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小玉
谭百万的新家不在任家镇,而是在任家镇下面的一个名叫谭家村的村子里,任家是任家镇首富,谭老爷则是谭家村的首富。
任家闹僵尸,谭家闹鬼,看来钱多了也不是好事。
任老太爷当年抢了风水先生看好的墓穴出现了尸变,这谭老爷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呢?
不过不管做了什么恶事,死后自有地府判定,这阳间的恶鬼嘛,就交给他冯一好了。
在路过村头乱葬岗的时候冯一喊了声小玉,没多久,一位窈窕靓丽的白影出现在不远处,飘飘然的飞到了冯一的身上。
这次分别也有几个月,冯一是真想高小玉了,所以才会直接喊她出来,好在高小玉懂事,看到了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谭管家,没有现身,不然非得把他吓上一跳不可。
这么长时间不见,能明显感受到高小玉的修
为又精进了许多,看来上次的伤势已经痊愈,而且在冯一体内的僵尸本源的帮助下,因祸得福,现在已经正式踏上了鬼修之路。
是以她飘过来后谭管家便打了个冷颤,面露古怪之色道:“冯道长,你有没有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冯一哈哈一笑道:“别怕,谭管家,要真是有鬼的,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
这话说的极为隐晦,高小玉却是听明白了,娇嗔一声,钻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享受着多日未见的温存。
一人一鬼心意相交,很多话都在不言中。
没多久,谭家村便到了,冯一将马车停好,和谭管家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谭府。
“老爷,老爷,我回来了。”谭管家一进门就高喊道。
此时的谭百万正在和一位穿着青衫、梳着背头的中年男子说话,不是茅山明又是何人。
谭管家在谭家待的年数不少,谭百万早就熟
知他的性子,见他语气带着喜悦便知道事情八成是成了,扭头问道:“可是将九叔请来了。”
但打量了一圈,只看到一位很年轻的道士跟在谭管家身后,不觉有些奇怪道:“这位是?”
“老爷,九叔今天是回来了,但有别的要事缠身,暂时过不来;
不过我请来的是他的亲传弟子,冯一冯道长,别看他年轻,道法高深,虽说比不上九叔,但收拾区区几个恶鬼还是很轻松的。”谭管家赶忙解释道。
谭百万又看了冯一一眼,眉头依然紧皱,太年轻了啊,不由凑到谭管家的耳边小声问道:“靠得住?”
谭管家微微颔首,解释道:“我是在义庄门口看到的他,他正准备进去呢,被我喊住了,再看他风尘仆仆又身穿道袍,想来不会有假。”
“罢了,到时候再看吧。”谭百万听完谭管家的话也没有彻底相信,哪怕对方确实是九叔的弟子,瞧这年纪怕是没学过几年道术,关键时刻会不会掉链子得拉出来练练。
俩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冯一面色如常,茅山明却是不乐意了,走过来说道:“谭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茅道长,我们不是不信你,实在是被骗怕了,在您之前可是由九位道士来过,都对屋里的恶鬼一筹莫展,所以我们只能多请两个人,还望你见谅。”
谭百万不知道茅山明是不是真有本事,所以说话时还是很客气的。
茅山明打量了一遍冯一,不屑的勾起嘴角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谭老爷先请我来的,你不会想抢生意吧?”
冯一闻言轻轻勾起嘴角说道:“先来后到的确在理,既然你有把握,那就由你抓鬼吧,我在旁边学习一下可以吧?”
“算你还有点眼力劲!”既然对方挺客气,茅山明也没再执意追究,自顾自的忙碌去了。
谭百万见冯一这么轻易就从心了,还以为他是心生怯意,轻叹一声,走到了茅山明的旁边。
做戏做全套,茅山明用来做法的案台捉鬼工具还是很齐全的,什么符啊,桃木剑啊,八卦镜啊,应有尽有,比只身前来的冯一可像样多了。
冯一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来,话说当时我坑蒙拐骗的时候,准备的不比茅山明少;秋生文才在酒泉镇酒厂捉鬼场面摆在貌似更大!
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各有拿手本领,没本事的就这一套,样子功夫了得啊。
“相公啊,眼前这个道士身上的气息波动微乎其微,明显是个骗子,你为何还让着他?”高小玉轻飘飘的躺在冯一的怀里腻声说道。
“你说你吧,这么聪明个女鬼,怎么一见到我就不动脑子了?他不失败,怎么映衬你相公我的厉害呢?”冯一伸出手拍了拍高小玉的翘屁屁说道。
高小玉和冯一在一起的时候极为敏感,轻叫一声,媚眼如丝的咬着手指道:“相公,屋里面有六七只实力微弱的鬼,你待会可不要故意拖延时间,耽误好事…”
“知道了,你个小妖精。”冯一贼兮兮的笑
着说道。
“嘻嘻,人家是女鬼,才不是妖精呢…”
他们在这边打情骂俏,茅山明那边已经进入了状态,只听茅山明自信的说道:“谭老爷,不是我自夸,十个道士九个不办事,我就是那第十个办事的!”
说到这他还颇拉仇恨的瞥了冯一一眼道:“比那些年纪轻轻就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强多了。”
冯一闻言忍俊不禁,我把机会都让给你了,你还针对我?
还说你办事,你也是个坑货嘛。
既然你如此瑟,待会进去了,让你多挨几下揍,让你涨涨记性!
虽然茅山明口气很大,但谭百万心里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之前的九个道士各个吹得灰天黑地,被人打的也是死去活来叫苦连天,还有两个为此送命的。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实力修为深不可测的游方道士,但这样的高人太少了,万中无一是夸张
了,百中无一应该没什么毛病。
所以他也懒得听茅山明废话了,直接从身上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先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