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离开?”鸳鸯一时找不到话题,又不甘忍受这死静的压抑。
温尧不说话。
蓦地又将鸳鸯打横抱了起来。
鸳鸯挣扎,温尧平淡的来一句“你想一个人在这里待着?”话尾闲闲的拖长了调子。
鸳鸯不再动,她知道温尧这是喜怒无常开始的前兆,也坚信她要是在动他肯定要把她摔地上去的。
“温尧,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鸳鸯小心翼翼的道,心口有些不可抑制的波澜翻涌,温尧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耳边安静的好像能听到他心口沉稳有力的跳动。
“温尧,温尧……”鸳鸯又喊了他几句。
“嗯?”
鸳鸯顺手抓住温尧的手臂“你能不能回答我,来寂木仙府是为了什么?”
温尧总算低下头看她。
鸳鸯虽看不见,但就是感觉到温尧在看自己。
别扭的移开脸,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你是不是为了我?”“我”字还没出口,温尧忽然打断“有人往这儿来了。”
鸳鸯张了张嘴,那个“我”字滚回了喉咙里。
她就是想知道温尧为什么还在寂木仙府。
也想知道温尧到底还对她有没有感情!
尽管她知道这句话说了出来,会让两个人都有些难堪,但她真的不想在不明不白的受温尧的好。
她害温尧已经太多。
“什么人来了。”
“应是令孤千浔的人。”
“那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你怕误会?”温尧的话带寒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鸳鸯这么想着,面上点了点头。
温尧忽然松开了手,鸳鸯就掉了下去。
还好鸳鸯拉着温尧的肩膀,才不至于太悲催的摔个狗啃屎,却还是踉跄的歪倒几步。
温尧唇角的笑凉凉的,好像他刚才什么事也没做。
“你干嘛还抱着我?”他的声音不悲不喜。
鸳鸯惊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定稳了身子,才触电般放开温尧。
温尧却陡然伸起长臂,将鸳鸯捞到了自己身上,清冽深邃的眼情绪莫辨,俊美的面容冰雕般冷然。
鸳鸯只感到熟悉的气息瞬间将自己淹没,心说不出什么具体情绪。
凤陵恰在这时走了进来。
“鸳鸯,你真的被他掳走了?”凤陵秀气不是俊俏的脸上带上不悦,又想到鸳鸯现在看不见,大步走过去,将鸳鸯扯了过来。
温尧也没阻拦。
“你还好吧!”看她没有什么地方受伤,凤陵才宽了心。
鸳鸯却有些冷漠的和凤陵拉开了距离“谢谢”
凤陵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常年喜乐不形于色的他竟忘了掩藏心中的真情。
只是,鸳鸯看不见。
温尧有些奇怪的睨了凤陵一眼。
这凤陵,倒不似一般寻常之人。
“温尧公子,想不到你还没离开寂木仙府,看来只有我亲自请你离开了。”凤陵转目看温尧。
温尧挑眉“你没那个本事。”话完,人消失不见。
温尧前脚消踪匿迹,千浔后脚从洞口进来。
“少主,果真是温尧掳走鸳鸯的。”
凤陵禀告。
鸳鸯心中一跳,凤陵和千浔误会了。
但若说是大师兄掳走他,这两人也肯定不信,反会怀疑起来。
但和温尧无关的,她怎么也不愿让他被牵连。
“不是,风……凤陵,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不是温尧掳我来的。”
“是吗?”鸳鸯叫他凤陵,是不是以后在不喊他风铃了,无端的,凤陵还有些怀念鸳鸯喊他风铃的日子。
“嗯?。”
千浔看鸳鸯,他不信。
初雪分明说鸳鸯是被掳走的,再说,这种无人之地依现在眼瞎的鸳鸯又如何闯得进来?
为温尧开脱,是么?
千浔的心中有些难受。
鸳鸯不知道千浔心中感受,强迫着挤个笑出来“千浔,你带我回去吧。”
她想起大师兄所说的绝情丹一事,心中有些为千浔感到不值。
千浔这样的人,和绝情丹搭上关系,不等同完全异变成另一个人。
可这是寂木仙府的规矩。
千浔终是没让鸳鸯为难。
确是抱着鸳鸯出了水洞。
鸳鸯一惊,只来得及勾住千浔脖子,好让自己安全一点。
千浔的怀抱令人安心,温暖,和温尧微冷,又有力的怀抱截然不同,鸳鸯心神定下,想着一些乱麻般的事情,不知不觉的,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时的鸳鸯尚不知晓,她没有和方白走,造成了后来的多少麻烦事,也在这一赃赃麻烦事里失去了多少。
何时回了自己的房间鸳鸯不会知道,在梦里,她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千浔将她安放在床上,看她带着疲倦的睡颜好几刻,唇角一弯,方转身吩咐初雪好好看护鸳鸯。
初雪点头如捣蒜,这回她一定不能在让鸳鸯被人掳走了。
出了房间,千浔问凤陵“方白找到他没有?”
