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卿随便看了看,就看到了好久没见的鸳鸯,惊喜道“唉,鸳鸯,是你啊,小丫头。”
“嗯。”
“你来这里干嘛,这里太危险,到我这里身边来吧,我保护你。”赫司卿绽个笑脸。
羽蛟:这好像是个真情敌。
不然怎么会对嫂嫂如此友爱如此热情呢?
鸳鸯抬起脚步去赫司卿那,雪凌之也不悦道“鸳鸯,你让开,我要好好的教训这无用将军,你在一边,我怕伤了你。”
“你说什么,老子没用,老子是大将军,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老子没用。”赫司卿一个旋身将飞回来的刀重新接住,然后问鸳鸯“这个小白脸是你的谁?陌御呢,我怎么没看见陌御。”
“你敢说本少主是小白脸。”
“你不是谁是?”赫司卿毫不迟疑的冷嘲。
“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本少主让你变成……”
“变成什么?”从小在雪族族长温文尔雅的文化熏陶下,雪凌之根本骂不出什么脏话,相对而言,赫司卿赫小将军就显得粗糙了。
无言了半天,雪凌之脸都憋红了,脸一红,就傲娇到了一种感冒发烧不正常的地步“变成太监!”
“哈哈……,本将军看你这白嫩小生更适合做太监。”
“你……”雪凌之气的说不出话来。
鸳鸯“……”
这两人还能在极品一些吗?连变成太监都骂了出来。
“别吵吵了,雪凌之,赫司卿。”烦死了,早知道这么烦就不该脑抽的来大梁国。
“你竟然会认识这种人?”雪凌之赫司卿异口同声的。
鸳鸯:“……”
“大将军,您看这?”官兵看不下去了,大将军在没完的吵下去,不办正事,那陛下来到这儿,看到这一片狼藉,可怎么办?
“我知道。”赫司卿瞄了眼雪凌之,又看了眼鸳鸯,挥了挥手,终究是没有在追根究底的揪住雪凌之不放“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本大将军来管便可。你派些人过来整理下,别让陛下觉察出什么异样。”
官兵愣了愣,大将军刚刚不是还要教训这个小白脸么,怎么才一会子功夫就吃里扒外去了?
见官兵还忤在原地,赫司卿表情一凛“本将军大还是你大,你敢不听本将军的吩咐?”
“末将不敢,这就去办。”
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鸳鸯看着赫司卿,道“多谢。”
赫司卿哼了哼,探头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上次竟然出卖我,陌御,他去哪里了?不会送你去了溪山就真的不要你了吧,我看他对你可很不一般,应该不会对你很绝情啊~”
出卖?鸳鸯想起上次追着赫司卿不放的那个女丞相。“我不是为你好么?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对你这么上心,我那不是在凑合你们。”
“狡辩,明明就是见钱眼开。”
“哪有,明明是检验真心。”
“好吧。你说是就是”赫司卿扶扶额。反正那个相国也甩脱了,现在他又重当上了大将军,相信那大凤国的相国不会来到大梁国胡搅蛮缠他的了!
“那陌御了?他真的没看上你,又去当他的“隐士高人”去了?”
羽蛟:“陌御是谁,也喜欢嫂嫂你吗?”靠,怎么又多了一个情敌。
“嫂嫂?他为什么叫你嫂嫂,鸳鸯你小丫头都嫁人了吗?嫁的谁,是不是这个小白脸?”陌御可没什么弟弟!
小白脸雪凌之躺着也中枪。
鸳鸯“……”这都什么和什么扯在了一起。
“鸳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咱们才一个多月没见而已,你怎么说嫁就嫁了!”
“赫司卿,我没嫁。”
“那他?为什么要叫你嫂嫂?”赫司卿越来越疑惑。
“他是温尧认的弟弟。”
“温尧又是谁?”
鸳鸯头昏,“温尧就是你说的陌御,陌御就是温尧,陌御的全名叫做陌御温尧!都明白了不?”
众人恍然大悟,总算没在将没有意义的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羽蛟松了口气,赫司卿认识自家大哥,也知道自家大哥和嫂嫂的事,看来这个世界和平了。
赫司卿暧昧的朝鸳鸯眨了下眼睛“连嫂嫂都叫了起来,看来你和陌御很有前景啊,就说嘛,你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小白脸……”
“你再说句试试?”雪凌之脸一沉。这是火山即将要爆发的前奏。
鸳鸯白了他一眼“我们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办完岚梦的事情就回去,现在别为这点鸡毛蒜皮而耿耿于怀了。”说完,还警告了赫司卿一眼。
赫司卿切了切。
不时,一些官兵走了过来收拾起这里被打乱的东西,其中一个首领对赫司卿道“将军,陛下的圣驾已经入昌平,您快去接驾吧!”
“知道了。”
赫司卿对鸳鸯道“要不要看热闹?”
