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内。
“王爷,微臣觉得关于封怜心皇子为皇夫之事还需再议!”文学士苦口婆心的开口劝道。
凤嘉君顿了顿,“为何?”
“禀王爷,四皇子原本是以西武皇子的身份与北楚联姻,如今,北楚已灭,按理四皇子也该殉葬,如今不但还活在世上,还要以我西武皇夫的身份活在世人面前,终归是祸患!”文学士语重心长的向凤嘉君说到,既然已经有了好几位皇夫,这少一位总比引起天下人不满强把。
片刻,凤嘉君突然说到:“文学士怕是误会了,入我西武后宫的是江南江家二公子而不是西武安乐皇子,且西武四皇子安乐早已在西武与北楚一战中殉葬!”
凤嘉君说得掷地有声,这种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的听从,文学士恍然抬头:“这……”莫非王爷是要抹去四皇子的过去!
“文学士照此向天下万民交代就是了!”凤嘉君不容置疑的看着她,她是绝不会再让怜心受委屈的。
“……是!”
出了勤政殿,凤嘉君朝怜心宫中去,宫人见凤嘉君前来,正欲禀告却被她止住了,凤嘉君独自一人进了殿内,见怜心正背对着自己裁着布料,好奇的轻轻地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怜心无意一抬头,见是凤嘉君,忙的放下手中的布料,起身就要给凤嘉君行礼,却被凤嘉君一把拦住,“都是自己人,行什么礼!”怜心红了红脸。
凤嘉君好奇的执起布料,“怜心这是在做什么?”
“姐姐要登基了,这外头的凤袍是一定要穿内务府准备的,可是这里衣却不需要,我,我想帮姐姐多准备几件合身的里衣!”说到后面,怜心自己也觉得心虚了些,自己这么做,也不知姐姐会不会不高兴。
凤嘉君哈哈一笑,“好,怜心多做几件,到时候我都穿上!”内务府准备的衣物怎么会有心爱之人为自己做的贴身衣物暖心。
受到鼓舞的怜心深情的望着凤嘉君,“好!”
凤嘉君放下手中的布料,拉着他坐下,摸了摸他的手中,见已经磨出茧子来了,又是一阵心疼,“怜心,疼吗?”
怜心含笑着摇了摇头,靠在凤嘉君肩上,“不疼!”就算是疼,也是快乐的。
凤嘉君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怎么会不疼,都快磨破皮了!”
“姐姐!”怜心失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凤嘉君恍然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谢谢你!”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机会陪伴在她的左右,这一生,有她,他已知足了!
“嗯?”凤嘉君不解的看向他,谢她什么?
“没什么!”怜心揽着凤嘉君的腰身,安安心心的闭上眼休憩,凤嘉君笑着将他抱紧一些。
登基那一日举国同庆,凤嘉君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执起七位美夫的手,宣布自己的七位皇夫,朝野上下皆对这七位皇夫的容貌所震撼,每一个都是有着自己独特气质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放眼古往今来,哪一朝的君王有此等福气?
与此同时,立风熠华皇夫之女凤九天为西武皇太女,一时间惊动了天下,这算是决定好了下一代的继承人,虽然有些为时过早,可是谁让人家大皇女不但有着强硬的父氏,又聪明伶俐深得新皇宠爱呢!
消息传到东陵,啪嗒一声,风采荷手中的正批着奏折的朱砂笔掉落在地上,他,终是如愿了。
“皇上你怎么了?”新入宫的丞相之子方如玉拾起风采荷掉落在地上的笔递到她面前,关切的问道。
风采荷后觉的抬头,面对这一张长得与他有些神似的脸,可她却找不到一丝一毫那日在那人身上感受到的心跳之感,风采荷眸子黯淡的接过他手中之笔,收回思绪,“没什么!”
方如玉原本闪烁着的眸子因为她收回的目光而垂落下去,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总是喜欢盯着他看,可他一回头看向皇上,她却又收回了目光,似乎看的是他又不是他。
大喜当晚,凤嘉君再次面临不可避免的抉择:她该去哪个宫入寝。
新上任的内务总管王喜已经端着牌子等了半天了,却见皇上坐在凤椅上死死地盯住他手中的绿头牌,却久久做不下决定。
“皇上,今晚是皇上登基第一夜,皇上准备到哪一宫去歇息?”
“……”
“皇上?”
“撤了吧,今晚朕要留在勤政殿批折子。”
“这……”
“下去吧!”
“是!”
她那一个个夫婿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今日又是极其重要的日子,不管她去哪一宫,都会让其他人感觉到自己被忽视了,她可不想早早的毁了自己往后的幸福时光。
王喜将凤嘉君留宿勤政殿的消息传给了各宫主子,大家虽然有些失望,倒也是能理解,也都乖乖睡自己的,可是,也有些蠢蠢欲动的人不是!
夜逐渐深了下去,整个勤政殿只有凤嘉君一人,燃起的的宫灯偶尔啪一声,将这整个殿衬得更加宁静,凤嘉君突然感觉头有些晕沉,看着奏折的目光也似乎有些恍惚。
凤嘉君胡乱的甩了甩昏沉的头,以为自己是太过疲倦了,轻轻放下手中的朱砂笔,一手支着案牍站了起来,只觉得脚下轻飘飘的……
这一夜,凤嘉君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中自己似乎在天上飞,有些热,又好像是在热浪中游走,一阵一阵的让自己恍恍惚惚的在冰与火之间徘徊,又好像溺水一般总是喘不过起来,总而言之,这一夜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刺激。
殿内的宫灯啪啪直响,整座皇宫在夜色中笼罩,这似乎是一个很寻常的夜。
清晨,照着往日的生物钟,凤嘉君颤了颤睫毛幽幽转醒过来,却又觉得身体就像是被重新组装了一样,完全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甚至连睁开眼睛都觉得累得慌。
凤嘉君呼出一口气缓了缓,困倦的嘟囔了一句,随手一挥,胳膊打在了自己脸上,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她只记得昨晚有些累,然后,睡了?
毫无半分记忆的凤嘉君叹了一口气,笑想自己是不是初登皇位太过紧张了,以至于……不对!凤嘉君怔怔的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她似乎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