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了,而且这茶香我又不是闻不出来,普通小客栈怎么可能有。”
原恣意也不恼,温和而别有深意的笑道:“的确是我自带的茶,但不是御赐的,这是夏侯送我的。”
宣武的冷笑僵了一下,立刻摔下杯子:“虽是好东西,却被他碰过了,怪不得有股子人渣味。”
原恣意笑而不语。
宣武继续抬起下巴冷冷的攻击他:“想你一代武当派弟子,还与回夜教这种魔教的教主有交情,不知平桓真人若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轻轻笑了一声,原恣意帮施望夹了一筷子刚上的炒韭菜,淡淡道:“那你身为天下第一山庄的四大护法之一,又打着天下第二神医的名号招摇撞骗那么多年,不也和回夜教这种魔教的教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
听到天下第二神医的时候宣武开始不爽,听到最后,宣武直接炸了,白皙的脸上气的全是丝丝红晕:“谁和他有关系!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原恣意和他熟,自然也知道安抚他现在炸毛状况的正确姿态:“听说你不想看雪里含笑了。”
宣武的脸依旧红的亢奋,然而……“谁说我不想看!拿来!”
施望:“不要。”
宣武冷冷瞥他:“你说什么?”
施望立刻怂了,不过转念又想到,反正自己男人就在旁边,怕他什么:“就不给!你肯定会虐待我儿子,我就当没见过你,让你们庄主再派个靠谱的来。”
宣武冷笑吟吟,意味深长道:“哦,是吗?”
看着宣武不经意把玩着的几根发着幽幽蓝光的明显淬了毒的针的手,施望咽了口口水,往原恣意怀里缩了缩,不说话了。
原恣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宣武却刹那间向施望扔出了那几枚毒针!
作者有话要说: 放出一只美腻傲娇冰山女王神医受~超级爱这个属性~
☆、神医有毒!
“叮——”那根淬着毒的针直直向施望在的方向射去!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让原本闹哄哄的客栈瞬间安静了,人们几乎同时下意识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施望也下意识的回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之前为他们上茶的那个小二倒在地上打着滚,原本要端上来的菜撒了一地,他浑身滚满了油渍和菜渣,可这一切都不是重点,真正让众人惊恐的是,他的手被腐化的几可见骨!而且被腐化的面积在近一步的扩大,泛着黑的血水淌了一大滩。
客栈内死一般的寂静,客栈外却仍是车马喧嚣,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静止的时间只是几瞬,时间又流淌开去……
客栈中的人开始尖叫着跑走,这眼见着就是江湖人的恩怨了,老百姓自然是避之不及的,客栈里很快就自动清场了。
原恣意皱皱眉:“我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朝着少爷来的,所以没有下手阻止你,但是你这下手也有点太狠了。”宣武虽为医者,但医者仁心是肯定谈不到他头上来的。虽然既是江湖人,手底下也肯定是有着几条人命的,但下手如此毒辣却不是他的作风。
闻此,宣武冷笑了一下,微微眯起漂亮的凤眼道:“是吗?要不是我刚刚喝了你的茶,死的就是你,死相绝对比他还漂亮。而且我针上的毒发作成什么样,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手上沾了什么毒,其实我还是很好心的,甚至如果只是迷药他都不会发作,现在发作成这样……只能说他自作孽,我用下毒的人展示一下毒效,有错吗?”说完,还端起仍温着的茶悠悠抿了一口。
林晓懂惊悚的看着宣武,结结巴巴道:“你就这么……这么继续喝,没事吗吗吗?”张学也微讶的看着他,抱着棒头的手紧了紧,这里就不得不赞美我们棒头同学处变不惊的淡定了,任凭你小二叫的再凶,各种客人们走的再急,棒头自岿然不动,睡……
宣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丹凤眼里似有无限风情,暧昧道:“哦,你要不要也尝尝啊?”
即使……对方如此勾人,笑容如此艳丽,林晓懂仍然莫名的从头寒到脚,下意识的往张学背后缩缩:“我……我还是不和你抢了。”
当众人终于想起来那个店小二的时候,他一个胳膊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断断续续的惨叫着,几近休克……程颂被方才林晓懂往张学身后躲的那个动作弄得万分不爽,晓懂怎么还是那么依靠张学呢?看来是时候找张学“谈谈”了……于是愠怒的程颂一脚踩在那小二胸口上,小二立刻喷了一口血,程颂冷冷道:“谁派你来的。”
那悲剧的小二扯着叫哑了嗓子道:“啊!让我死个痛快!啊啊啊啊……”这化骨的毒|药的确很适合用来逼供,持续的疼痛让人不能思考着去说谎,而且为了追求最终的解脱一般会招供,但缺点就是,他大概已经不能有脑子来听问了什么问题了……
看到程颂的逼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效果,宣武看着形容恐怖的小二,有一丝嫌恶的淡淡道:“让我来吧。”
程颂也已经见识到他的厉害了,果然单凭妙手回春是不能在江湖上这么有名的……他让开了一点让宣武能有空间发挥他接下来的逼供大法……
看着在地上孜孜不倦滚着的小二,本来想飞针去扎他的宣武放弃了,因为太不好瞄准了,
于是他蹲到那小二旁边,用袖子掩鼻子,快速的扎了三根针到他的头上,然后起身退开:“好了,你继续。”
众人再看向那小二时,他仿佛是清明了些,宣武解释道:“这相当于一种回光返照,我扎的这三针虽然让他清醒了不少,但这也加速了他的死亡。趁着他还能喘气,你们快问吧。”
听到这些,原恣意蹲了下去,温柔问道:“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小二已经疼的没什么力气了,喘息道:“老刘……让我接的活儿……”
原恣意继续耐心道:“老刘是谁,听谁的命令 。”
然而小二已经听不见了……
原恣意面色不虞的站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宣武毫不在乎:“那是你自己问的慢,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八成是哪个什么宇王吧,你又费什么心思去问,答案显而易见吧。”
原恣意沉思不语,施望低声道:“其实倒未必是宇王……”
十方城南王府内。
“混账!”首座一英武硬朗的六旬男人愤怒的把手边的精致密色瓷杯砸向堂下,茶水溅了一地。
堂下立着的男子浑身一颤,强做镇定却言辞急切道:“父,父王,我们何必为那没用的太子做嫁衣,与其现在打着他的名号为他支撑天下,不如直接永绝后患,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