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平虽然有些懦弱,但人却不傻,知道自己这次被打,是因为和方白走得比较近的缘故,于是成了高淑娴、杨林等人震慑方白的“牺牲品”。
那杨威出手也狠,直接就将他重创,如果不是有武院的规则限制,侯子平觉得自己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住。
侯子平遭到杨威重创后,被几名同门抬送到住所,之后他自己吞服了几颗疗伤丹药,便躺在哪里静养。
侯子平心知肚明,杨威对自己出手这般狠辣,肯定是受了其背后的杨林、高淑娴指使,心中悲愤不已。
不过侯子平也知道,杨威借着约战的理由打伤自己,并没有违反武院规则,自己就算去戒律堂告状,也不可能告得赢,谁让自己是个资质不行、在武道上没有前途的“扑街”弟子呢?
扑街弟子没人权,这是真武界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
如果自己是先天灵根拥有者,有着光明的前途,被杨威打成如此重伤,武院高层肯定会插手过问的。
可是现在,自己被打伤一事,也许只能在内院中激起一些小波澜,很快就会风平浪静,然后就没人会记得自己这个可悲又可怜的扑街弟子了。
侯子平在内门中没什么朋友,这次被杨威重创,大多数内院弟子都能推测出一些原因,因为怕得罪杨林、高淑娴、杨威,所以没人敢来探望。
侯子平也没指望着有人来看自己,可是他内心深处,又希望方白能出现,毕竟他这次被杨威打伤,等于受了方白的牵连,遭受的是无妄之灾。
其实对方白来不来看望自己,侯子平也没抱多大指望,毕竟方白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再过两天,就是方白和杨林约战的日子,在此之前,方白很有可能会闭关修炼,养精蓄锐,全力应对约战一事,哪有时间过来看望自己?
就让我这个扑街弟子,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默默****伤口吧!
侯子平躺在石床上,满心悲凉地想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方白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并且还放言要为他讨回公道。
这让侯子平有些感动,觉得方白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看待。
“方师弟,杨威打伤我,肯定是受了杨林和高淑娴的指使,目的是为了震慑你、或扰乱你的心境,让你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约战当中。你可不要受了影响。”
侯子平虚弱的说道,因为身上的痛楚,忍不住又低吟了几声。
“侯师兄,想不想报仇?”
方白忽然说道。
侯子平怔了怔,不解的看着方白。
“想不想把杨威带给你身上的痛苦,奉还给他?”
方白又道。
“当然想!可是……”
侯子平苦笑道:“我也只能想想了!杨威的实力比我强了很多,我想击败他,根本没有可能。况且就算我能击败杨威,还有高淑娴呢?还有杨林呢?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除了继续忍气吞声,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个废人!”
侯子平一脸悲哀的叹息道。
方白正色肃声道:“武者,要有一颗无畏之心!要有永不服输、永不言败、迎难而上、逾挫逾强的斗志!缺少这份斗志的武者,就算有再好的资质、给予再多的修炼资源,在武道路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前途!”
方白说到这里,音量陡然提高,冲着侯子平道:“侯师兄,你迟迟无法突破晋阶,也许缺少的就是这份斗志!”
他这话如醍醐灌顶,侯子平听了,身躯不由一震,回想起自己的前尘往事,可不就是经常知难而退、遇险而畏,没有拼死一战的决心和勇气?
“后天黄昏,就是我和杨林约战的时间。侯师兄,我希望你到时候也出现在内院弟子演武场上,去挑战杨威,把他狠狠踩在脚下。”
侯子平神色一黯,叹道:“方师弟,实在抱歉。我这伤,没有二、三个月时间难以完全恢复,后天恐怕没办法去为你助威了。至于挑战杨威……也许只能等以后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甘。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挑战杨威并且击败杨威,但他的实力在巅峰状态时都没有希望,更何况现在身受重伤,只能躺在石床上?
“不用等以后!我可以让你后天伤势痊愈,如期出现在内院弟子演武场上!”
方白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满满的自信。
“方师弟,说的是真的?“
侯子平双目陡然圆睁,原本萎靡的精神也稍稍振奋了一些尽管他不太相信方白的话,但还是存着几分希望。
“你先睡上一觉,等你醒来时,伤势就无碍了。”
方白说着,右手一晃,在侯子平身上轻拍了一下,侯子平只觉浑身过电般一麻,随即头脑变得浑噩起来,眨眼的功夫,就没了知觉。
侯子平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他的身体仿佛沐浴在浓郁的水、木两种元气当中,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几处骨折的地方也被迅速接续在一起……
当身体完全恢复时,候子平从梦中醒来,眼前所见,还是自己的那间石屋,方白依然还坐在床前,脸上带着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
“刚才那个梦,似手是真的一般啊!”
侯子平心中想道,他还以为自己依然在重伤当中,躺在石床上一动未动。
“侯师兄,你这一睡,可是整整两天时间啊!”
方白微笑说道。
“什么?”
侯子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喃喃道:“我还以为自己只是小憩了一会儿,怎么就……就两天了?啊,方师弟,那你岂不是今天就要和杨林对决了?现在是什么时?”
方白道:“到约定的黄昏还有一段时间,不急。侯师兄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到屋外去站站如何?”
说完,自己已经起身先走到了屋外。
侯子平这才发现,自己竟已坐在了石床上,身上的伤势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如初,想到刚才所做的那个梦,一时间呆在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