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钟乾。”
三清山后院。
老观主与秦昊并肩而立,看那夕阳西下,霞光漫天。
“了不得啊。”
老观主惊叹,一个是坤德夏少家主身份,一个是绝代传奇身份,两者合二为一,将会爆发出何等的能量?
终究,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如果,你早知道钟乾的强大,是否还有勇气向他发起挑战?”
老观主看向秦昊,笑着问道。
秦昊盯着面前的夕阳,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他才转过头,直视老观主的眼睛,认真的点头道:“会。”
“即使他已入圣境,我也会挑战。”
老观主并不意外,”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赐予你机缘的原因吧。”
“对了。”
老观主突然话锋一转,“他是如何击败你的?”
既然打了,境界差距如此大,他很想知道,秦昊到底是以何种方式落败的。
秦昊:“……”
这种事情,为何一定要单拎出来问?
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观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外人,难道我还会嘲笑你?”
秦昊不言,只是伸出抓过一片落叶,端详了一会儿之后,屈指一弹。
砰!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皮开肉绽,剧烈晃荡,落叶纷飞。
“我就是那棵树,而他,应该只用了一分力。”
老观主:“……”
山脚下一辆商务车中。
陈露把一份文件递向陈长生,“少爷,这些都是已经确定了,会参加陈家竞婚的家族,一共有九个,除却王家之外,还有两家来自外省。”
陈长生大概翻了一下,“都对小艺志在必得?”
“优秀的人,不管在何处,都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陈长生放下文件,嘴角泛起一抹笑,而那双眸子,却是寒意迸射。
陈家啊陈家,你这是把陈小艺当成什么了?
“在这些家族当中,属穆家和项家实力最强,也最低调。陈胜天很大概率,会在这两家当中给陈小姐挑一个。”
“至于高家,丢了一个如此大的脸面,恐怕早已被剔除在外了。”
陈小艺推测道。
陈长生面无表情,现在只等元宵,那一天,我要接走小艺。
“还有一件事,十分有趣。”
陈露话锋一转,“有情报显示,陈家正在暗中调兵,有一万之多,而目标,直指周家。”
“从当前的局势来看,陈胜天这次借竞婚连纵捭阖,最终目标,就是为了吞了周家。”
最后,陈露下结论,“周家,在劫难逃。”
话落,陈露看着陈长生,等待答复。
她知道,如果单单只是因为周雨菲,自家少爷必定不会理会。
但有沙沙这个小姑娘在,又完全不一样了。
陈长生靠在座位上,紧闭双目,“传令下去,增兵五万。”
不仅仅只是因为周家。
元宵节那天,他要一网打尽。
商务车缓缓开动,离开太阳山脚下。
约莫半个小时,车子回到了宋家别墅。
然。
别墅大门竟支离破碎,桌椅翻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些许血迹。
嗯?
陈长生神色骤变,第一时间跳下车。
客厅中,宋晓晓缩在沙发一脚,双手抱着双腿,脑袋深埋,抽泣哽咽。
听到脚步声,她如惊弓之鸟,身形骤颤。
惊恐的抬起头,在看到来人是陈长生后,哇的一声,痛哭涕淋。
“陈,陈大哥……”
身子从沙发上弹起,疾跑向陈长生,似要扑上去,却又及时停滞。
她知道,这个男子,不是她有资格能能触碰的。
“陈露,搞清楚情况。”丢下这句话,陈长生点上一支烟,走出别墅。
太阳已落山,寒意袭来。
自从拥有了实力之后,他并没有什么太高远的追求,护得一众亲朋好友,已经足矣。
任寒意笼罩,陈长生深吸了两口烟。
宋晋,被人掳走了。
陈长生自嘲一笑,如此简单的工作,自己竟然没有做好。
陈露示意宋晓晓坐下,安慰道:“别着急,慢慢说。”
“方玉大哥走后没多久,我把被人带走了。”宋晓晓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把事情的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述说了一遍。
“待在家里,我们很快会带宋伯带回来。”
拍了拍宋晓晓的肩膀,陈露转身离开。
来到陈长生身旁,陈露道:“少爷,是刘乾。”
陈长生面无表情。
当初,是因为看在他是军部人的份上,所以只是简单的给了一个教训。
想不到,他竟反扑而来,掳走宋晋。
两只亲轻轻一捏,烟蒂在手中化为齑粉,“他在哪?”
“同创酒店。”陈露道。
刘乾离别之前,故意留下了地址,明显是陈长生亲自上门。
行如此举止,请自家少爷上门?
不知死活。
说直白一点,这跟请魔神上门,有何分别?
“开车。”
宋晓晓跑出来,不无担心的说道:“你,你们一定要当心呀。”
陈露摆手,示意她回家等消息。
宋家的这场灾难,真要认真论起来,也是遭受了陈长生的牵连。
只是想不到,这竟是一个吃不了半点亏的狠人。
被陈露踩在脚底,他岂会善罢甘休?
遗憾的是,这次运气不好,碰错了人。
“哪里都一样,有好人,也有烂人。”
正开车的陈露,愤愤不已道。
行事张扬跋扈不说,还不知悔改,睚眦必报。
竟还敢私自抓人。
这可是死罪。
背后必定有大人物,否则,难以支撑起他的这股张扬跋扈。
陈长生望着窗外,突然问道:“这临江府的最高指挥官是谁?”
“顺天来了一位大佬,本来是为岭南派的丁山而来。他正四处找关系,想见见钟乾呢。”
陈露突然笑了,“我通知他,过来一趟?“
陈长生点了点头。
人他可以杀,但清理余毒,还是需要内部的人来才行。
同创酒店。
三楼宴会大厅。
“兄弟们,咱们用瓶干,喝他一个痛快。”
“来,不醉不归。”
一众男儿,喧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热闹。
刘乾微醺,面色微微发红,右手搭在宋晋的肩膀上,“你说,那个姓陈的杂碎,会不会丢下你不管?”
“你这是在找死。”宋晋怒声道。
宋晋的右边,一位留着寸发的刚毅老人,手中的烟斗在桌上敲了敲,“老宋啊,这件事,你着实太过分了,羞辱刘乾,可是死罪。”
宋晋面色变了变,当初要不是念旧情,他岂会同意这门亲事?
现在倒好,他们竟翻脸不认人。
宋晋沉声道:“刘青,看在昔年的情分上奉劝你一句,立马把我放了,这件事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否则……”
“否则怎样?”叫刘青的老者,不屑一笑。
“你们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