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就粘着雀儿住在了她房间里,雀儿表面上看起来有些刻薄,心地总体上来看还是不错的。
日子如小桥流水晃晃悠悠过去了,鸳鸯的日常生活也很悠闲,前几日的时候,她几乎一点儿事也没做,后来,她知道雀儿是干什么的,她也就有样学样的跟着雀儿做事。
寂木仙府不愧为天下第一仙府,里面除了传说中琳琅满目的稀奇宝物数不胜数,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花草树木都被寂木仙府这块灵地赋予了灵性,因此,根据需要,寂木仙府也衍生了掌管花卉草木类的侍花匠者。
寂木仙府里的花花草草和外头普普通通的花草相较,简直是有天壤之别,寂木仙府里的每一种花草,在专门打理花木的花匠研究培育下,每一种都有其非同一般的作用,有些甚至能提升人的内力,而其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而雀儿就是寂木仙府的一名花匠,鸳鸯待在寂木仙府连着几日虚度光阴,就闲不住了,尽日缠着雀儿给她找个活做,雀儿自是不理她,奈何鸳鸯死缠烂打,又诱之以利(当然就是千浔了)晓之以情。
没法,雀儿只得不情不愿的带着鸳鸯去侍理花草。
就这样,鸳鸯在寂木仙府混了个花匠来当,每日里跟着雀儿学这学那,雀儿虽然不耐烦,但鸳鸯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学习起这些来跟个天才似的,也让雀儿省了很多心。且令孤少主真如鸳鸯所说,偶尔会来看一看鸳鸯。
鸳鸯琢磨着千浔是雀儿的梦中情人,要是能用千浔来稳住雀儿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未尝不可,于是每一次,千浔来探望她时,她都会把雀儿弄过来,让雀儿好……一饱眼福。
半年后————
鸳鸯和雀儿在一个看起来像个大花园的地方依序给花坛中或艳丽无双后清淡幽雅的花朵们浇着水。
清澈剔透的水凉凉的,鸳鸯一边轻轻摇晃着手里葫芦瓢中的水,一边兴趣盎然的小心拨弄着一簇深紫色红茎干含苞未放的嫩嫩花辨。
那花在这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中,也甚为抢眼,因为它是非比寻常的紫,紫的妖艳,紫的夺目,紫的极致。
“雀儿,这株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唉,你知道它是什么花么?”
雀儿抬眼看了看鸳鸯手中紫色的花朵,方继续低头干自己手里的活儿,有些懒洋洋的道“那种花名紫薇檀,在世间可谓三百年难得一见,绕是咱们仙府中,也要个一两百年,才生的出一株紫薇檀。”
鸳鸯抽回抚弄“紫薇檀”的手,很好奇“说的很珍贵的样子,那这种花的用途呢?”
“用处嘛,当然是,呃……容我想想,”雀儿直起腰,一时间没想起来。
鸳鸯“……”
“对了,这紫薇檀我曾在古籍上瞄过一眼,它的花瓣可以用来试探人的灵力强弱。”
“呃,这种作用倒极其罕见,却不知吃下紫薇檀花瓣后,该怎么分辨强弱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像紫薇檀这种珍贵的花卉,只有世尊或令孤少主才能有使用权,我们不过是寂木仙府的花匠,是不能随便采摘的。”
鸳鸯若有似思,心中不以为意。
将花尽数浇完水,鸳鸯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望无际的花园仿若红紫烂漫满山遍野的春天,艳丽绝伦。
令孤千浔衣袂翩跹,腾云驾雾般而来,姿态较之云天之上的仙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面部轮廓亦完美的无可挑剔,又自身后花蕊铺就的华缎烟霞中安然默立。
澄静如暮霭,苍苍如古松,竟是一副美轮美奂的风景画。
“呃,雀儿,口水……注意下形象!”鸳鸯也呆了一呆,呆完就撇过头很是煞风景的道。
刚才那一刻,鸳鸯想到的是千浔的小时候,然后心中感叹“吾家千浔初长成”……
雀儿顶着红扑扑的小脸,痴痴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星星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盯着千浔。
鸳鸯抽了抽眼皮,丫的这货在千浔面前永远改不了这个德行。
千浔步如行云,来到她们俩面前,笑道“这花匠做的益发娴熟了”
“耳濡目染之下,多亏了雀儿言传身教,我才进步的快”。
“如此,倒应该多谢雀儿了”千浔笑的暖若安阳。
雀儿粉面含春,不胜荣幸“没有啦……少主觉得好就好……”
鸳鸯完全没在意千浔为什么要替她谢雀儿。
对雀儿挤挤眼睛,你看,我给你制造了机会,还在千浔面前给你说好话,你说,我对你好不好,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呀?
