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工作比较忙。”
“人家好想你啊……”陆鹿比又耍流氓,拿胸往我身上蹭。我伸出两根指头,撑着她的额头,“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陆鹿比一副懵懂的样子。
等尤得去拿东西,我便开口了,“尤得不是你女朋友吗?”
“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两天,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嗯嗯啊啊别告诉我是在做俯卧撑?”
“前两天……”陆鹿比似乎在追想。
“你要对尤得负责,千万不能做……”
“前两天我们在做按摩啊……”
“马杀鸡?”
“挺舒服的,在医院附近。你要是感兴趣,我也可以带你去。”
“……”我似乎很难消化她们孤女寡女的,居然大半夜去做……按摩。
所以,我刚才都和尤得说了些什么?
☆、第23章 阿晓和学长
陆鹿比在我这里又赖了几天,也不算白吃白喝,每天都有尤得这个小超市,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光牛奶阳台上就堆了十几箱。
“陆鹿比,你就这么吊着尤得?”
陆鹿比躺在躺椅上,优哉游哉地摇了起来,晃得我有些眼晕,赶紧扶住她的摇椅。
“我和她讲不清白。”陆鹿比拆了吸管的包装,□□牛奶盒,嘬了一小口,“你要是能讲清白,你帮我讲。”
我拿走了她手里的牛奶盒,“那你一边拒绝人家,一边又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这算什么?”
陆鹿比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我也吃你的,喝你的,还住你的,我想对你……”
“你还是吃她的,喝她的吧。”我一哆嗦,赶紧把牛奶盒塞回到陆鹿比的手里。
“赵莞,你听我说。”
“我不听。”
“从高中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变过,如果你和我谈恋爱,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二次伤害。”
“……”我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陆鹿比又往嘴里塞了一把薯片,表情严肃,“我那时候胖得爬个二楼都要大喘气,只有你,不嫌弃我,即便我后来变帅了,你也不像其他人一样……”
“打住,你这话就不对了,岑岑和阿晓对你始终是一样的。”
“阿晓要是个女的,我是会考虑他的。”
“岑岑?”
“惹……”陆鹿比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赵莞,原来你好这一口。”
“什么?”
“禽兽!我是陆岑的小姑姑啊!”说完陆鹿比又变得贼兮兮的,她往我身上凑,“要不然,我叫我爸妈任你做干女儿,让你也姓陆,然后我们进行背德……”
我捂住了陆鹿比的脸皮,“你走。”
陆鹿比待了几天,实在瞒不住家里才返校。陆鹿比前脚刚走,阿晓后脚就发来消息,“我爸妈叫我相亲,你知道对象是谁吗?”
“你不是跟你爸妈不对付吗?”
“我只是走一下过场,和女方坦白坦白,叫她提防中间人。”阿晓说,“中间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坑,隐瞒我的性向。”
“说重点。”
“重点是,你知道……女方的哥哥是谁吗?”
“谁?”
“我……前任……”
“???”我发了懵了的表情。阿晓的前任,就是他的第二任,一个漂亮的学长,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学长真的很漂亮,漂亮得我要直了。
“我能来你这躲难吗?”
“……我能拒绝你吗?”我发现我身边一圈人,感情处理得一塌糊涂,比如阿晓,刚开始拒绝岑岑,后来又是什么三人行。这么一想,难道是我处理感情糊涂,然后物以类聚了?好吧,我处理感情确实优柔寡断。
“他以为我骗婚,说要教训我。”
“你躲我这里来也没用啊。”我这里是爱的避风港吗?前脚刚走一个陆鹿比,后脚又要来一个阿晓。“而且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阿晓发了一个害怕的表情。
其实在阿晓还没三人行的时候,我和学长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后来学长和阿晓分手,渐渐和我们也没了联系,大概是膈应?毕竟阿晓实在做得太不厚道了。
没担当的阿晓早已经先斩后奏,跑到我这里来了。
“赵莞,你真是他们的半个妈。”岑岑还在群里面说道。
房东见我房里进进出出一个男人,也问了我,“他是?”
