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凤嘉君早已被送离了北楚。当凤嘉君再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经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颠簸的马车让凤嘉君难受不已,撑着马车的木梁,艰难的起了身,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余光中看见躺在一旁的知秋,凤嘉君忙得摇了摇她的肩膀:“知秋?知秋你快醒醒?知秋?”
昏睡的知秋在凤嘉君的呼唤声中悠悠转醒,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了凤嘉君,才激动的出声,却发现喉咙被浓烟熏得嘶哑:“主……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凤嘉君帮着拍了拍她的背:“知秋你别急,想必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在这,我也不太清楚!”
知秋昏昏的点了点头,凤嘉君转头看向马车外,掀开帷帘,见一黑衣女子驾着马车,凤嘉君认出这是自己留给怜心的暗卫,心中安定了一些。
暗卫意识到凤嘉君看向自己,勒住了马:“吁!”,放下马缰,下了马车,向着凤嘉君单膝跪下:“卑职见过王爷!”
凤嘉君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怜心让你来的?”
暗卫点头:“是,是七皇子得知王爷有危险,特让卑职来助王爷!”凤嘉君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她一时的留心却救了自己,这也算得上她凤嘉君命不该绝了。
“你来送本王,那怜心那边怎么办?”倘若让燕晴知道是怜心救了自己,她肯定不会放过怜心的。
“卑职的妹妹已经回去禀报七皇子王爷已脱险的消息,她会保护好七皇子殿下的,王爷放心,为今最要紧的是送王爷尽快离开此处,回到西武境内!”
凤嘉君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卑职不敢当!”
凤嘉君点了点头,坐回马车,暗卫上了马,继续赶车,马车朝着西武的方向去。
“主子,是卑职的错,早知北楚有异心想害主子卑职就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否则主子也不用如此舟车劳顿,卑职罪该万死!”
知秋一脸懊悔的低下头去,跪在凤嘉君面前。
凤嘉君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料到燕晴居然真的那么大胆,竟不怕挑起两国战乱,面对这样的疯子,我们就是做再多准备也是徒劳,你也不必责怪自己,我与她的恩怨终有一天要算!”
凤嘉君眼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她不怕死,她总要成全她的!
“可是……”知秋还懊恼着。
“好了,别说话了,还是好好恢复体力吧!”凤嘉君打断了她,闭上眼调息,知秋只好闭上了嘴。
凤惠君很快从密探中得知凤嘉君已死的消息,高兴地不得了,可是心中又还有些疑惑,一早就偷偷地进了宫见皇夫柳清扬。
一进门,凤惠君就挥斥了下人,朝皇夫问道:“父君你听到凤嘉君死在北楚的消息了吗?”
柳清扬原本还好奇凤惠君是为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来见自己,一听此,心神怔了怔:“惠君,你说什么?”
柳清扬难以置信的看着凤惠君,以为是她说胡话。
凤惠君再次确认道:“女儿是想来问问父君对这件事的看法,不知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早些夺得西北大军的兵符,还请父君指教!”
柳清扬坐在上座的软榻上,手中不紧不慢的绞着锦帕,片刻嘴角才透露出邪狞的笑意:“惠君你还是太单纯了,你以为凤嘉君真是那么好对付的吗?她要是有那么快死,她就不叫凤嘉君了!”
“怎么,父君不信?这可是燕晴自己私下给我传来的消息,莫非她还会骗我不成?”凤惠君不解了,父皇为什么会那么说。
柳清扬摇了摇头:“我不是说燕晴会骗你,我只想说,像她那样的蠢驴,她的话又有几句可听?只怕连她自己都被凤嘉君给迷惑住了!”
“那,父君觉得现在我们该如何,这次女儿一定要她死,否则女儿这一生难安!”凤惠君的面色狰狞着,只要这个世上还有凤嘉君在,她就不得安宁,她一定要死!
柳清扬沉思了片刻,问道:“惠君,这次事情你有没有插手其中?”他可不希望凤嘉君到时候将这件事查到惠君头上。
凤惠君摇了摇头:“我只是传话给燕晴关于风熠华的近况,其他的倒没怎么插手,怎么了,父君?”
柳清扬又绞了绞锦帕,狠厉道:“惠君,从现在起,你派人偷偷地寻找凤嘉君的踪迹,最好能在她回京之前……”柳清扬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凤惠君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女儿这就去!”
凤惠君转身行色匆匆的离开,留下柳清扬眸中还带着煞气,常风你要输给我,你的女儿一样要输给我的女儿才行,这辈子你休想赢了本宫!狠狠地扯了一下锦帕。
很快,女皇收到北楚报丧的消息,说是凤嘉君所居的驿馆走火,凤嘉君葬身火海,女皇当时就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而后又想了想,她不相信嘉君就这么走了,绝不会。
“来人,派人传信给北楚,朕倒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动我西武的人!”
“是!”曹勇立马吩咐下去。
女皇又对一旁的禁卫军统领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朕命令你带各城护卫军搜索定安王的踪迹,记住,找到后一定要平安护送回来!”
“是!”禁卫军统领领了命。
女皇这才紧紧地攥了攥手心,眼里带着利光,北楚,很好,你彻底惹怒朕了!
出了北楚境内,凤嘉君就让暗卫离开了,剩下的路,她们自己走就好了,她更希望有人能保护好怜心。
暗卫和凤嘉君告别后离开,凤嘉君和知秋的身体也逐渐的好转起来,知秋自然而然担任起了马夫的职责。
而凤惠君派出的杀手早早的就守在西武与北楚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