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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2 莫逆之交
    “月,好久不见啊!”

    “流风,释,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宫辰月并没有对这两位稀客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这两人每次一起出现准没好事。

    夏流风。七大派之一的天麟门门主,也是七大派中最年轻的门主,只有十七岁。是七大派中少数真心站在宫辰月这边的人。其他门派大多是畏惧宫辰月阴狠残忍的行事作风才阳奉阴违。为人坦率,童心未泯,但关键时刻会表现出绝对的认真。

    孤竹释。武林中四大家族之一的孤竹家族唯一传人。也是千音阁的主人。(樱淘注:千音阁是相当于红叶斋和护龙山庄之类的情报组织)千音阁掌控天下所有情报和机密,江湖地位颇高。孤竹家族七年前惨遭一匹神秘黑衣人的灭门。千音阁也被一把火烧掉。只有当时十六岁的孤竹释幸免于难。但事后重伤失忆。后来凭惊人的才能重振家门。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城府极深。是宫辰月除了夏流风之外的另一位莫逆之交。至于相貌,不必多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喂,月,老友千里迢迢赶来看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夏流风一边说一边把手吊儿郎当地搭在宫辰月的肩上。

    “看我?我看你不是来混吃混合就是来躲避你家那几个长老吧!”宫辰月不动声色地拍掉肩上的爪子,然后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聪明吗?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夏流风佯怒道。

    “这次又是什么事?”宫辰月不想再跟他啰嗦。

    “唉!别提了,我都快烦死了!那些老顽固居然逼婚!说什么我太放纵了,要我早点娶妻,收敛收敛!开什么玩笑?我才十七岁,我可不要这么早背上包袱!”

    “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啊!”宫辰月揶揄道。

    “月!你到底站哪边啊?你都不知道他们给我选的是什么女人!唉!真是惨不忍睹,北狼门的千金你知道吧!跟个男人似的!让我娶她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夏流风气呼呼地抱怨道。

    宫辰月低头不语。北狼门的千金?惨不忍睹?还记得三个月前的武林大会上见过哪个女子,殷紫筠!一身黑色束身劲装,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子的妩媚,算得上绝色了。当时夏流风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擂台上还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鬼都能看出来他对她有情,可是如今……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北狼是想借联姻拉拢天麟对抗残月门。他早知道一些自恃名门正派的人根本不服他。流风恐怕是因为不想与他为敌才冒着失去人心的危险,牺牲自己喜欢的人拒绝这门婚事……

    “谢谢!”他能说的只有这个了。

    “呃?月,你脑子坏掉了吧!好好的跟我说谢谢干什么?”夏流风装着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听这家伙说这话还真是不习惯呢!

    “月可是从不轻易说这两个字的!”一旁旁观了半天的孤竹释插话道。

    三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哇!我的老天呐!”夏流风突然神经质地叫了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你又怎么了?”孤竹释好笑地看着他一脸夸张的表情。

    “你难道没发现吗?月……月他居然换了一件白色的袍子!”

    “对啊!月从来只穿黑色的衣服!从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变过!”孤竹释被他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今天老觉得他哪不对劲,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多了!不会一副令人心惊的阴森。原来是因为换了衣服的关系!不过,月还真是挺适合穿白色的。”夏流风恍然大悟道。

    “白痴,怎么可能只因为一件衣服就让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孤竹释反驳道,恐怕另有原因吧!难道……和那个女人有关?

    “也是哦!那会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被毒傻了?啊——对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正要问你呢,月,听说不久前韩若风带了三万大军来找你要人,却被你杀的晕头转向。可是后来你居然把他们放了,真的假的啊?你不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吗?难道真如传言所言,你栽在那个小郡主手里,中了她的毒被她威胁才放人的?还有,还有,听说那个郡主自愿留下赎罪,现在人在你这里?是不是,是不是啊?”

    夏流风一脸八卦兴奋地问个不停。偏偏宫辰月面无表情,一点都不甩他。害得他在一边急得直跳脚:“月,你干吗不回答我啊?”

    “呵呵,因为公子问题太多了,他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啊!”夏轻寒端着一壶茶水边走边说。刚在后面听青杏说宫辰月有两位客人,原来就是他们。比她想象中的有趣多了。那个很少说话地孤竹释,一脸严肃有不是温和地表情总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甚至莫名心悸的温暖。而夏流风,明明第一次见面却觉得很亲切。

    这边,夏流风和孤竹释见到端着茶突然出现的夏轻寒,全都惊得愣在那里。此时的夏轻寒一身粉色的公主裙,几朵樱花在腰间和胸前妖冶的盛开。裙子只到小腿(若不是宫辰月坚决反对和青杏吓死人的尖叫,她会把它改成迷你裙),上身露出雪白的颈项,肌肤细致如白瓷,在青丝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撩人……端着茶壶的柔荑嫩如葱根,指甲改成了妖冶的蓝色。眼波流转,樱唇轻启,温暖的笑意如此轻易地就进入了人的心底……

    宫辰月看到她的出现并不讶异。好奇心泛滥,每天吵着无聊的的她一有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出现。但看到她的这身打扮和两位好友在她身上留恋的眼光,都让他心头一滞。平时用不成文的理由坚持这样穿也就罢了,现在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想想就火大!他不喜欢他们看她的眼神。

