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的大总参谋部真的很大,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大总参谋部就编有名军需总监实际上是副总参谋长、5名军需长,5个专业处和个情报勤务组。而到了现在,由兴登堡和鲁登道夫这对最佳搭档领导的总参谋部已经变成了一个分支林立的庞大机构,甚至还有一个“影像局”来管理全德的电影事业。
与此同时,随着总参谋部编制规模的扩大,不少年轻的参谋人员也得以进入其中。92年出生,今年只有25岁的赫斯曼就是其中之一。而在总参谋部中央处处理人事事务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里接待赫斯曼的一个笑容可掬,长得相当英俊的三十来岁的上尉,也是总参新兵中的一员。
“赫斯曼上尉是吧您好,我是阿尔贝特。凯塞林上尉,中央处的参谋。”
哦,您就是那个被判了死刑但是没有被执行的纳粹德国空军元帅凯塞林赫斯曼心里想着对方的悲剧命运,脸上的表情也沉重起来。
“是的,我就是路德维希。冯。赫斯曼上尉,奉命向您报到。”
“坐,坐吧。”凯塞林仍然面带微笑,仿佛刚刚得知自己要晋升少校似的。
“好的,上尉。”赫斯曼在凯塞林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又稍稍留心观察了一下这间大办公室这是一间摆放着十几张办公桌的大房间,大部分的办公桌后都有一个喜气洋洋的军官,电话铃声不断响起,间或还是通话的声音传来,听上去也都非常愉快,好像人人都中了大奖一样。
“前线打了胜仗”赫斯曼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凯塞林笑道,“比这事儿更好是俄国俄国发生革命了,沙皇很有可能已经被推翻我想这是重大转机”
是二月革命赫斯曼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是97年3月5日,俄国二月革命俄历二月就开始于这个月的日。历史如果还没有改变的话,沙皇尼古拉二世将会在今天午夜签署退位宣言。
“这的确是重大转机”赫斯曼只是勉强扯出几分笑容。因为他知道,同样的事情会在明年月9日在德国上演。区别只是威廉二世得以逃往荷兰,没有落在起义的工人和士兵之手。
“是的,我想您的到来也和俄国有关吧”凯塞林上尉低头翻了翻桌子上的笔记本,然后笑着问,“上面想我确认一下,您是不是精通俄语”
“没错,我的俄语说的不错。”赫斯曼心里想着,难道要被派去政治处俄国组去研究俄国事务这倒是个清闲的差事自己正好趁机好好考虑一下要怎么打败美帝赢得二战。
“您还会使用电台”凯塞林接着问。
“会啊,”赫斯曼回答,“我在第集团军司令部的通讯处负责过这事儿。”
赫斯曼的记忆中的确有使用电台的技能,他是在大战爆发前接受相关训练的。在大战爆发后就被派往东线的第集团军管电台。直到去年夏天才跟随集团军参谋长塞克特将军前往奥匈第7集团军中任职,担任作战处参谋。结果在罗马尼亚前线视察时被一枚不长眼睛的奥匈炮弹误击成了脑震荡,顺便还换了个灵魂
“那就好,”凯塞林站了起来。“跟我来吧,我带您去见第一军需总监。”
“第一军需总监”赫斯曼怔了一下,“您是说第一军需总监鲁登道夫上将阁下”
凯塞林耸耸肩膀。“是的,就是鲁登道夫上将他需要一位精通俄语,同时又能熟练使用电台的普鲁士贵族军官,军衔最好低于少校。而您又正好在措森养病。所以”他向赫斯曼伸出手去。“所以,您要走运了,快点跟我来吧。”
会走运吗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也许会得到晋升少校的机会,在将来的那支袖珍国防军中谋个要紧一点的差事,如果运气好的话在希特勒上台之前还能再升一级成为中校。这样在德国恢复军备之后,自己就很有希望成为将级军官,努力一下还能拿到元帅权杖
他跟着历史上要被判死刑的凯塞林上尉大步走在总参谋部的大楼内。在走道上看见不少穿着镶有红色裤线军裤的年轻军官,他们是德意志民族的精英,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大概没有人会想到他们效忠的帝国会在一年多以后灰飞烟灭,更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二十多年后遭遇第二次战败的耻辱。而且他们还会被胜利者按上“法西斯恶魔”的罪名,被处决或是背负屈辱度过余生。
更加可悲的是,在原本的历史上,德意志的后人永远不会为他们这些曾经以祖国的名义进行斗争的先烈而感到骄傲