千浔却转过身对鸳鸯道“下个月,世尊要亲自坐场,测试你们新人的灵力虚实,你要做好准备,过不了关及最后一名的就要撵出仙府,寂木仙府从来不养吃闲饭的。”
“噢,”鸳鸯也知道这个。
外面的新人进了寂木仙府的头两年,都不会有人管束,看起来自在随意,其实每天都必须练武进步,如有放松怠慢好逸恶劳者,总会被清查出来,扔出寂木仙府的,而清查的方式,就是不定期的场会比试。
以往都是令孤千浔镇场,筛选最强的弟子和最弱的弟子出来,这次,世尊出场,萎实是难得一遇的。
不过,鸳鸯倒很惊讶,千浔和世尊把场会定在下一个月,而千浔竟然提前通知她,呃,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公然舞弊呢?
千浔接到鸳鸯询问的眼神,置之一笑,反头对雀儿道“你在仙府待了将近五年,实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把鸳鸯交给你管教,你能保证让她过了这次的场会吗?”
雀儿沉迷于美色中难以自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点头一个劲儿称“不负重任……”
千浔欣慰,鸳鸯扶了扶额,欲言又止。
雀儿照顾花的确有的一手,可她的武力值……鸳鸯还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雀儿她靠不靠谱……
“千浔,我自己也可以的,不必麻烦雀儿了。”
千浔笑着皱眉道“是吗?可这次是世尊督促,世尊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前一年世尊在场会上坐阵时,就踢掉了很多人,不管赢的输的,只要没达到世尊心里的预期,一概踢出门”
鸳鸯想到世尊那目如鹰隼,仿佛能洞悉到人心底的凌厉眼神。以及无比强大的威压气息,都能逼迫到人抬不起头来,就不自
主打了个寒颤。
“那世尊的预期是什么?”
“不知道”
“……”
“你也别太担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雀儿行事稳重,我相信她能帮你过关的,雀儿,你说是吗?”
雀儿脸红“是,少主的吩咐雀儿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敢有半点纰漏。”
少主拜托她办事情,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哦呵呵,少主这是对她另眼相看了……看来她在少主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好开心……少主总算注意到她的存在了……真的好开心……。
雀儿这显然是高兴的脑子少了根筋。
“鸳鸯,你可认识一个叫方白的人?”千浔忽的转移话题,无意间想起一件跟鸳鸯有关的事情。
“是啊,千浔你可能还不知道,方白你在小时候见过,他就是我那位大师兄。”
千浔惊叹,“原来如此啊!”
“什么原来如此,千浔怎么好端端就问我大师兄的事,是不是大师兄出事了?”鸳鸯心中一紧,方白已和她半年未见,尽管以后也无法再见,但她一直祈祷着方白要平安的活在世上。
“没有,只是我去外面听说有一个叫方白的人在到处帖张告示找你,我还以为有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不曾想,他找的真就是你,想来,他应该很担心你。”
鸳鸯张了张嘴,鼻子泛酸,方白担心她她当然明白,就如她不想让方白卷入这些是非一样,只希望他过得自在就好,梦族的仇她一个人背了就够了。
“他明明知道我在寂木仙府,还做些无妄之举。”
千浔略一思量“他应该来过寂木仙府,但寂木仙府隐匿在山上的门,外人绝对找不到的,他放榜示,目的只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他只想见你一面,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帮你。”
“别,”鸳鸯脱口推辞。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时日不多,两人就算再见终不过徒增离愁。
“因为下个月的场会,我腾不出时间去,等过段时间吧!”
千浔未觉有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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