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就凭金公子一张嘴?我等你放在眼里?”
谢淼勃然大怒道,脸色铁青,右脚用力踏着台板,心里十分不服。一句话就能断定输赢?看在金公子的面上?那我的脸这么不值钱?
众人傻眼,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啊,变脸变得还真快。又不知该不该上去劝说。好心变成驴肝肺,可是一念之间的事。
张寻本是满心欢喜,瞬间被泼了盆冷水。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说些什么,心里拔凉拔凉的。
人生就是这样大起大落,没有一点点防备。
“这位老爷,冷静点冷静点。”
女主持人极力劝说,脸上还是保持这八颗牙的微笑。
其实,在谢淼眼里蛮欠抽的,怒火攻心的时候还嬉皮笑脸,幸好她是个女子,不然早给打得满地找牙了。
作为一个古代女主持人,没有专业的培训,全靠着自己的摸索和努力,能做到硬抗这一点,也可谓敬职敬业。
“那你想怎样?”
二楼红幕布后的女子问道,语气中没有透露出一丝畏惧,反而显得十分淡定,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一般。
金浩和张寻都抬着头,想看看幕布后到底是何人?
两人想法不一,金浩认为这个女子颇有气魄,有些真本事,真想好好交个朋友。然而,张寻认为这个女子虽是豪气,但做事有些不计后果,女汉子一枚呀!需要远离远离远离!
这一反问,惹得谢淼十分生气,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两根。清晰可见,血压随时可能报表的样子。
事情走到这一步,就无路可退了。
他若是软弱,就会被人觉得没血性好欺负。以后这件事传出去,在朝廷里怎么混?
谢淼越想越气,扭着脖子,突然喊道:“上,给我上,给我砸了这个酒楼。”
三个肌肉壮汉在台下掀起桌子,掀完自己的又去掀别人的。
壮汉们脸上露出笑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满堂贵客逃之夭夭,朱老三和军师见状,也跟着群众后边跑,生怕惹上什么麻烦或受到一点伤。
台下唯有一人还镇定至极,那就是林宇,他又在专注地啃着鸡屁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时,能动摇他的也有桌上的美食被人糟蹋的一刻。
客人纷纷离场,留下一片狼藉和一大串未付的账单。
“还没给钱呢!还没给钱呢!别跑啊。”
粉色女招侍大喊,想试图拉着客人,一个踉跄被推倒在地。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嘛!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嘛!”
粉色女招侍坐倒在地哭道,眼泛泪花,这群王八蛋吃饭不给钱,我要诅咒你们!
眼前一片乱七八糟的景象,哪像刚开业的样子,倒特像快倒闭的样子。心疼一桌桌好饭好菜,心疼檀木桌上的疤痕,心疼未收回来的银两。
“天了噜,这是要干嘛啊?”张寻想了想说道,满脸惊讶,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有必要闹得这么大吗?黑社会啊?
壮汉们耳朵灵得很,不懂张寻在说些什么,还以为在骂他们,猛地几个健步跑到了他面前。
“好,做得好,给我打!狠狠地打!”
谢淼指挥道,笑得人仰马翻,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谢淼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敢不给我脸,让你在长安混不下去!
三个壮汉跳上台去,女主持人嘴里喊着“救命救命”仓皇而逃。
金浩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到底能怎样?他必定十倍向还!
壮汉算是识相,完美地躲避了金浩。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三个壮汉伦着拳头就向张寻走去,脸上写着使出吃奶的劲。
“等等,等等!”
张寻及时喊停,双手护脸。
“咋啦?”
壮汉也蒙了逼,这家伙要整啥啊?难道是想求求情,少挨点打?那是不可能的。
“哥们,可以伸出一只手吗?”
张寻假装镇定道,脸上露出一丝杀意。
壮汉甲傻得可爱,伸出一只手,以为是要看相。
“无敌过肩摔!”
张寻狠抓着壮汉甲的手臂,一摔就给狠狠地摔倒台下,顿时昏厥了过去。
可能是壮汉体型庞大,体重过重,这一摔费了许多力气,有些肾透支的感觉。
两个大汉不禁却步,开始警惕起来。
“小子,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嘛。不要怕,给我上!”谢淼唆使着两名壮汉,这场战斗感觉稳操胜券。
“哼,老子还就不怕你。”
张寻大喘粗气的愤怒道,准备好好较量一番。好歹也死过一次,大不了鱼死网破。
见过欺负人的,还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两名壮汉也感到一怔杀意,不敢贸然动手。
谢淼鼓励道:“上啊,怕什么?你两要是拿下他,重重有赏!”
重重有赏!不是珠宝就是美女,样样都中壮汉下怀。
两壮汉四目相对,该上了!
一个大汉抓着张寻左手,另一个抓着右手。
壮汉阴险的笑道:“嘿嘿,小子看你怎么挣脱?”
果然,张寻两只手被抓的死死的,过肩摔压根使不出,只有被挨打的份。
谢淼见状,脱口而出:“好,做得好,给我打!”
壮汉回道:“好咧,老爷!”
一记重拳狠狠落在张寻肚子上。
“啊!”
张寻一下没忍住叫了一声,本想有点骨气,无论如何都不喊疼,可惜身体是诚实的。
又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这一拳虽没有喊疼,但意识有些迷糊了。
突然,二楼的女子抓着一条悬挂在房梁的布条,顺势而下。
一身红衣三百六十度旋转落地,宛如一朵红玫瑰从天而降。
壮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红衣女子重重两拳打在后脑勺上。
两壮汉瞬时晕倒。
张寻只觉得两只手被松开,眼前的红衣女子变成了四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
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只能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世间能有几回闻。
金浩也是愣住了神,美女见多了,第一次见到如此之美的人。
“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谢淼无奈说道,拔腿想跑。
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逃跑。
门早已被粉色女招侍关上,这些损失还是得有人来承担的,那个人必然是谢淼。
“你们想干嘛!我可是朝廷命官!”谢淼有些惊恐的说道,抱着我是朝廷命官,应该不能把我怎么地的想法。
粉色女招侍和红衣女老板把他逼进角落。
“签字画押!一共三千两!”
粉色女招侍趁乱之际还算了算损失,迅速写了一张损失清单,手里还拿着毛笔。
“我不签!”谢淼强硬的回绝。
红衣女老板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在谢淼脖子上比划了几下,只差分毫就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内心折磨。
“住手!我签!我签!”
谢淼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拿起毛笔签了个名字。
红衣女老板问道:“还有画押呢?”
谢淼看了看他们手里并没有画押的工具,反问道:“朱砂在哪?”
粉色女招侍无辜的说道:“忘了拿。”
红衣女老板和粉色女招侍两眼对视点头,好像有了办法。
突然,匕首在谢淼的大拇指上一划,鲜血冒了出来。
“啊!”
手指被强压白纸上,血印比朱砂落得还红。
谁不成想一声尖叫后,有恐血症的谢淼也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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