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去大梁国干嘛,散心不一定要去大梁国散的!”去大梁国散心也不打紧,主要是不能和雪凌之在一起。
“对,也是。”
雪凌之一个刀锋般不善的眼神杀向羽蛟,羽蛟也毫不退让。
聚魂灯有鸳鸯带着,会好的多,但如果鸳鸯不去大梁国他也不会强求,可明明就要答应了的,这个奇葩又来捣什么乱。
雪凌之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便也开始傲娇,“大梁国风景独秀,最适宜散心,本少主就觉得去那里放松心情是极好的选择。”
“以为我也没见过世面还是怎滴,就那大梁国,还风景独秀?哼~”
“你算什么,我和鸳鸯去哪里又关你什么事,口口声声喊鸳鸯嫂嫂,我都不知道温尧会有你这种啰里八唆的弟弟。”
“那你敢说你带嫂嫂去大梁国是真的带她去散心,而不是别有目的?”
雪凌之回答的很干脆“是”。
羽蛟一噎。
鸳鸯上回帮了他,也是很信任他的。
所以他把鸳鸯当成朋友来对待,不可否认自己要带鸳鸯去大梁国还有聚魂灯这一个原因,但也是真挚的希望,鸳鸯不要太过沉浸在失去温尧的悲伤里。
“我才不信你的目的这么单纯!”
“爱信不信。”雪凌之很不喜欢羽蛟,是真的不喜欢!
“心虚了吧你,你就是想把我家嫂嫂拐走,你就是动机不良,趁我家大哥不在的时候,就想把嫂嫂带到大梁国去风花雪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这都形容的什么词,雪凌之也是醉了。
鸳鸯忍不住打断“你给我闭嘴。”
不会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傻子,这一说就泄露了里用词不当文化程度不高的本质。
羽蛟被鸳鸯一凶,顿时就不高兴了,默默的回过头去思过,小声哼哼“大哥你看到了吧,看到嫂嫂怎么对苦口婆心劝她的我了吧,你临死嘱咐我的希求,我也无能为力了啊!只可怜你尸骨未寒……”
雪凌之继续无语……
不知道是不是温尧对她太敏感了,所以他抓住了羽蛟话中的一个重点“你大哥临死前见过你,那么,他都和你交待了什么?”
“当然是交待我好好照顾你,要我一定要救你出那阴森恐怖的鬼族咯,你看大哥多么的为你着想可是你却只想着别人……。”说到别人,还煞有其事的看向雪凌之,这样子,好像在怨恨不守妇道的小媳妇勾搭上隔壁老王一样。
鸳鸯也懒得和羽蛟解释那么多,她和雪凌之之间纯的跟白开水似的,也就羽蛟这家伙能把简单的一件事复杂化成一团乱毛线。
“他只说了这些,你那时都已经见到了他又为什么不救他出去呢?”只是交代了几句遗言一样的话语,就好像一个人明知自己死期已到。
羽蛟都找到了温尧,温尧为什么不让羽蛟救他出去。温尧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为什么这么绝望?
绝望……,鸳鸯想到这个词,心尖尖上针扎了般缩地一痛。
“那是因为……”羽蛟忽而沉默,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功力散尽又寒毒发作,还有鬼帝在那里捣鬼,可是大哥对他说,不要向鸳鸯告诉他的死因。
怕鸳鸯因他的死自责愧疚么?
“你说啊,温尧到底怎么死的?”鸳鸯又追问一句,有些心急如焚。
现在应该怎么圆这个谎。早知道就不瞎嚷嚷了,要不然鸳鸯也就不会突然细想大哥死了的事。
“那个,我也不知道。”吞吐了一大半天,也就说了个等于没说的答案。
羽蛟怎么可能不知道,鸳鸯一急,向前一步拎住他的领子,眼睛赤红“你不要拿这废话来搪塞我,温尧怎么死的肯定你最清楚,你说啊!”
“我……”大哥,这是大嫂碰的我,我没有染指你家媳妇。还有,你在天有灵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说。
雪凌之见这状况,本来想走的也停住了脚,心中也好奇温尧那实力强悍天下的人怎么好端端就没了。
“嫂嫂,我真不知道大哥的死因,我我……不骗你!”
“鸳鸯,你不要激动。”雪凌之也当起了说客,虽然主观方面不怎么喜欢羽蛟,但鸳鸯怎么也是他的朋友,他要在一边悠闲看热闹,也实在太缺德了些。
“你仔细想想,你见温尧最后一面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雪凌之倒是信了羽蛟什么也不知道的话。旁敲侧击了起来。
异常有是有,可要把温尧跟一个凡人无二和全身都是低气压的特征都抖出来,那还不直接就把事实说出来。
鸳鸯揪着羽蛟衣领的手颓然一松“他宁愿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从来没在乎我,他死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怎么办吗?他就说死就死……”
羽蛟把自己的衣领从鸳鸯手中彻底拉出来“嫂嫂,你应该误会大哥了,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
羽蛟灵光一闪,在袖筒中摸索了几下,似乎再找东西。
“喏。”
少焉,羽蛟拿出一个荷碧色的小姑娘家爱常带的那种手镯一般的样式物品出来。
“这是什么?”雪凌之很好奇的问。他不并不是没见到世面的山野村夫,但他显然也没见过这个奇特东西,说是手镯,却又比手镯高大上很多,那不是仅仅外表上精致的独特,而是散发着一绺绺寒凉气息的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神秘珍宝一样。
“不知道,这是大哥拜托我交给嫂嫂的东西,大哥说,嫂嫂把这个带在身上,以后,就可以凭借这个找到你。”
“嗯。实话和你说,大哥临死前和我说过,不能跟你透露太多关于他死的问题,所以嫂嫂还是不要太为难我了,等大哥回来的那一天,自然而然,所有的疑问也会有解答。”
“要是……他没回来呢?”