“我的大儿子。”
房东发了一个好笑的表情。
“我的小儿子刚走,大儿子就来讨债了。”
阿晓跑到我这里来,还美名其曰是教我画画,也格外殷勤地去了房东家。他知道我对房东有意思,一副挂念妈妈二嫁似的盘问房东,“小姐姐谈了男朋友没啊?为什么没谈啊?你看我家……”
我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把青菜。
“之前听你说还不觉得,相处之下我觉得你房东真好,你可以好好考虑。”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是我好好考虑的问题吗?别人也是挑的。”
“你也挺好的呀,你别听陆岑乱说。你要事业,嗯……也有间小办公室,要存款,嗯……预支得起一年的房租,要长相,嗯……化了妆也不错……”
“……你这话,我真听不出是表扬还是损。”
“风趣,对你不是挺风趣的嘛。”
“……学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又没有换……”
“别啊小莞,我不在你房东面前乱说话了。”
我说这世界小,这世界还真不大。老板嘱托我飞美国,结果我便在机场碰见了学长。你说我是主角吧,感情线一点进展都没有,你说不是吧,事儿精都围着我转,我到底是什么小说的主人公啊?
“好久不见,小莞。”学长的声音很有磁性,钉死了拔腿就跑的我。
☆、第24章 意中人的安抚(1/1)
“咦?学长?”我张了张口。
表情满分,肢体满分,处变不惊get。
“啊学长,你剪了头发了?”学长是学艺术的,一直留有艺术家的长发。
“毕业以后就剪了。”学长说,“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还好。”
“看你打扮,感觉你混得不差,也好。”
“学长你可别说,我现在还是租房子住。”我说,“我花钱大手大脚,看着喜欢,就买了。”
“你还是跟大学时候一样,爽直。”学长笑了笑,“手机号码也通不了几通电话,我们交换一下微|信号吧。”
“好啊好啊。”我也没想,便登录了自己的微|信号,刚一登录阿晓的消息便弹出来了。虽然我,学长看了我的屏幕还是顿了顿。
尴尬了。
“阿晓躲你那里去了?”
“啊……没有啊……”
学长嗤笑了一声,“他还是跟大学一样,没什么变化。”
“学长……其实我可以解释的,阿晓他真没骗婚……只是他家人……”
“我不想听你的,我想他和我解释。”
“这么多年……阿晓一直觉得愧疚……”或许?要不然阿晓怎么这么多年没谈恋爱?嘴里虽然嚷着明天脱单今夜脱单,可我觉得我还算清楚阿晓。阿晓心里有个拧巴,拧巴就是学长。他辜负过人,时时刻刻怀疑自己对感情的不忠贞态度。
我心里有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这些年来,阿晓一直没有忘记学长?
“别说他了,他快把我好几年没发作的矫情都给勾上来了。”学长说,“我想见他,劳你帮我把他请出来。”
“啊?那我要不要提前打120啊?”
“放心,我不会打他。”学长说,“你直接打110过来,验尸取证。”
“……”有点方。
出完公差回到家里,我才和阿晓说起在机场遇见学长的事情,我觉得我要好好和他谈一谈,谁让我是他们的半个妈。果不其然,我刚提到学长,他就开始收拾行李箱了。
“阿晓你停下!听我说,他已经知道你的位置,正提着刀在来的路上,你不想横尸街头吧?”
阿晓抹了抹眼角,一个大男人开始忸怩起来,“我不就跟你房东多说了两句吗?”
我愣了愣,“你和我房东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说你小时候的故事……”
我开始帮阿晓整理行李箱了,“嗯你去死吧。”
“你房东还笑了,真的,她说你可爱。”
我当然知道我的童年有多么中二,比如头上顶个蚊帐假装自己是蛇精白娘子,比如在床头拽着快要掉地的枕头喊着要死一起死你别想扔下我……一想到阿晓全给我兜了,独立自强的都市女性原来是个小智障,非常羞愤!
刚把阿晓扔出去,学长的电话就来了,他已经来这里了。
“真的,学长就是一口气悬着,你让他打一顿,他这口气就下去了。”我给阿晓分析着,让阿晓踏进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