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另类速成法(H) 作者:恺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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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低眉顺眼,站在师尊面前。
赫连万城仍是无喜无怖,容色清冷,道:“征漠趁夜请命,外出历练,我已准了。”
林方生心里一沉,却不觉意外,以师兄性格,必然不会困守愁城、坐以待毙。
只是……未免太快了些。
欣喜之余,却又有些酸涩难明。修真无岁月,这一别,却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赫连万城冰冷视线,却又落在小徒弟身上,道:“方生,你亦当外出。”
见林方生愕然抬头,掌门又补充道:“金丹既成,当更思进取。”
林方生终是忍不住,单膝着地,跪在师尊面前,声音涩然哽咽:“弟子不才,不能伺奉身侧,望师尊保重。”
赫连万城又抬手轻抚小徒弟头顶,语调自冰寒中有了一丝温和:“孤身在外,不可好勇斗狠,当退则退。”
“弟子谨记在心。”林方生自是恭声应答。他如今金丹已成,自是不可停下,要攀更高之处,如此光是守在师门内,却是无法了。
赫连万城又取三块玉符:“每块符中,皆有我三道剑意,化神以下,无人可挡。”
继而更是取出储物袋,其中灵石堆积如山,法宝无数。
林方生心道有这些财物,再开两个小坤阁也尽够了。面上却是恭敬有加,一一接了。
离去之际,却终是忍不住问道:“师尊,那五行宗结亲之事……”
赫连万城道:“征漠无意。”
姚丹青本对林方生有意,怎奈父母却看好征漠:掌门亲传大弟子,天资心性亦是出色,必为日后万剑门掌门之选。而林方生无论再出色,但有征漠在前,这师弟却至多做个长老,无论如何越不过征漠去。
孰料提亲之时,却听闻征漠走火入魔之事,姚震光夫妇更是懊悔万分。
若是再改口与林方生结亲,却未免有些无耻了。
万剑门何等辉煌,掌门亲传弟子何等尊贵,岂是容人挑拣选取的?
姚丹青难得对男子动心,就被父母这些算计坏了好事,自是黯然心伤。
这些却并非万剑门所关心之事。
结亲不成,如此便尽够。
林方生心中释然,便再无半丝忧虑,目光之中,亦是显露出几分豪情壮志来。也不耽搁,翌日修整之后,拜别师门,这次却是真真切切,孤身上路。
孤高青空之上,罡风凛冽,白云飘邈,自身旁掠过。
就有一青年修士足踏赤金色剑光,风驰电掣如一道闪电掠过天际。
极目之处,正是天高地阔、无边无际,大好世界,任君驰骋。
林方生便自心底生出跃跃欲试的向往来,朗声道:“炎夜,从今之后,你亦跟随我身边,学些扑击搏杀之术,不可再撒娇躲懒,令寒狼之名蒙羞!”
那小狼崽哪里听得懂这等言语,只被初次凌空飞行的恐惧紧紧笼罩,尖叫哭喊,四肢牢牢缠缚在林方生小腿之上,颤抖不已。
林方生更是大笑,手指一动,掐了个法诀,那剑光自发调整方向,朝远方疾驰而去。
目标乃千目山。
第三十七章 千目山庄
千目山幅员辽阔,却土地贫瘠,非百姓安居之地。
此山得名自万年前一名修士,人称千目老怪,专修千眼神通,号称十方三世,千眼观之。上察天意、下窥人心,可看透世间一切真相。
千目老怪居所便名千目山,此人性格古怪,法力高强,臻至渡劫之期时,言道因窥破太多天机,天道不喜,要降下九九八十一道至强神雷,阻他渡劫。
故而在千目山广修建山庄,收养鳏寡孤独,襄助百姓,广结善缘,一时轰动百里,就有无数流离失所流民,尽皆投靠,天长日久,竟成了一处小镇。
那些投靠者又习得千目老怪些许技术,开天眼、卜阴阳,求长生道、览万卷书,竟成了卦师与书生集合之处。
后天劫落下,神雷惊天动地,整整响了三日,雷过云散时,千目老怪便不知所踪。
那千目山庄却历经岁月,留存下来,如今已成庆隆国最大书院,亦是学究智者尽皆向往的学问圣地。
林方生选择此处,正是看中千目山庄内一座不知楼。
这不知楼取的却是无所不知之意,虽有夸大其辞之嫌,情报典籍蕴含之丰富,堪称庆隆第一。
只是若要查阅机密之事,却非得验明正身,并得楼主允许不可。
林方生御剑而行,也足足花了七八日,才遥遥望见千目山,犹如酣睡巨兽一般沉眠。山庄就在脚下,亭台楼阁,竟是风雅至极。
待得行至庄前,按下飞剑落地,便见山庄朱漆大门高十丈,宽八丈,大敞着迎人进入。门童亦是青衫小帽,书卷气极浓,见他落地,便笑吟吟迎上前来,躬身行礼道:“恭迎仙师,敢问仙师仙乡何处,所为何来?”
两位门童皆是不卑不亢、进退有据,言语也极是温和有礼,令人如沐春风。
林方生将吓得萎靡不振的炎夜收进驭兽牌中,方才取出万剑门身份玉牌,亦是温和回道:“我乃万剑门掌门亲传弟子,欲借不知楼一用。”
那两名门童接过玉牌一扫,立时又恭敬几分道:“原来是万剑门贵客,失敬失敬。”就有一名门童,忙将人引入山庄之内。
千目山庄自成格局,房屋,有书楼酒肆,亦有客栈茶坊,颇有几分凡尘间文人墨客集会之势态。
那童子引林方生穿过酒肆茶坊,就听见无数辩论,或高或低嗓音,清晰可辨。
有人道:“死生在己,变幻随心,天不能阻,地不可拦,命在我也,绝不由天。道若由之,便是我道;道若忤之,灭道毁天!”
又有人道:“生死有命,福祸在天,蝼蚁之辈,命数早定。生于造化,死于造化,六界皆然,五行莫不如是。尔等何德何能,口出妄言,不过坐井观天!”
那二人言语不合,竟大打出手,引得围观者一同哗然,助拳者有之,掠阵者有之,起哄嘲笑者更是无数。
童子便笑道:“我千目山庄里旁的没有,唯有这些一心求大道、寻真理,钻进书堆里的老学究遍地皆是,言行失态,倒叫仙师见笑了。”
林方生笑道:“众位老先生不拘俗礼,乃真性情之人,听君一席话,倒叫人茅塞顿开。”
这却是客套之语罢了,修士若仅凭口舌之争就可获益,谁还愿以命相搏,杀伐征讨去。坐而言自然轻松,却唯有起而行者,方能有成。
只是林方生此时几句客气言辞,却为自己博得好感,结下善缘。这却又是应验日后之事。
二人谈笑间便沿青石砖路而行,不过盏茶功夫,楼栋鳞栎次比间,就露出一幢巍峨高耸的高楼来。
高七层,宽百余丈,高耸云层的滴水飞檐将蔚蓝青空割裂成几片,朱红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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