他就发现,这只是开始,跟萧家以后的生活比,现在已经算是体面幸福的了。
陆家此刻也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几个老仆人都不回家,所以陆老爷子也不寂寞,只是夏夏不在,陆老爷子有些想念,忍不住跟孙子交待,今年结婚明年过年就热闹了。
“爷爷,如果、如果夏夏不肯跟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这孩子是不是跟安夏吵架了,我说这孩子怎么最近来家里都少了,能找到这样的媳妇,你该偷着乐,还敢欺负媳妇,信不信我揍你!”
陆老爷子扬扬手里的拐杖,大过年的最好不动手,不过不妨碍他吓唬孙子。
“我……”
陆柏川想辩解,可想起媳妇委屈的模样,媳妇的委屈他也知道,可媳妇说那话没道理,小妹怎么会喜欢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媳妇沟通了。
再沟通媳妇就是提分手,他、他已经不敢见媳妇,怕看到媳妇那双冷冰冰的清澈双眸,里面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你听好了,夏夏这姑娘对你对我,对咱们这个家都是真心实意的,你不能辜负人家,如果有错一定是你的错。你自打当兵回来,人就沉闷不爱说话,可你要好好待人家。”
“爷爷,我、我……”
陆柏川终于忍住冲动,没有把两人之间的问题说出来,过几日他就去赔礼道歉,他去给夏夏认错。
“爷爷,如果夏夏不要我呢?”
“哼,那我也不要你,夏夏就是我亲孙女,我们爷孙两过,你出去。”
几个老仆人憋着笑,忍得很辛苦,果然女娃就是招人疼,陆老爷往日可最疼大孙子,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结果现在有了安夏,大孙子也不香了。
两个阿姨拉过陆柏川,开始给他传授如何得到姑娘的心的秘诀,陆老爷子气得哼哼道:“你看看你,谈个对象,笨的要命,我教都教不会,简直给我丢人。”
好在这时候安夏打来电话,给陆老爷子拜年,听到安夏声音,陆老爷子秒变弥勒佛,接完电话心情也好了,气也顺了,也不去管大孙子了,不过他没察觉,安夏这通电话,只跟他拜年,都没有提及陆柏川。
肖玉兰家,姑嫂两一边儿吃着饺子一边儿看着春晚,肖玉兰显得有限担心。
“小妹,你这样回来行吗?今天不是要值班吗?”
“嫂子,你别念叨了,我下午回来的,白天都没什么人,下午更没人,而且我也交代好了,晚上让前台帮我写单子,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经理和管事的都走了,凭啥丢我们在那干活,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团圆过年,酒店也不关门,要不是看在陆大哥的面子上,这活我才不干呢。”
“别说了,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上次喝醉酒回来,一个大姑娘家,搂着小陆不撒手像什么样子,要是被安夏姑娘看见可怎么好。”
“我那不是喝醉了嘛。”
“你又不喝酒,在外面吃饭喝什么酒,还把自己往醉的喝,我就不信你说不喝酒,谁还能逼你,一个大姑娘在外面喝醉了酒是什么光荣事,也不怕同事私下议论你。
再说这活多好,转的钱又多,过节还给开三倍工资,这可是小陆和小邓知道咱家困难,留给你的好差事,天天坐在那啥都不干,写几个字就行了,你还左挑右挑,拿别人钱就该认认真真干活,你吃了饭赶快回去。”
“嫂子,吃了饭哪还有车!打的士过去二十多块,太贵了。”
肖玉兰一听打车这么贵,加上小姑子在一边儿软磨硬泡,她最终默许小妹在家留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