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嘉君见少秋走神,不悦的皱了皱眉,“少秋?”
“啊?”少秋恍然回神,见凤嘉君正看着她,忙的收回思绪,在凤嘉君耳边低语道:“清竹公子来了,等了您一夜,一早就发了烧!”
听到这句话的凤嘉君愣了一下,随后疾步朝府内走去,少秋紧跟在身后。
清竹?是个男子吧,她那么紧张,该是她的心上人吧,慕月苦笑了一下,在护卫的带领下进了府。
“这是怎么回事?”凤嘉君边走边问少秋,他不是应该在天山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主子,具体的卑职也不知道,昨日你刚进宫,清竹公子就来了,一直见主子没回,公子就到府外等了一夜,今早就发起了烧!”少秋紧跟在凤嘉君身后。
凤嘉君皱了皱眉:“请大夫了吗?”清竹的身子她是知道的,这一夜的冷风不让他病倒才怪!
“看过了,大夫说是受了凉,多喝几服药出出汗就好,可是卑职见清竹公子一直在说胡话!”凤嘉君加快了脚步,少秋也疾步跟上。
“嗯,我知道了!”
说着就到了雅竹阁,凤嘉君一脚迈进去,透过青纱幔就见床上躺着一位单薄的少年,少年如玉的脸颊因为发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乱,额前的发丝散落着,如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做着什么噩梦。
凤嘉君靠近少年,用手撩开他额头的发丝,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厉害,皱了皱眉头,随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沾了水,一点一点在少年脸上精心的擦拭着。
这少年就是清竹,她的小师弟,青梅竹马的小师弟,她一直当弟弟的小师弟,此刻却因为她一夜未归而躺在病床上,一阵愧疚之感在凤嘉君心中油然而生。
少秋见此,知趣的退出去,并关好门。
凤嘉君全心全意的给清竹擦拭着脸,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的清竹喃喃的说了句什么,凤嘉君收起擦拭的手,将耳朵靠了过去,可清竹又不说了,凤嘉君只好又坐起身了,再擦了擦,感觉他好些了,才起身。
刚一起身就被清竹拉住了手腕,凤嘉君回过身来,见他已经醒了过来,通红的眼眸楚楚动人的看着她,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凤嘉君忙把他扶起:“清竹,好些了吗?”
清竹见是凤嘉君,激动的从床上挣扎起来,却又虚软的差点摔回去,凤嘉君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清竹你别动,身子还没好,好好躺着!”
清竹却又委屈的红了眼,凤嘉君立马就慌了,忙伸手擦他的脸颊:“清竹,别哭,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凤嘉君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清竹环腰抱住:“师姐,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不要清竹了,呜呜……”他等了她一夜,可她却一夜未归。
原来是做噩梦了,凤嘉君了然的淡笑了笑,还和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温言细语的安慰道:“清竹别哭了,师姐不会把清竹丢下的,别哭,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可清竹不但不放开凤嘉君,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仿佛怕极了她再次离开。
凤嘉君对他这小孩子气般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摸着他的后脑勺,任由他抱着,虽然男子这样抱着女子实在不礼,但是凤嘉君一直当清竹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从来都不曾阻止他的亲近。
半个时辰后,哭累了的清竹终于睡了过去,手却还不肯放开凤嘉君,几次凤嘉君想解开他的手,可他却抓的更紧了,凤嘉君无奈的只好坐在床沿陪着他。
“主子,清竹公子的药来了!”凤嘉君的另一位亲卫知秋将一碗中药端了进来。
凤嘉君看了一眼熟睡的清竹,“先放着吧!”
“是!”放下药的知秋退了出去。
凤嘉君拍了拍清竹的肩膀,“清竹,起来吃药了!”清竹只是哼唧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凤嘉君无奈,端起了药吹了吹,用汤匙一口一口送进清竹口中,清竹也还算乖巧,虽然哼哼唧唧的躲了几次,可最后在凤嘉君的细心和耐心下终于乖乖将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