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海峰纵横商场数十载,何曾这般狼狈过?
也从未,这般无力过。
当,那一道话音,贯穿耳膜。
应海峰冷汗直流,失魂落魄的瘫在了地上。
自己,就此要死了?
嘶嘶。
应海峰呼吸急促,手足颤抖。
其余一众高管,颤颤巍巍,大气不敢出,精神紧绷。
谁能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背后竟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本想着,以势压人,以大欺小,吞了对方。
现在倒好。
不但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还要把命搭进去。
一念至此,所有高管,纷纷后撤,跟应海峰保持一定的距离。
应海峰满面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桀骜,与喷薄的自信。
只有,对死亡的极致恐惧。
陈锐去而复返,走向了应海峰。
今天闹出的动静,着实太大。
恒泰集团的人,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一辆又一辆警车,比他们想象中,要来的更早一些。
但。
这些警察并没有进恒泰集团的打算,而是远远的拉起了警戒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特别针对那些闻讯赶来的记者,直接暂扣他们的设备,并明令禁止,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报道。
当,一道身穿中山装的青年身影,走出大厦之时,被警察挡在远处的围观者,顿时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好气派的年轻人。”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星眉剑目,面如刀刻,老持稳重。
生平仅见。
举世无双。
在一位绝色女子的引领下,坐进了那辆堪比装甲车的,乔治巴顿。
车子启动,徐徐离去。
短短几秒,留给众人的,却是难以磨灭的记忆。
不多时。
一支身穿迷彩,全副武装的小队,整齐而出。
荷枪实弹。
杀气腾腾。
“这,这他妈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
“这阵仗……”
就连那些警察,也纷纷侧目,惊骇不已。
恒泰集团,作为新北地产的龙头企业,怎会闹出如此巨大的动静?
“队长,这些人,他们到底什么来头啊?”
一个年轻警察,对着旁边身穿便装的支队长,疑惑的询问道。
旁边的一些警察,纷纷竖起了耳朵。
名为徐耿的支队长,感叹道:“你们知道,坤德夏家族吗?”
年轻警察努力想了想,旋即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一个家族,也可以称之为财团。你们所知道的,那些所谓的百年大家族,在坤德夏面前,什么也不是。”
年轻警察皱眉,撇了撇嘴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这般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吧?”
恒泰集团是新北的缴税大户,不管上面发生了什么,经此一闹,必定会引起深远的影响。
特别是,对于一家上市公司而言。
“依我看啊,我们老大是想跟这个什么家族攀上关系,才让我们在这里,跟安保一样,做如此跌份的事。”
年轻警察,又补了一句。
他叫郭阳,刚分配下来工作,可谓是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你说什么?”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凡事能不能动动脑子?竟敢质疑老大,质疑坤德夏?”
徐耿面色微沉,大动肝火。
郭阳被吓了一大跳,不服气的道:“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质疑,这难道也有错?这个家族是有钱,但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队长,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围一群人,戚戚无声。
在内心地,他们是支持郭阳的。
哼!
“七十年前,坤德夏为国出人出力,四百多人战死沙场。捐出的物资,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往后的那些年,全力帮助重建,不求回报。”
“难道,这样一个爱国爱民的大家族,不值得我们去尊敬?”
徐耿火气冲天,转身看着眼前的大厦,嗤笑道:“恒泰集团是缴税大户没错,但应海峰黑道起家,犯下的事数不胜数,几宗失踪大案,跟他牵连甚广!”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我们办不了他,自有人能办!!”
郭阳面色泛白,浑身僵硬,微微低下了头,根本不敢去触及,徐耿的灼灼目光。
余者,瞠目结舌,不敢吱声。
细细回味,这郭阳,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而再的质疑,不信队长,也不信老大。
车上。
神情从容的陈长生,正在翻看一本杂志,抽空说道:“你这次的公开身份,做的没错。”
以他的身份,小小地方系统,是查不出详细背景的。
除非,他主动公开。
不久后,动新北本土四大家族之时,必然会引发不小的动静,牵扯到一些相关部门。
现在,适当的向某些部门公开身份,也算是扫清了一些阻力。
陈长生,不喜欢麻烦。
陈璐冲着后视镜里笑了笑,“我估摸着,也该适当公开了。”
陈长生点头,放下杂志,活动了一下双手,“养父养母那边,明天要来置办嫁妆了。这份嫁妆,还是由我这个大哥来准备吧。”
上次订婚宴,陈长生空手去的。
当时,实在是想不到该买点什么,留些钱吧,又不太合适。
不管关系如何变,他终究是钟灵的大哥。
作为大哥,当然希望妹妹嫁人之后,不被婆家人糟践,也用看人家脸色。
事关钟灵一生的幸福,这件事,还是要妥当的处理好。
……
私人医院。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脸色这么难看?”
武子卿捧着一束鲜花,刚走进病房,许馨月止不住问道。
“陈小艺那个贱人,昨天跟人睡了。”武子卿愤愤不平道。
“哦?”许馨月不太相信,皱眉道:“难道,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
“就是他!”
武子卿咬牙道:“喝的醉醺醺,被那个该死的杂碎,抱回了家,还当着我的面说,要留他过夜。”
“你又不娶她,只是想睡她,何必这么在意?”许馨月有些无语。
“我咽不下这口气!!”
武子卿冷笑,“我已经查清,他住在拈花湾。”
“拈花湾?看来,这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儿,你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吗?”
许馨月蹙眉,“要不要帮忙?”
“不用!敢睡老子的女人,我要搞的他人财两空!”
武子卿决然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跟老子抢女人,混账杂碎,你注定会死的很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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