“不了,你去接驾吧,我和羽蛟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噢。”赫司卿从腰间取下一块精雕细琢的碧色玉佩,放到鸳鸯手上“你们初来乍到,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就去将军府找我,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小白脸,但看在你是陌御媳妇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好了。”
鸳鸯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心里一暖。
“先走了,记得有难就来找我。”
话落下,赫司卿招摇着若干随从离去。
雪凌之不屑一哼“不就一个将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你了得起。走吧。”因为雪凌之天生就一副万众瞩目的皮,实在太招眼球子了。
“本来就是。”雪凌之冷冷的看了民众一眼。
鸳鸯努了努嘴。
好吧,照雪凌之这破性格,今天要不是她在,就算把这里闹的鸡犬不宁那也是有可能的。
离开了众人或痴迷或警惕的视线,因为南宫篁暂时不在宫中,鸳鸯三人就也并没有去皇宫找南宫篁,而是去了昔日南宫篁居住的候府。
岚梦是南宫篁身边的杀手,说不定侯府里会有人知道岚梦的事。
可让三人失望的是,侯府里对于岚梦的事情都是一概不知,当然,也不排除别人知道却守口如瓶的可能。
侯府里一点消息都探不到,鸳鸯三人从侯府院墙又翻了出去,走到了街上,好巧不巧的撞到了南宫篁的圣驾。
周边挤满了百姓们,或是凑个热闹,也可能是来看看龙颜。
他一个皇帝,自然不可能是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的驰骋而过,而是一身黑色的充满了古老贵族气息的装束,因为是坐在轿撵中,鸳鸯也看不太仔细,只是从薄薄的金黄纱帐中瞥到了有些熟悉的轮廓。
南宫篁,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了。
当时还以为再也没命能见到他,却不料,世事无绝对,这一日,到底还真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洪亮的声音忽的震响在她的耳畔,把她有些恍惚的神志拉回到现实,她轻笑呓语“南宫真的当上了皇帝呀。”
“你们三,快点跪下。”一个执着兵器的人向着他们三个站着的方向命令。
两路的道旁,跪满了长龙一样的百姓,密密麻麻的头俱都臣服着深低了下去,鸳鸯一眼望尽,就像是排了一队队蚂蚁。
场面也甚是让人震撼。
而让人无语的是,鸳鸯他们三个人,竟然都没有跪。
好像鹤立鸡群一样,非常的惹人引目。
民众们想“凭什么我们要跪,他们三就站着,这不公平嘛!”
官兵们“这三个刁民是活腻了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和陛下示威。”
岸笛一直在南宫篁的较撵前带刀守卫,也看到不跪下的三只“鹤”,眯起了危险的眼睛。
这不是在挑战皇权吗?
要是你牛逼你不跪你尽可以找个角落去蹲着啊,干嘛要这里影响民众的心绪,多招人嫌厌。
这三个就是欠扁。
岸笛于是在南宫篁跟前道“那里有几个很硬气的刁民,您看,要不要处置了?”
南宫篁看也没看岸笛示意的那三人,皱眉点了点头,凝思下,道“小惩大诫,不要让朕的子民觉得朕过分。”毕竟他登帝,本身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若在当街制造出血腥,那肯定是会因此失了民心。
这点轻重南宫篁必然是有,而岸笛心中也有。
所以岸笛听命道“是。”
轿撵继续抬过去,天子威仪叫人不能直视。“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从昌平门此起彼伏,大家都配合的进行跪拜礼,也就出了这三个另类。
岸笛抬手示意官兵们不要直接拿刀和鸳鸯三人翻脸,他走到三人面前。
“阁下可是对我们陛下有何不满?”岸笛虽是侍卫,却也能文能武,说起这委婉话来一点也不生硬。
鸳鸯看着南宫篁走了过去,心中莫名的一舒,才砖头对岸笛道“并非如此,这位大人不要误会了。”
误会?难道你们不跪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这真是无法无天了,头一次见到不跪皇帝的人还能生出误会这解释。
可当看到鸳鸯的脸时,岸笛鄙薄的话到嘴巴里又那么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和陛下那张画像上的人长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原来这小丫头就是陛下心里嘴上牵挂着念叨着忘不了的人啊!
找了那么久,得来却全不费工夫,要是陛下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不行,得把这个消息禀告给陛下才行。
抬眼,南宫篁的较撵已经出了这个街道,而所有的百姓也都站了起来。岸笛抑住心中的惊喜,那惊喜,跟找到了宝贝还要让他激动。
抬脚,也忘了斥责鸳鸯三人跪不跪的问题就匆匆走了。
跪的问题和找的未来皇后的问题一相比,那就是不值一提的。
鸳鸯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人,就这么走了吗?
“嫂嫂,这个人见到你好像很激动的样子,就似乎你是他什么重要之人,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可能是认错人了!”鸳鸯淡淡。
雪凌之却问“在枫闲山庄,你不是认识南宫篁吗?这次有缘再见,你不去和他打个招呼?”
雪凌之可没有忘记,当初那个三角恋的问题。
他喜欢岚梦,岚梦喜欢南宫篁,南宫篁则喜欢鸳鸯。
想来,南宫篁应很想见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