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嘉君眯了眯眼睛,走了过去,眼前一幕让她吃了一惊,上午还一身锦衣的风熠华此刻竟浑身湿漉漉颤抖的蹲在墙角,没有了之前的华丽,反而显得狼狈不堪。
“熠华皇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嘉君疑惑的开口问道。
听到凤嘉君的声音,风熠华激动地抬起头来看向她,顿时委屈的眼泪直打转,刚想起身,一个踉跄直直地朝凤嘉君扑来。
凤嘉君下意识的抱住他,反应过来的凤嘉君刚想将他推开。
风熠华却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声音沙哑道:“凤嘉君你总算回来了,我……我等了你好久!”
凤嘉君被他这么一抱,衣服全湿了,嫌弃的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拉开,下一刻风熠华却一个瘫软的倒了下去,凤嘉君又不得不将他抱住。
“你……”这一抱凤嘉君才意识到他全身发烫,看来是受了风寒,只得无奈的将他抱回了府。
少秋见凤嘉君将风熠华抱了回来,不解的看向凤嘉君:“主子这是?”凤嘉君没和他解释那么多:“去把府医叫来!”
而后将风熠华抱到了客房,刚把他放下,府医就慌慌张张的背着医药箱过来了,刚想行礼的府医被凤嘉君一把止住:“行了别行礼了,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府医放下肩上的药箱,取了块纱巾隔在他的手腕上把起脉来,片刻后才收了手,抬手看了看风熠华的脸色,这一看手就顿在空中。
后院的两位夫婿已经是人间绝色了,这一位只怕是有胜之而无不及,且那两位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这一位让人看着就像是一团火焰,个有千秋啊。
凤嘉君见府医竟一动不动的看着风熠华发呆,不悦的皱了皱眉眉头:“到底怎么样了?”
府医这才回过神来,慌张的收回手,起身回禀:“启禀王爷,这位公子只是淋了些雨,受了些寒气,喝下几副驱寒的药好生休养几日就好。”
凤嘉君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就去煎药吧!”
“是!”
府医离开后,知秋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走到凤嘉君身后:“主子,这是从江南来的信,主子要看吗?”
凤嘉君回头接过她手中的信,慢慢的揭开,一见到信中熟悉的字迹,凤嘉君只觉得心中一顿,信的内容寥寥几字:思君念君。
凤嘉句却走了神,独自出了客房往自己的书房去,少秋不解的看向知秋:“知秋这是谁的信?主子这是怎么了?”知秋耸了耸肩,也退出了客房,留下少秋挠了挠后脑勺,这是怎么了?
回了书房,凤嘉君将信放在书桌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乏力的闭上了眼。知秋进来就见凤嘉君苦恼的样子,摇了摇头:“主子这是为江公子烦恼吗?”
凤嘉君睁开眼看向知秋:“知秋你实话告诉本王,在你眼中本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秋愣了愣,笑了笑:“主子是要听真话吗?”凤嘉君勾了勾唇:“你说呢?”
知秋被她这么一问堵住了:“如果主子要卑职说实话那就先赦了卑职之罪!”
凤嘉君笑了笑,点头:“知秋什么时候也跟本王玩起了这种小心眼,好,本王赦了你的罪,你尽管说就是!”
知秋这才正色:“在战场上时,主子给卑职的感觉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军人,杀伐果断,回了京城后,主子不断变得优柔寡断了,这或许是京中的复杂利益关系导致的,可大多数时候,卑职还是觉得主子需要拿出在战场上的气魄才行!”
凤嘉君了然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知秋离开后凤嘉君一人在书房里呆了一夜,的确,她近来是太过优柔寡断了。
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宫。
“母皇儿臣一定要娶无忧,还请母皇成全!”还未收住脚步,凤嘉君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女皇顿了顿手中练字的笔,勾唇一笑,接着练下去,凤嘉君一直保持着拱手的动作,知道女皇写下了最后一笔才收了笔,拿起一旁的手帕擦起手来:“起来吧!”
凤嘉君这才立正了身子,女皇将擦了手的手帕丢回太监双手端着的洗漱盆中,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朕已经说过了,你要是想娶江无忧也行,把熠华皇子一并娶进门!”女皇端坐在案牍前,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
凤嘉君冷冷的看向女皇,片刻才开口:“儿臣明白了!”女皇点了点头,凤嘉君转身离开了上书房。
刚回府,知秋就慌张的迎了上来:“主子,熠华皇子醒了,嚷着要见你。”
凤嘉君一听到风熠华这两个字就顿住了脚步,拳头也不禁的紧了紧,知秋也意识到了主子的不悦,只得低着头不再说话。
片刻后凤嘉君又再次大步流星的迈向客房,还没进门就听到风熠华嚷着要见她的声音:“你们把凤嘉君给本皇子叫来,本皇子不要你们伺候,本皇子要见她,快去!”
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瓷器破碎声,凤嘉君拧了拧眉头,大步进了门。
“你见本王有什么事,有屁就放!”风熠华一见到凤嘉君眼就亮了,可凤嘉君的火气也惊到了他:“我,你去哪了,我……”
“没什么事本王会通知你皇姐来接你,你安分一点,这里是本王的定安王府,不是你东陵的内宫!”凤嘉君气愤的就要离开,这样的男子她要是娶进门,她的定安王府是真的不要住人了。
风熠华一听要赶他走,忙的下了床,腿却一软直直地跪倒在地上,摔得膝盖生疼,这一次他却没有哭,死死地咬住唇瓣,凤嘉君也被他吓了一跳,可还是不愿意去扶他。
她想让他离开,就要对他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