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昨天下午睡傻了忘了更.......接下来周五周六周日三天连更弥补一下,大家不要嫌弃我这个蠢货(tat)...)
周可可征求了一下眼睛的意见,巨大的眼皮眨了一下,貌似是同意了我的意见,话不多说,周可可负责老黑关系网里的线索,眼睛的搜索功能可以派上大用场,我则去公司看看情况。
话不多说,我窝身进水晶球里,在眼睛里顺着光亮进入公司,办公楼内外一堆警察,我们公司上下几层一片脏乱,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有些老师还没走,但是显然已经停课,到处废纸满地,一部分家长在门口沙发上坐着讨要说法,公司里俨然已经是树倒猢狲散的架势。我找了找没看见上次给我塞纸条的警察,也不知道现在的警察里有多少是老黑的人,小李办公室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警察搬走了,我的办公室被封,只有学长的办公室没被贴封条,但是大门紧锁,眼睛帮我穿门而入,我顾不上会不会翻乱东西,来来回回找了几圈,但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着。能在公司里找到的线索已经不多了,我想着到学长家里找找,虽说他不太可能把关键的东西全放在家里,但是能找到个把信息也是好的。
走之前我想着看看老婆的办公室有没有人,总觉得很久没见她了,一进门,我看见我秘书在我老婆的办公室里,沙发上还有几个老主顾坐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原本只想看一眼就走的,现在老婆不在,我的疑心倒起来了。
这些老主顾一个二个难得现一次面,基本上都是手不经事的大人物,现在三个一起出现,就算我的公司倒闭也不至于能有如此大的面子才对。我试图滚到沙发前面,好听清楚他们都在说什么,可刚滚到秘书脚边,他明显看了我一眼,我吓了一跳,我现在不过苹果大小的水晶球,而且还和他们隔着一个世界,他居然能看见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他是不是在看我就感觉一股引力把我拉出了影像,我弹回我家客厅的地毯上,身体还在卧室床上躺着,这种从眼睛里回到梦里比直接回到显示轻松多了,轻松到我稍微反映了一下就准备再回到眼睛里去看看。
我心想着我的秘书不知道为什么梦看见我,我也不知道为啥就从眼睛里出来了,所以现在暂时避开我秘书比较好,公司反正也没什么线索,倒不如去学长家看看。出着神儿我往眼睛里滚,没注意周可可正从眼睛里出来,我不知道谁规定的人从眼睛里出来必须横躺着,我在水晶球里不抬头压根看不见她,她出来往下一踩就踏住我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踹到墙上去了,我吓个半死,万一水晶球碎了谁知道我会怎么样。周可可这时候揉着腰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我嚷嚷:“你干嘛啊?你在地上不会说一声儿啊!”我心想着也不全是我的错啊,但是嘴上还是跟她道歉,她哼唧两声在沙发上坐下,又开始给自己灌水。
我叹口气,本来公司这一闹是没法再开下去了,十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折腾没了我心里就不好受,为了活命还要对一个小丫头低声下气,活了三十多年了没这么倒霉过。回到身体里,刚才躺的位置不对,结果胳膊枕麻了,甩着手回到客厅去,我秘书的事要问问周可可才行。周可可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喝了两口水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我看见她拿了一堆资料出来,在茶几上散成一团,我坐下也喝口水,看着她整理,我问她:“咱们在眼睛里实时观察现实的时候又没有人能看见我们的?”她惊了一下:“什么?”不等我说话又接着说,“你等会儿,这个等会再说。”
我见她把资料整理成好几摞,忌惮于以前周可可手里的纸我一碰就像气泡一样消失了,这次的资料我不敢动,就看周可可怎么说,周可可把资料整理好,起身向着眼睛走去,快进去的时候回头对我说:“哦,对了,桌上的资料你自己看吧。”我说:“怎么看啊?一碰就没了!”“没事你现在能碰了。”说着进到眼睛去不见了。我心说这丫头干什么急急忙忙的,随手拿起最近的一摞开始看,一看不要紧,一看吓我一跳,这竟是老黑的账目报表。
我把几摞纸草草翻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真的是老黑的账簿报表,还他妈是全套的,我心说周可可这个丫头知不知道自己把什么东西拿来了啊,要是老黑发现账都不见了会怎么样,那个管账的兄弟铁定倒血霉,要是老黑发现我看过这些账簿报表会怎样,我都能想象他把枪抵在我头上的样子了。我胡思乱想半天,一看表,突然发现秒针是倒着走的,“哦,对,现在是梦里,”我自言自语,“老黑不知道。”我在心里又安慰自己几遍这才冷静下来,静下心来再看这些账目,我突然发现这些东西不对劲,我居然看得懂。
我并不是说我自己文盲连字都看不懂,也不是说老黑的账本都是手写的一个个狂草天书,而是周可可拿来的这些账目全都是用大白话写的,拿给小学生都能看明白,就算我对老黑道上的事了解的不深,但是要说这么重要的账目全不用黑话也太不可信了,难道说这是谁想陷害老黑做的假账?可是从资金流向和交易往来来看都不像假的,我看看顺着日期找到我参与过的几笔买卖,发现信息都对,也就是说这不是假账,那么这就是真账了,可是这样的真账那么该怎么解释?我看看眼睛,心说难不成这位神奇的眼老大还有自动翻译黑话的功能?想了想没个确定结果,我暂时把疑问放到一边,既然确定是真账,周可可又把它拿出来了,先看一遍总是必要的。
我看账太入迷都不到过了多久,一抬头才发现周可可已经从眼睛里出来了,正在一张纸上写些什么。我把最后一本账目合好放回茶几上,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我已经知道老黑的所有生意和秘密了,如果这账是真的话,老黑的命现在就握在我的手里,但是实际上我在现实中连床都起不了,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线,除了我老婆我现在连警察都不信,谁都信不了了,秘书还做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我揉揉眼睛,心想等着周可可写完了和她慢慢说,从小我爸就教我: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莫急,越急越慌。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小女生皱着眉头奋笔疾书的样子,打心底觉得解决这次事情的时候还茫茫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