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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 搂住简墨的脖颈,随着亲吻加深慢慢潜入泉底,她清晰地看见对方因慢慢坠落而惶恐不安,但左树颐在水下轻轻地用指尖在简墨的掌心给予安定:相信我。

    ……

    “我的小可怜, 你怎么不换气?”

    “……”

    在水中教导了五分钟后, 拗不过简墨的力气,只好同意对方上了岸。她看着对方被温泉水浸泡红润的脸,便趴在池水中忍不住调侃了一番。

    简墨不愿接话,套好浴衣后,便拉起水中的左树颐,对方衣衫不整的像个情色演员,还毫无自主地任由如此站在她面前。简墨只好将大号浴衣系在左树颐身上,将对方裹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来。

    “怎么不高兴了?还不是我帮你度气的吗~?”

    “我应该谢谢你吗?”

    简墨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有点拿对方没辙,自己抵触深水,几乎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呆进去。但左树颐这个家伙为了让她克服还当了半吊子教练,也是难为她了。

    “谢谢倒是不必,给我个充满爱意的吻和摸头,就可以。”

    “回屋再亲。”

    简墨直觉地这样露天的地方安全度不高,她有些担心会发生不该有的情况。

    “那我亲你一下呗,真是的。”

    就在简墨拉着手想将左树颐拉进屋的时候,对方一个流氓式地偷袭正好扎扎实实地碰上了简墨微张的薄唇,然后像个偷了腥的猫咪一般跑进了屋内。

    简墨摸了下被磕到的嘴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望着对方雀跃的身影跟进了屋。

    而躲避在不远处的隐蔽摄像镜头刚好扑捉了刚刚亲吻的画面,然后慢慢收缩镜像退了回去,消失在幽静的林荫壁间。

    “简墨你怎么了?”

    左树颐看着对方始终站在门口朝外看的样子顿时疑惑。

    幽深僻静的地方细微的声音都会听的一清二楚,刚刚那种摩擦声……总觉得有些可疑。简墨蹙着眉,临近清晨四周仍是一片灰蒙,通过肉眼确实无法看清四周。

    “没什么……”

    简墨拉起推门,便撞见左树颐一副好笑的神情。

    “干嘛紧张兮兮的,这是可是很多明星都会来的地方,隐蔽性和安全性都不用说,不然早就关门大吉了。”

    简墨走向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有时候她觉得左树颐就像上帝派来的救赎她的天使,纯洁而美好,降临在周身被黑暗侵袭的她身边,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她始终知晓她们的爱情将不被世俗接受,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小树……简墨默默抬眼凝视着不明所以的左树颐,对方还向着自己调皮地眨着眼睛。

    她或许承受不了。

    “fur sie tragen alle s(我将为你承受所有痛楚)”

    “说啥呢!?”

    左树颐拧着眉头有些无语地听到简墨这家伙突然冒出来这样外国语,有些不明所以。

    “我说你真漂亮。”简墨笑着搂住对方抱到了里屋。

    “不是,绝对不是这个,快告诉是什么,是不是说本宝宝的坏话……”左树颐准备拿出杀手锏挠痒痒作势要折磨简墨,都被对方灵敏地避开了。

    “怎么会。”

    “快说~”

    “不要。”

    ……

    连日的阴雨天,让拍摄变得异常艰难。

    左树颐站在摄影棚内歇息,表情严肃地看着室外,接下来将会有一场雨戏,若是拍的好一次性过,自己只需要在雨中淋上一会儿。而若是ng数次,她估计会变成落汤鸡。何况,这老天爷下的雨可不是人工降雨说停就停。

    裴导在各部门准备就位之前来到左树颐身边,手里握着纸稿,看了一会儿天,有点无奈地开玩笑,“瞧这天,倒是给我们省下了一车人工降水。”

    “她准备地怎么样了?”左树颐咬了咬嘴唇,默默地盯着窗外不小的雨势。

    裴副导挠了挠已然褪去的头发,有些无奈。对方口中的“她”是指接下来要与左树颐对手戏的邵昕言,也就是将于昭懿皇后斗争的淑妃,是一个满腹心机的蛇蝎美人。这场雨中戏将会是全剧的高潮点,非常之重要。奈何邵昕言接连几日都因广告合约未能赶赴现场,导致这场雨中戏拖延许久,所以今日才到现场,正在后台定妆。

    “差不多了吧,只不过不知道台词有没有体悟到,有些担心,毕竟对你……”裴导叹了口气,没往下说。

    左树颐心知肚明,邵昕言的演技只能算得上中等,能得到如今的名利实质在于背景雄厚。之前她并未知道父亲之前介绍的那位邵家公子竟是邵昕言的哥哥,不过也没关系,自己与他素未相识,托人委婉拒绝就作罢便是。