羽蛟斩钉截铁的否定“不会的。”
“嗯,他说会回来就一定回来,我相信他。”鸳鸯小心翼翼的拿过那个不知其名的神秘物体,将它仔细妥贴的贴身放好,有些失神的感受着那物事散发着的轻微凉意,然后,一点一点,变得温润了起来。
鸳鸯不再诘问自家大哥的问题,羽蛟暗暗松了一口气。
“鸳鸯,温尧以后会回来,他还能回来?”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能回来找鸳鸯,难道是假死,若是假死,鸳鸯为何如此伤心?
这都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不关你事,你还是哪来拿凉快去好了。”
雪凌之不想理他,看向鸳鸯,见鸳鸯也不打算多说关于温尧死活的桑心事,就只好叹道:
“你要真不和我去大梁国那就算了,你上次帮了我,我也极其感激你的帮助,以后要是温尧回来了,我也可以给他解雪毒。既然你现在没事了,而聚魂灯我也还给了你,没什么事,我就回天山去了吧!”
……
远离大梁国和大楚国一个外境之地,是一片黄沙漫天的大漠。
一望无边都是黄沙子的大漠之上,有一角地方,一队穿着朝廷兵服的人马踏着艰难的步子,走在像火炉之下的沙漠之中。
面容俊逸的男子,两道横眉如染了墨般,想迥劲有力的丹青字画,勾勒的那一笔,让他的五官极富有俊美,眉宇轩昂,风姿出众,也不愧为三国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帝王。
“陛下,你喝口水。”身边的一个暗自侍卫模样,腰间挂着一把大弯刀,将一个水壶递给南宫篁,语气也是尊敬无比。
南宫篁接过水,仰头喝下,白皙的皮肤在这炽阳的曝晒之下,多了些更加迷人的古铜色,即便在这大漠里已经走了五六天,可举手投足间依然不改身为帝王的从容不迫和尊贵非凡。
“岸笛,那边的消息来了没有?”
岸笛垂首接过南宫篁喝完水的水壶“嗯,情况如您所料,太子那边的党政正在瓦解土崩中,待您凯旋归朝,想必在无人能有所压制。”
南宫篁唇稍稍勾起“皇帝才死多久,朝中就已经一片混乱,别的皇子世子公然要争夺皇位也就罢了,那太子也这么沉不住气,现在朕既然已经当了大楚国之王,就不会在对太子手下留情,若太子在不知时务,那……”
就只有抹脖子了。
话不说出口,岸笛和在场之人心中都明了。
南宫篁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那烈焰般刺目的,不能让人直视的太阳,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清秀灵动的小丫头。
“朕让你们去找的人可还有去找?”
“嗯,也有了些消息,属下探到那鸳鸯姑娘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了寂木仙府,然后被人追杀到现在……”岸笛全部所有关于鸳鸯公开的事都禀告了出来。
听完,南宫篁弯唇一赞:“那小丫头还挺能闹腾。”
岸笛汗颜,自家陛下已经过了及冠之年还没有像一般帝王纳回一大堆妃子,难道就是因为品味独特么,那小丫头就是个麻烦惹祸的主好吗?还说成挺能闹腾……
“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属下不清楚。”虽然心里腹诽着,但岸笛在南宫篁面前也不敢丝毫表现出有辱自家主子品味的神色。
“噢。”南宫篁面上的喜色随他的这句话又淡了下去。
自从那晚枫林山庄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古灵精怪却令他魂牵梦绕的小丫头,后来屡屡派了岸笛去搜寻有关于那小丫头的消息,可一无所获,直到今天才……
这消息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了,但一个月前他忙得焦头烂额,和那些官而斗智斗勇斗太子,好不容易称皇,又是百废俱兴,也不都是百废待兴啦,但他初登大宝,也确实因很多朝中大事上上下下要清理一番,而理所当然的就累成了狗……
辗转到了这大漠,大漠的消息网不比在大梁皇宫,消息总是过了时才能传到他这儿……
所以,明明都几天前的事儿啦,他到现在才有所听闻。
岸笛俯首道“前些日子又一位姓雪名凌之的少年人去宫里面找您,不知道你可否认识那少年?”
“雪凌之啊!朕确实……认识他。”话一顿,又沉吟不语。依稀间也也回忆起那个眉目清冷外刚内柔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可还安好?
要是她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定不会让她在做杀手了。
“那雪凌之说找您有重要的事情,以后还会去找您的。”
南宫篁点点头,心中思索,可能是因为岚梦的事情吧。但是没有什么情绪的脸却没有什么涟漪。
岸笛心道,他效忠的这个主子也确实是大梁国几位皇子世子之中最有资格本事当皇帝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做事雷厉风行有远见。这样的人就是当帝王的最佳人选。
但是,陛下每每说到那个牵挂在心的鸳鸯之时,眉飞色舞的样子……
对于帝王来说,这不是个好现象啊!
好在陛下口中的鸳鸯虽在江湖武林里闹得“风生水起,大名鼎鼎”,自古红颜都是祸水,但合该天高皇帝远,陛下也只能没事而就想想,并不会真为了个黄毛小丫头而在大梁国做出什么事……
——————文化话————
哈哈,大家猜猜,鸳鸯只会祸害武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