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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冷静持重的原恣意会这么横冲直撞的鲁莽,心里笑他初生牛犊不怕死,便也提剑迎了上去。

    面上虽是冷静淡漠,但原恣意的心中早已百转千回,虽早已知道迟早会被发现,但还是比之前预估的时间早了不止一点点,果然是计划不周啊……这么短的时间,估计还没有人找到施望……

    这边厢严镇却是越打越心惊,这原恣意的武功……绝对不可以让他继续成长下去,不然不管对嵩山派还是宇王都是一大威胁。

    严镇刚准备凌厉起来解决了他,忽闻得:“你的对手是我。”

    向后一跃,严镇看到一道纤长挺拔的身影,却是正好逆着月光看不清脸,月色羽化了他的轮廓,朦胧缥缈,衣袂翩跹,宛若神邸,一瞬间让严镇竟是愣神了,等他回过神来原恣意早就继续去找寻施望下落了。

    严镇眯了眯眼,满腹疑惑。这人看身段甚是年轻,而内功却深不可测,甚至和自己差不多,武林何时出了此等厉害的后辈……

    严镇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声音平和清冷:“武当,平桓。”

    原来如此,这平桓收了原恣意当关门弟子当时武林是几乎人尽皆知的。可这平桓的性格他也是早有耳闻,怎会亲自涉及党|争?这等于公然宣告武当要和嵩山为敌了……

    严镇道:“平桓,你可知你现在的做法是要和公然与我嵩山为敌?”

    平桓不欲多语:“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严镇又道:“你可想清楚了?”

    平桓淡淡道:“我自己觉得的事,自然是想清楚了。”

    严镇又要道……却被另一道高贵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嵩山派都是像你这么多话的么?话这么多就能不打架了?你是指望用嘴皮子感化他么?”

    震惊的望向另一边,他竟是完全没有感觉出有人!吴垠雪站的远远的,一副事情都与我无关的样子,却继续道:“我都没做到的事,你觉得你能做到?笑话。”

    严镇:“……”为何怨气这么大,我不认识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好!

    很抱歉,这么多天木有更……完全是因为一过年就懒散了,什么事都不想做……天天趴床上……马上就开学了,我继续尽量更

    么么哒(づ ̄ 3 ̄)づ

    ☆、相见

    却说原恣意这边,虽说是去找施望了,可却仍然一点头绪也没有。线人把行宫的构造图也给了他们,先前也研究了下可能会关人的地方,但现在几乎找遍了却仍然没有一点进展……

    “谁!”原恣意猛一回头,楞了一下旋即吃惊道:“陛下?”

    来人持一红烛,一袭红裳甚至在月光下也没有黯淡多少,雪白的肌肤被月光晕染的更加莹润,几乎有一种通透的质感,再加之红纱的半遮半掩,更为他平添了几丝魅惑。

    那被明黄色晕染羽化的秀丽的脸,的确是施望的无疑。

    许久不见的人,此刻就在眼前,笑吟吟的看着他,笑的如此动人,如此好看。思念如潮水,温柔而致命,几乎就要让原恣意陷进那甜蜜的沼泽了。

    但原恣意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宇王找来假扮施望的人,也就是那个给原肆意通消息的人,因为施望永远不会做出他这样的表情。他笑的浅淡,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勾人的感觉,这种表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须是得经年累月养成的一种习惯,即使不是刻意如此,也会笑的惑人。这样的表情,即使是做在一张再平凡的脸上,也会使那张脸变得出彩脱众,明媚动人。

    不愧是青繁楼魁首——浓醲,原恣意不由得在内心如此叹服。

    浓醲显然是看见了原恣意眼中从吃惊到惊艳思念再到潭水般平静的变化过程,勾唇一笑:“不愧是原恣意,宇王还想着能蒙过你。”然后又仿若怅然若失的垂眸浅浅道:“如若是最亲近的人,又怎么可能仅仅凭一张脸就被骗,还真是蠢的可以……”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浓醲并不多言,直接秉烛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夜风习习,稍微冲淡了一点原恣意心中的焦躁。浓醲不会武功,走的速度虽是不至于缓慢,但和原恣意内心的焦灼一对比,就显得格外慢了。忽听得浓醲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何要帮你们。”

    那声音如环佩叮咚若清泉缓流似清风徐来,清冷悦耳,沉静温和,仿佛有舒缓人心的力量,饶是原恣意再心急也对这声音半点都讨厌不起来。原恣意浅笑着答道:“我问你,你就一定会说实话吗?我不问你,你若是想告诉我终究还是会告诉我。况且,你既是来帮我们的,只需要你达到帮了我们这个目的,至于你的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

    浓醲似乎是笑了一声,低声道:“真是有趣的说法呢……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有在为了宇王骗取你们的信任呢?”

    原恣意仍是微笑答道:“我和阿肆,能力或许不是最好,识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

    闻此,浓醲轻轻哼笑了一声,似是很无奈。前方正好是一个转角,他转过身来道:“到了,就在那个地窖下面。我就不方便去了,原大人请自便吧。”

    说完便转身准备走了,却听原恣意道:“谢谢你……在下倒是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所以在此也给你一个忠告。”

    闻此,浓醲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听原恣意继续道:“不要有那么强的执念了,有的事情,也许放下会更好。”说完他便一个纵身跃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朔风吹过,吹起了浓醲的衣角,一旁老树上所剩无多的叶子也被吹的漫天纷飞。他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哪里,仿佛是没有意识到原恣意的离开……

    良久,风止。尘埃落定,落叶归壤,浓醲被风扬起的最后一缕发丝也垂落下来,风过了无痕,就像从来没有来过,那本来摇曳的烛火却没能顶住风撼,永远的熄灭了。他忽然笑了,笑得仍然那么好看那么惑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往前黑暗中走去。

    若是什么都可以简单的放下,那么,那些曾经深入骨髓的疼痛,又算什么?

    …………

    原恣意倒是没料到他会那么简单的就下到地窖下面了,不过想来倒也不奇怪,本来这地方就够隐蔽,要不会有浓醲指路,估计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找到的了。宇王找来的最强的高手也就是严镇了,原本是给原恣意准备的,现在却被平桓接手去对付了,这边就看守也就几个小兵小卒,即使会点功夫又怎么可能是原恣意的对手,几下便都被他解决了。

    即使做好了施望被虐待的心理准备,但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原恣意却还是完全呆住了,几乎就像在三九严寒的天气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地窖里一阵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