    只是听韩淼那个顺风耳说,邵宇今天特意过来探班,这就有点尴尬了。

    “到时候再向之前那样搭个提词板,就要辛苦工作人员了。”左树颐慢慢说道,一想到接下来自己要跌坐在雨中就要叹气,这接的是什么戏,都要让自己不是这里碰着就是那里磕到。她此刻心里只希望同对手戏的邵昕言可以很快进入角色,最好能一次性过。

    不久,穿着素雅的淑妃便进入了她的视线,邵昕言慢慢走到她面前,略微歉意地颔首,“我没想到大家都在等我,真是过意不去,因为之前接的en的广告比较忙,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研究戏份,如果有失误,希望大家能提出来,我一定虚心接受。”

    邵昕言这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人有气也没法发,随着导演举着扩音器说着各部门准备后,邵昕言便与左树颐一前一后进入了场外的一处庭院中。

    “姐姐平日里可是向来不与我这个妹妹说话的,怎么,姐姐可否有要紧的事?”淑妃慢慢踱步到亭子里,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雨势,似笑非笑。

    昭妃抿着薄唇,手指微微颤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淑慈,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请你向皇上求情,放过含烟,她是无辜的。”

    淑妃听后冷哼一声,她愤懑地转过身看向一向冷情的姐姐竟为了一个女官求情,“皇上最宠姐姐,为何姐姐你不亲自去,我……只不过是姐姐的影子,皇上何曾看过我一眼?”

    周身的女婢应声全部退下,整个庭院只剩下她们俩。

    “淑慈……”

    “你不要这样念我!当初姐姐与我一并进宫,明明长相极为相似,为什么所有人都偏袒你,而我呢,而我却什么都得不到……”淑妃激动地打断对方的话,她走向昭妃,伸出手,紧握对方的胳膊,力道之重差点让左树颐误以为如此发狠的劲是冲着她来的。对方一把将自己推出了庭院,细细密密的雨珠打落在脸上,让左树颐一下子有点无法适应,但她依然坚持演绎昭妃的处境,她接下来还得跪倒在雨中。

    “你竟是为了司……司……”

    “cut!cut!!”

    随着副导的着急喊停,光板摄像立刻收回原位,当然也可以听见也被淋了一身雨的工作人员无奈的叹息。

    “真的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邵昕言连连鞠躬道歉,委屈的脸上让人无法苛责。

    在简墨的搀扶下,左树颐走进雨棚里,任由化妆师补妆。她的头发有些潮湿,简墨始终站在对方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脸上。

    “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怕你不开心。”简墨趁着化妆小妹去拿刷子的片刻,弯下身,给左树颐擦擦小脸。

    “唉,还不知道要被淋上几次雨,看来难喽。”左树颐低下头叹口气,明明提词板就在邵昕言对面,对方大可以记不得抬起看一遍,非要在那节骨眼上掉链子,害的她还得重来一次。

    简墨检查了对方身上,发现左树颐被衣袖遮住的手腕红红的,“怎么回事?”

    “刚刚拍戏不有一个淑妃要拽我手腕的戏吗?就这样。”左树颐看了自己有点红的手腕,蹙着眉。

    简墨冷着脸站起身,便被左树颐拉住:“唉,你可别搞事,她估计也不是存心的。”

    “树姐,刚刚真是对不起,是我的过失。”

    这时,身后便传来邵昕言细声细语的抱歉,对方非常诚恳地递上了一杯打开来的热卡卡,坐在椅子上的左树颐刚要接过便被一旁的简墨拦了下来。

    “她不能喝这些。”简墨伸手拿走了对方递过来的卡卡,将包里的保温杯递给了左树颐。左树颐先是奇怪,但也还是乖乖接过了。

    “没关系,难免会有失误。我之前医生嘱托都给忘了,不能喝咖啡卡卡这些。”左树颐一边笑着摆手,一边小抿了热茶杯。

    邵昕言看了看对方手里的白开水,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你可真有个贴心的保镖,那那杯我就带走啦。”

    邵昕言拿过自己刚刚替对方打开来的热卡卡,表情怏怏地坐回了原位。望着对方已然远去的架势,左树颐这才拉过一旁的简墨,问道:“刚刚为何不让我喝卡卡?”

    简墨趁着没人蹲下身,与对方保持平视,用手指点了点左树颐的额间,说道:“以后别人给的你都不要轻易拿,除了我。”

    “……你是说……?”左树颐用眼神来回荡了一圈。

    简墨摇摇头,她并不确定谁于左树颐是威胁,但还是保持警惕比较好,心里的隐隐的不安导致她不得不这样做。

    这场雨下的很急,只是ng了三次之后便转为了大雨,兴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邵昕言的演技,心疼左树颐得跪在雨中三次了便下了场大的将这场戏中途切断。

    估摸着要下好久的导演索性便放了全员一天假期,早早回去歇息。嗜睡的左树颐当然也不例外,她腿脚发麻地站在保姆车外面等着简大神,等了好久都每没见个人影,便索性上车等。

    简墨从阁楼的洗手间出来,撑起雨伞,便听到自己手机响起,她这手机号码除了左树颐和那个老友估计没人会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