    “老天呐!月,你也太夸张了吧!家里连个丫鬟都美得跟个仙子一样,说你不近女色都是骗人的吧!”夏流风突然醒过来,激动地说。看夏轻寒给他斟茶,他下意识的以为她是残月门里的丫鬟。

    孤竹释则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可能是一个小丫鬟这么简单!月看她的眼神可不一般呢!他已经识相的收回眼神,夏流风那小子却还在那里一边目不暇接一边聒噪个不停。

    “多谢公子夸奖!公子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哦!”没有反驳夏流风说的话。夏轻寒瞄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宫辰月,露出恶作剧之前的表情。

    “是吗?你知道?”夏流风果然露出兴奋地表情。

    “当然!宫辰门主的确是放了韩清壑和韩若风,他的确对他们恨之入骨,他的确是载那个小郡主手里了,他也的确是受她威胁才放人的,还有哦,那个郡主的确在残月门!但是,他没有中毒,是那个郡主骗他的!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轻笑。

    “哇!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夏流风惊叹道。

    ……

    “樱姐姐,樱姐姐……我的纸鸢放不上去,你快来啊!快来帮帮我啊!”宫辰星怀里抱着比他人还大的一个风筝一头栽进夏轻寒的怀里求救。

    “小毒鬼,你刚才叫她什么?樱姐姐?天呐!她该不会就是……”

    “若樱郡主!!!”孤竹释接着说道。

    ……“咦?风流鬼你又来啦!”宫辰星看到一旁的夏流风眼睛一亮,就像猫看见了耗子。他把纸鸢塞给夏轻寒,阴笑着向夏流风逼近,还伸出幽蓝幽蓝的毒手。

    “喂喂喂……小毒鬼,你别过来哦,你浑身是毒!别以为有你哥哥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揍你!你,你……你还来!啊——救命呐!月,你都不管他的吗?天呐……”两个人一大一小居然玩起了猫捉耗子。夏轻寒看的傻了眼,宫辰月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对此熟视无睹外加充耳不闻!

    那边还在绕着圈追跑,这边孤竹释在悠闲地品茶,他优雅的用杯盖拨了拨茶叶,浅抿一口,面露惊奇:“这茶……”

    “怎么样?好喝吗?”夏轻寒满意的看着他。

    “恩!很特别的味道,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很奇怪的感觉!不过,真的很好喝!我虽品便天下名茶,但是还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有一股果香,沁人心脾直入心底!但凉过之后竟是一股温暖涌入全身!”孤竹释一脸陶醉的说。

    “真的有这么好喝吗?被你这么一说都把这茶说神了!呵呵,你好会夸人哦!像月那家伙不管你做什么给他吃,他都只会说可以,还行,顶多就会说不错,好吃!”夏轻寒不理会宫辰月杀过来的眼刀,依然不满的抱怨道。

    “呵呵,是吗!他真的这么说!”孤竹释边笑边看向一旁板着个脸生闷气的宫辰月。

    “是啊!”

    “郡主,你是不知道,月那张嘴可是出了名的挑剔!真怀疑自打从他出生起他就没对什么吃的喝的满意过!能让月说出还行,好吃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孤竹释若有所思的看着宫辰月,笑得别有深意。宫辰月则是给他一个“多事”的眼神。

    “是吗?不过也是,他那张嘴确实是挑剔的不像话!既不喜欢用来吃东西也不喜欢用来说话!”

    ……

    轰隆隆……夏流风撞翻了一张桌子,绊倒在地上,眼看宫辰星的魔爪就要伸向他,他哀嚎:“妈呀!你们还有心思聊天!我都快要被这小鬼整死了!”但哀嚎换来的却是两个损友的幸灾乐祸的笑。

    “阿星,别闹了,快过来!”夏轻寒看不下去了,强忍住笑意,连忙朝宫辰星招了招手。宫辰星一听立马扭头笑嘻嘻的跑向她,还不忘回头朝夏流风做了个鬼脸。

    “天呐!得救了!不过,这小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他不是除了月的话谁的话都不听的吗?”夏流风努力的扶住翻到的桌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灰尘一边满腹不解的说。

    “阿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客人呢?还叫人家风流鬼,这样很不礼貌哦!”夏轻寒一边为他套上手套,整理衣物一边开始谆谆教诲。而不只夏流风还有孤竹释则更是看傻了眼,她居然敢碰那小鬼还给他套手套,她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可是,他还不是一样叫我小毒鬼,而且他本来就叫风流鬼!”宫辰星撅着嘴反驳道。

    “胡说!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呢?”

    “我才没有胡说,他不但风流还下流,谁让他叫夏流风这个怪名字的!”宫辰星理直气壮的说道。

    “扑哧——什么,他……他叫夏流风!哇哈哈……夏流风,好一语双关的名字!啊哈哈……居然有人会取这种名字!呵呵……”夏轻寒笑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边笑边擦止不住的笑泪。

    宫辰月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他就知道她一听到流风的名字一准会是这个结果!

    而身为当事人的夏流风看到她夸张的反应居然连生气都忘了,只能瞠目结舌地傻看着坐在地上撑起到一半又跌坐下去,如此反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