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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爱·异客逢欢 作者:施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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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掠夺非种狐的元珠。”

    “可是,贺兰他是种狐吗?"

    “种狐有两种。首领的子女天然具有种狐的能力。其次就是宽水、修鸥之类血统纯良世代遴选出来的种狐,赵松也是这一类。”

    皮皮的脑中一团乱,心里开始计算:赵松比贺兰年限高,贺兰比赵松地位高,他们全都是种狐,究竟准可以被夺谁?一道逻辑题,半天解不出来。急得低低地喘了几口气,干脆问道:“湄湄姐,这世上有谁能夺走贺兰的真元?"

    那头沉默了片刻,皮皮的手心却紧张得出了汗。

    只听苏泥说:“除了他自己的父亲,大约只剩下了赵松。那些年高德动的长老们是不会与他为敌的。论地位赵松比贺兰略低一些,论修行他是千年天狐,比贺兰不仅要多一百年,而且还高一个等级。他比贺兰具有更强的功力,最近一段时间与贺兰也不断有摩擦。皮皮你要小心哦!你八卦纯阳,肝质上乘,是赵松捕食的对象。他饥饿的时候一夜采女无数。被他碰过的女人,不出半月就会精气枯竭而死。”

    若在平日听见这话,皮皮肯定会觉得五雷轰顶大难临头。可是现在她顾不得想自己,心里头只关心一件:贺兰静霆究竟在哪里。

    “湄湄姐,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贺兰?"

    “如果他真要藏起来,”苏湄说,“你是不会找到他的。”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你怎么知道他藏起来了?"

    “皮皮,我听说―这只是听说——宽永的死与赵松有关。宽永是贺兰的亲信,他若出了什么事,贺兰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修鹏则更不会干休。”

    电话这头的皮皮,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蓦然抬头,看见乌云压城,风雨欲来。

    ——原来是要打起来了。

    见她半天没吱声,苏湄又说:“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和赵松动起了手,贺兰不会吃亏的。青木先生都被他整得躲在深山里儿百年不出来,他又岂会惧怕一个赵松?"

    这话不说则己一说,皮皮立即觉得有根针直插进了自己的头项。忽然间脊背冰凉,浑身上下都不能动了,急得直想咬自己的舌头!

    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让贺兰替家麟治病!!!

    chapter38 寂静的庭院

    挂掉电话,皮皮果断地去了闲庭街。

    走得急,一路都在跑,像长跑运动员那样大口喘气,仿佛背后有只手在推。

    如她所料,贺兰静霆不在家,门前一把铜锁。她用钥匙开了门,细细查看家中的摆设。桌上落了一层薄灰,手指一抹,清晰见到指纹。可以看出贺兰静霆曾经回来过,并且住过。因为每次离家他都会顺手关掉门口的一个红色按钮。按钮很小,藏在隐蔽之处,却是这套房子的总电源。关掉之后的屋子是彻底的黑,连燃气炉上的定时指示灯都不会亮。只因贺兰常说,一只手机充电器仅有百分之五的电量耗在充电上,其余则全浪费在待机状态。与此类似的还有空调、计算机、微波炉、音响等,节约用电,就一定要消灭这类“待机”电耗。若是别人进来,不会记得关上这个不起眼的总开关。床上被子有些乱,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件家麟的汗衫。显然贺兰静霆是在这里进行治疗的。她转身去了书房,发现他的计算机不在桌卜。桌上有些残留的信件,一封封地检查,大多数是他订的考古杂志和简报。还有一些公函、信用卡账单等,没有可疑的私人信件。皮皮知道贺兰静霆与外界的联络主要是通过电脑进行的。他桌上木来有本厚厚的通信录,可通信录不在了。

    她去了厨房。冰箱的下层有一些鲜花,放的时间过长,已全然变色。上层冰柜里装满了冰块,不知作何用途。看样子冰箱他也很久没动过。这时的尽子忽然有一道穿堂风。她抬首望去,发现通向花园的那道门没有锁,开着一条小缝。

    她径直去了花园。

    五月的鲜花竞相盛开。花丛中牡丹怒放,落英满地,无人采摘。

    和她还记得他手拿刀叉帝王般优雅地吃着水仙花的模样。还记得当时的自己觉得他滑稽可笑又有趣。

    如今,花犹在,种花之人已不知身在何方。

    贺兰静霆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不会原谅自己。

    远处的松林传来箜篌般的风声,空中变幻着流云。独立花间,眼泪泊狂涌,伤心欲绝。

    贺兰静霆,你在哪里?

    花园的后面有条小径直上后山,她去了山顶。

    她找到了那个井,发现井盖己经合上,关得严丝合缝。井栏边新开了一个小小的苗圃。她记得在西安临别时贺兰曾说,有空去看看他的苗圃,春天的时候风景很美。她却只来过一次,黝黑的泥土中只有几排刚刚发芽的绿叶,看不出是什么花。她急着复习考试,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花儿全开了,是紫色的郁金香,一株株聚在一起,排成“心”的形状。

    她没有告诉过他所有的花中她最喜欢的就是郁金香,紫色的郁金香代表看永恒无尽的爱。那朵朵绽放的花蕾在风中摇动,仿佛无数只手指拨动了她的心弦。她站起来再次向山间远眺,盛午的阳光在山岭洒下一道金辉,她觉得刺眼,背过身去,赫然看见贺兰的屋顶上竟有六个黄漆大字:

    “关皮皮,我爱你。”

    她失魂落魄,如被雷击。

    某个孤独的月夜他曾爬上房顶,一笔一画地刷着她的名字。

    原来他早己准备了这个时刻。

    好花好景好时节,却被她粗心地辜负了。

    她泪如雨下,失声痛哭。

    阳光从正午一直移到黄昏。

    暮色四合的时候,皮皮终于站起来,擦汗眼泪,离开了这里。

    她去药店买了雄黄,去狗肉店要了狗血,将两样东西放进包里。然后她去了花鸟市场。

    找到最大一家鸟铺,她劈头就问:“请问您这儿有喜鹊卖吗?”

    老板是个中年汉子,一脸的麻皮,不过声音浑厚得像练习过美声“有,十四块一只。家里有了倒霉的事儿是不是?喜鹊不好养,这鸟儿活着呢,不肯老实待笼子里,饭量也大,笼子老是不千净,要不您考虑买只鹦鹉吧?”

    “就要喜鹊。”

    那人拿给她一只鸟:“笼子算你八块钱,你给二十二块吧。”

    那鸟果然活泼,在她的手中伊‘嘎―卿哪卿哪!嘎―哪!嘎―“地叫开了。

    皮皮想了想,将鸟笼还给他:“你有死的喜鹊吗?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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