赫斯曼慢慢滋长出一种感觉,似乎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这些可悲的德国佬。这大约就是他穿越重生的宿命如果他不想在监狱里面度过余生,或者被吊死在绞架之上,那就得赶紧想办法啊
他跟着凯塞林上尉快步走到了一处走廊的尽头,前面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外摆着一张办公桌,一名有一头闪亮金发的少校副官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什么文件。听到脚步声,他才把头抬了起来。
“上尉,有什么事吗”这位金发少校认得凯塞林,笑着询问,显然他也因为俄国发生的革命而感到愉快。
“莱茵哈特先生,上将阁下在里面吗”
“在,你来得正好,上将刚刚从元帅阁下那里回来,现在正在办公室里。”
在如今总参谋部,“元帅阁下”是兴登堡的代名词。日后的兴登堡总统现在是总参谋长,是鲁登道夫上将的顶头上司,也是如今德国最有权势的人皇帝威廉二世已经被总参谋部架空了,而鲁登道夫则是仅次于兴登堡的德国第二号人物。
赫斯曼上尉跟着凯塞林走进来这位德国二号大佬的豪华办公室,冲着正伏在办公桌上研究一张东线战场形势图的有着稀疏花白短发,穿着笔挺上将制服的老者行了军礼。
“上将阁下,中央处上尉参谋凯塞林向您汇报”凯塞林恭敬的将一个文件夹摆放在了上将的办公桌上。
鲁登道夫抬起头,露出一张相当威严的面孔,他的额头很高,眼眶凹陷,鼻梁挺拔得好像雕刻出来一样,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花白的八字胡下面还有一张紧闭着的,两边向下弯曲的嘴。
上将扫了一眼赫斯曼,目光锐利,仿佛要看透他躯壳内隐藏的灵魂一般。然后他冲凯塞林挥了挥手,没有说一句话就让他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诺大的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了鲁登道夫和赫斯曼两人。
莫非有什么绝密的任务赫斯曼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不过还是笔直挺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是最标准的普鲁士军官的姿态。
鲁登道夫仍然不说话,而是打开来文件夹仔细看了起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个听上去非常威严的声音才打破了沉默。
“赫斯曼上尉,你知道俄国革命的消息了”
果然是为了俄国
赫斯曼不动声色:“已经知道了。”
这不算什么军事机密,明天早上德国的大小报纸都会在头版上刊登这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上将用阴沉的语调问。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帝国来说还不够好,因为我认为革命并不会给东线带来和平。”赫斯曼很肯定地回答。他知道二月革命上台后的俄国临时政府的领袖们根本不愿意同德国和谈那些家伙都是脑筋秀逗的蠢人,活该给布尔什维克捉去枪毙
鲁登道夫上将的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你对俄国问题有些研究。”
赫斯曼没有否认,身后后世的德粉军迷,对苏联这个红色帝国当然是非常了解的。
鲁登道夫看着赫斯曼,顿了一下又问:“那么,你知道列宁吗”
“列列宁”赫斯曼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道:“阁下,您是说俄国布尔什维克的领袖,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吗”
鲁登道夫把头朝后一仰。“哈哈,看来中央处这一次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他看着赫斯曼,“上尉,我现在任命你当我的副官,直接向我负责。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带上电台和外交部的人一起去瑞士,以德国社会党人的名义去和全俄国最危险的叛乱分子列宁建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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