“还没有。”
“他会去哪里?”千浔皱着眉。
千浔前不久去找方白说鸳鸯的事儿,但没找到方白。
真是奇怪,方白他平日里最关心的就是鸳鸯了,可鸳鸯不见了,他确是跟着消失不见了。
“少主,世尊让你过去一趟,有话要和您说?”一个弟子跑过来对千浔拱了拱手,恭敬道。
千浔看凤陵,凤陵明白他的意思“属下派人去找温尧和方白就行。
千浔随着那弟子去到世尊殿中,世尊挥退了那通传的弟子。
“今日的事情,本尊都知道了,你有什么好说的。”世尊语气有些不善,他着实惊骇于千浔今日的所作所为。
“世尊,千浔无话可说。”千浔知道解释在世尊面前是没用的。
更何况,今日的事,世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哼,为了一个妖女,竟大肆搜查寂木仙府,你这样也太为所欲为了,本还觉得你做事有分寸,没料到,为了私心,竟也不顾前后。”
“求世尊责罚,但这些都和鸳鸯无关,这些都是千浔在一意孤行。”
世尊眸子变得锐利起来“你再说什么,把所有的都揽自己身上,看来,本尊低估了你的感情。”
“世尊什么意思?”
“寂木仙府的规矩素来是只有成了府主的才服绝情丹。”世尊的话有些许怅然。
千浔抬起头去看世尊,清澈的眼睛半垂,如温玉完美的脸,多了几分深意。
果然,这一天迟早会来。
绝情丹,绝情绝爱。
“未免你私人感情越陷越深,本尊只得打破规矩了,你,跟本尊来。”
千浔白色袖里的手收了收,紧随着世尊近了殿内鲜为人知的一条密道。
千浔每走一步,脑海回想着的是一个女孩子的笑颜。
他说要给她幸福,可若吃了绝情丹,他就会绝情了,绝情的人怎么给人幸福。
只是,从当了寂木仙府的少主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以后要做个无情的人。
千浔跨过一阶阶白玉梯,即使这是密室,但该有的气派和庄严感一分不落。
世尊从青色的琉璃架上取下一个精贵的盒子,盒子是有冰一般的雪玉制成,表面通透的光华闪耀着。
“服下它,日后,你就会是寂木仙府名正言顺的府主了,这样,我也算完成了你父母亲的夙愿。”
“绝情丹?一定要这样么?”虽这么问,千浔却更像是叹息。
“嗯,这样服下它的人才有资格做寂木仙府的府主,本尊提前给你服下,也是为你好,鸳鸯那妖女根本不配为你喜欢,等你不再对她动情,本尊也就放心了。”
“那世尊会不会伤害她?”千浔没去看盒子里摆放着的那一颗溜圆的红色丹药,抬头直视世尊。
“这是寂木仙府世世代代的规矩,你只有继承,别无选择,更没有资格和本尊淡条件。”
“那如果我不当这府主呢?”
“混账,这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连这般粗鲁的话都骂了出来,世尊气的的怒气可见一二。
“千浔逾矩。”
见千浔这样子,世尊几不可察的一叹“你服下它,我就答应你。”
除非鸳鸯眼睛再也没好,否则,世尊无法不去杀鸳鸯,鸳鸯的眼睛是变异的妖瞳,拥有妖瞳的人是不吉之人。
怪,就怪在鸳鸯命不好。
千浔不再对鸳鸯动情,把鸳鸯赶出寂木仙府就容易的多了,鸳鸯那丫头心存不轨,留在寂木仙府总归是个祸害。
千浔微微放心,只要世尊不打鸳鸯的注意,就一切都好说。
连千浔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如此深爱着鸳鸯。
千浔的爱极尽包容,却不是很明显。
红色丹药入喉,千浔闭上眼睛。以后,他该怎么对她呢?
世尊亲眼看他服下,方安下心。
过了今日,他就是一个绝情绝爱之人。
世尊没看见,千浔眼角的一点泪痕。
“好了,千浔,你先在这里睡上一觉,让药效溶入到你全身处,本尊有事,先去外殿了。”
千浔默然。
世尊也不多说,出了密室。
千浔不愿意做绝情绝爱之人,那寂木仙府该怎么办。
纵非本心所愿,奈何命道使然。
“过了今日,放下所有私情。”
外界都传寂木仙府的代代府主都是冰清玉洁,高贵无匹之人,这话千真万确。
绝情丹不只使人无情,更是辅助人修炼的上好良药。
绝情丹罕见珍稀,想必全世界,也只有寂木仙府里有。
有且只有两百年能练出来一颗,在外界人眼中来说,绝情丹都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虚构传说。
千浔自成当了寂木仙府府主的人,天下凡间无人能敌,但这都是千浔以后的事。
————妖夭体已话————
不夭:这几天连日加班,累的本座腰酸背痛的,小妖们,来,给本座捶捶腿按按摩可好?
众(做鸟兽状散)
不夭“你们有木有同情心,我累死累活还不忘大晚上更章,你们……真的忍心这么对待可爱的奴家吗?(●`●)”
众“不是天天来光顾你文文了吗?”
不夭(欲求不满)“你们还要给人家评论了啦~”
众(了然):天天重复这话,你不累吗?
不夭“累,想跑去妖精家和可爱的你们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不是包养?),一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