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是我失态了。”不想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说出来也好,他也不想欺骗暮石,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情绪,水色起身走到办公桌后作息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了暮石,我们不说这些了,快来看看违约的事儿应该怎么补救。”
“那好吧……”男人多少有些无奈,他还算了解水色的,韩暮石知道他的话不管怎样已在水色的心里起了点作用,男人越是强装镇定越是说明了问题。
不知不觉中,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华楠私自挪用的那笔钱最后决定从他的奖金红包里扣除,当然是由韩暮石先自掏腰包把这笔账填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儿两个人也初步定了下来。
但是在水色的心里,始终还有一丝希翼,他想帮华楠找到那个骗心卷财逃跑的女人,没准还能把那笔债追回来。
男人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许这是他不想那么早就结束这面工作回去的一个借口,然后,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水色就开始奔波起来,拿着他手头上仅有的那点资料开始四处打探起一个叫贝蒂的女孩。
一天两天三天的这么过着,水色顺藤摸瓜有了一些头绪,辗转着在一村屋找到了贝蒂的踪迹,结果毫无所获不说还意外的目睹了一场枪击事件的整个过程,成了这场事件中的唯一目击证人。
案子很快惊动警方,一死一伤,伤重的似乎是某商业巨子的儿子,中了流弹当场毙命的还是一退休的警务人员,最关键的是开枪行凶的是香港籍社团老大,反正是事情挺辣手的,在报案之后,水色很快就被WPU证人保护组的警务人员全天候的保护起来。
全三很快收到了消息,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闭目,木则将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一一向男人汇报清楚:商业巨子的儿子叫李轩威,人是好人,爱交朋友,唯一的缺点就是贪杯,只是,贪杯不说这人一喝多了就口无遮拦,私底下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有个富豪老子给他擦屁股,这人保不准都死上一百个来回了。
这次李轩威惹到的是香港潘家二兄弟的潘二儿,间接的误了特意到内地来通过倒卖古董洗黑钱的潘二儿,本来潘二儿这面和博物馆都谈好了价格,一千万的商代青铜鼎花三千万拍下,也不知道李轩威抽了什么疯突然说那件古董是非卖品,硬声的就把人家潘二儿的整套计划打乱,这才惹了是非,遭到香港潘家二兄弟的追杀。
现在倒好,李轩威没死中弹住院,倒是死了个无辜的退休警察,由于是当街杀人还起了争执,潘二儿的司机当即就白纸黑字的认了罪,直接与报案的水色整了个两岔,水色说的完全和潘二儿的司机背道而驰,内地是法制的社会,既然这事儿惊动了官方,那么私下是道上兄弟私下了的,可台面上照旧要走形式听判决。
潘家老二进了局子,潘大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水色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想要他家老二儿安然无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水色永远闭嘴。
至于李家那面,木也查的清楚,李家是正正当当的商人,完全没有黑社会背景,但道上的兄弟们都会给李家老爷几分薄面,没人愿意得罪给他们送钱的财神爷,李老爷自己不涉黑,却让道上的大哥们在他干净的生意里插上一脚赚大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道理谁都懂,尤其道上混的,讲一和气生财,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什么事李家老爷吆喝一声,当地的社团老大还是会卖几分人情的,事出有因,这不,李家老爷动作也快,立即就发出英雄帖,联络上了能和潘家二兄弟说上话的中间人台面下私了这事儿。
如若不然,潘家二兄弟在香港是出了名的恶鬼罗刹,易请难送,不把这事儿一次性的摆平了,李轩威没得好。
他们这面倒是了啦,可水色这面还没了,李家老爷知道自己儿子的都坏在那张嘴上,这次算是破财消灾买个教训,继续和一帮恶徒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果子可吃。
他这面倒是可以不追究潘二开枪射杀他儿子的责任,可那面还死了个警官呢,这可就不是他能管了得事儿,所以人家李家老爷功成身退,不打算在淌这趟浑水儿。
于是,现在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唯一的目击证人水色,只要把人给办了,那么事实就是潘二的司机开枪杀人而不是水色说的开枪的是潘二。
将这一切滴水不漏的说完后,木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他三哥的发话。
其实,事情可以很简单,只要水色不出庭作证就完了,但是木知道,他三哥不会出面去干涉水色的选择,他三哥宁愿多绕点弯路,也不愿要水色违心去做一件事儿。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是疯狗,那就是潘家老大那样的硬汉,一国都能两制呢,更何况不同地界上的黑老大。
全三出来混和他二哥大哥一样从不打着【全门】的号子,父亲是父亲,他们是他们,可以子承父业却不愿被人说成拼爹,不提谁的名号,他们三兄弟出来也是好使。
只是,山高皇帝远的,在谁的地界上不说谁更猛,只能说谁更有优势,同一个帮派的都有窝里横的,更何况不同的帮不同的派,全三的那一套潘老大不一定买账,被押着的是他亲弟,有着血缘羁绊,不是钱就能了的事儿。
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最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况且潘家二兄弟在香港足以媲美在裕华的全三翻手云覆手雨,潘家老大说了,必须要他弟无罪释放,别的都他妈的少扯,换句话来讲,谈判崩了,没有再讲和的余地,两个字——死磕!
在地界上全三和潘大都没有优势,俩人都要跨地界生磕,一个从香港翻山越岭的调兄弟来,一个从裕华市跋山涉水的。
火拼了几场谁也没得好,搞一两败俱伤,没人真正懂全三的企图,实在看不下眼的木再次来到全三的办公桌前劝道:“三哥,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必要派人去香港那面骚扰潘氏兄弟的王国,对他们来说都是九牛一毛微乎其微,而且我们的兄弟也损失不少。”
“安家费。”全三自有打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