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五分钟后出来检查你。”憋了一泡尿的韩暮石从从容容的,说笑着便转身进了宴会厅,不出他所料,水色的全三太过招摇,一水的西装男只有他一人鹤立鸡群,想看不到他都难。
这都多久了,全三依旧被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他话很少,总还是有男男女女大着胆子愿意主动上前搭讪,江小鱼和滕子封一左一右的往那站,这三男人想不成为宴会厅里的焦点都难。
眼神稍移,韩暮石撞上了他最厌恶的一双眼,哪怕隔着那层黑黑的墨镜,他还是能轻易的想象出黑木那双温柔地眼,是的,黒木要韩暮石惊诧了,他现在终于知道黒木为何总是不分白天与黑夜的始终戴着墨镜了,因为他那双眼,太他妈的柔情似水了,那哪里是个爷们应该有的眼瞳?不!那怎么可以是一个黑社会男人能长出来的美眸?老天把那宝石一样晶亮的眼睛安在黒木眼眶子里真是暴殄天物了!!!!
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这俩人看见了就不对付,韩暮石特别讨厌黒木的那双眼,长在黒木的脸上实在别扭,如果要他看着这双眼睛做爱,他实在难以暴怒起来,那双眼太柔润了,看着就要人不舍。
狠狠地别开眼,韩暮石如同看见了狗屎一样的表现出嫌恶来,黒木照他那死了妈的表情也不差在哪,站在角落里同样狠狠地撇开眼,心里头越寻思越不是滋味,三哥的话他听,关键三个之前说的那话好像是玩笑话,他丫的虎逼朝天的就信以为真了,然后就傻逼的把自己给虎如羊口了????
憋气!黒木伸手掏出一根烟转身出了宴会厅,他需要冷静冷静,现在瞧见韩暮石就气不打一处来,敢桶他屁眼,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这一捅之仇得报回来。
一分钟后,黒木苦逼了,他丫的现在都不举了,要如何报韩暮石的一捅之仇????
不成不成不成!我举我举我贼举!!!心烦意乱的黒木不断的自我催眠,最后将手中的烟蒂一撇,在心里头发狠的立誓,他他么的一定要把自己给掰弯了,然后大干韩暮石三天三夜,把他腚眼子给戳露他,他娘个腿的!!!!
黒木这小子上辈子是裁缝,不然这辈子不会这么滴有才!!!
就在谁也没有注意着外头吹着夜风面树思过的水色时,登徒子有机可乘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看着人模人样实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刚刚被水色两次看错成侍者的男人衣着光鲜,然而光鲜的也只是他的外表,内心实则猥琐,他盯了水色老半天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水色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骚货,一个人等在树下就是给他口儿呢。
刚欲上前,就瞧见仪表不凡的水色转身走到游泳池边儿上,不经意地向他撇来,还故意似笑非笑着,最后又从侍者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酒倚在那慢慢饮着。
这男人实在太过自恋,水色压根就没瞧他,不过是往着宴会厅的大门看看,想着没准能瞧见全三,想进去还不想进去,进去也是无聊的应酬与寒暄,喧哗的要死,莫不如一个人在这外面清静着。
又喝空了酒杯,水色这次没有看错,回手想把手中的酒杯送到来回走动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中,感觉到手中的杯子被人接走,水色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而他的手却在他这一声谢谢后背一只温热陌生的手掌给握住,水色一愣,旋即扭头,对上的是那个两次被他误当成侍者的男人。
心惊肉跳,水色还是很有礼节的,淡淡一笑,不着痕迹的就将自己的手腕从男人的手指间挣脱,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丢的一定不是他的脸而是全三的,他第一次跟着男人出来出席这种正式的场合,怎么可以给男人丢脸。
再者,不过是被拉了一下手,大家又都是男性,他不该太大惊怪,没准眼前的这位是某国籍的华人,人家的礼节便是如此。
“呵呵,您好。”水色谦和有礼,同时也是在给大家台阶下。
“我始终在观察你,一个人……不寂寞?”这男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但是这话说的实在要水色心头无法升起好感。
“很抱歉,刚刚两次真是无心之过,如果哪处要您误会了,那么我现在再正式的向您道歉,请您接受我的歉意。”不卑不亢,脸上挂着礼节性的淡笑,看着很亲近人。
“呵~”这男人忽然笑了,而且笑得有些阴邪,完全不吃水色这一套,认准了水色这种就是那些游走各种红贵政要间的高级公关,专门由主办方给各种达官贵人准备消遣天价少爷,哪里有‘趴’就出现在哪里的MB。
保不准又是哪个娱乐公司的三流小明星,整天陪着老板的大客户出入各种高级饭局,屁眼都是一样的屁眼,只不过路边的是野菊花,像他们这种就是镶了金边儿的金腚眼!
磨了磨牙,这男人很不客气的道:“我不接受!”
这种回答倒是出乎水色的意料,他本以为能被应邀来此等场合参加庆典的怎么都是自身素质涵养极高的人士,在怎么样也不会如此这般啊。
“我奉劝你……最好是见好就收。”平和的眼波,礼貌的微笑,就是这样一个温润如水的男人,他说出来的话竟然气魄骇然。
“你是个什么东西?”那气派不凡的男人似乎动了怒:“敢这么跟我说话?”
“呵呵~”微微扬眉,扯动唇角:“如果我是一条狗,那么,能跟狗对话的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