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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这可是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我只要不和吴用离婚,吴宜之便不会找我。而任鸽,她还没这么大的能力能把每一寸土地翻开寻一个人。不管是藏区还是阿尔泰语系地区,我就不相信茫茫人海茫茫没我栖身之处。我没力气也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你确定你放得下她?”欧阳红皱起的眉头能卡住一本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慢火炖人生。

    126第125章

    “放得下又如何,放得下又怎样?”麦苗对这句话没多大感觉。

    “放得下,下面这一席话你便不用听。至此之后你就当她是个为了自己的无恶不作的坏人,不管五年还是十年,坚决不要再找她的消息,因为可能你找到的消息会让你绝望。如果放不下,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幻想,我可以告诉你她为什么这么对你。其实我帮她到这里,自己也不知道是一件对的还是错的事情。”欧阳红觉得嘴里发苦,抽了口烟又更苦,索性把烟狠狠的插到烟灰缸里,皱着那张挺冷艳的脸说。

    被人出卖的感觉很不好,如同死党伙同其他人偷看自己写得深情并茂的日记。但远在a市的任鸽并不知道,欧阳红已经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全盘托出。所以,不管女人长得再美,再强势,再不可一世的坐在大位上。一碰上软妹子们的心如刀绞的表情,之前和兄弟姐妹的歃血为盟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在今天之前,任鸽在a市的每一天都觉得如同13号星期五一般无聊。

    虽然事情的发展像任鸽想象得那般顺利:吴宜之对她越来越倚重,她几乎能在a市发展办公室说一不二,更是能有让a市电视台谁唱红歌谁不唱红歌的权利,可是她不开心。连周建安也看出她的不开心,几次三番的对她明示暗示这种不开心只是因为失恋还没过去。终于在某个没有星光的夜里的某条暗巷,酒醉之后的任鸽右手捏着阿莱的乳房左手深入她的底裤的样子被周建安自组的私人小组拍到了各种角度清楚的照片备案在周建安处之后,周建安才放下心来有和任鸽交心的趋势。终于几次酒醉之后终于承认自己爱恋吴宜之老婆,后来更露骨的嘟囔,他就是喜欢吴夫人大腿内侧的那颗红色小痣,每次和她做爱都要抵死缠绵的亲吻那处。而上次和周建安一起去德国开会,为了掩护同去的吴夫人的行程,也是任鸽和周建安开房打得掩护,甚至他们一起经手组建的皮包公司,都是任鸽盯的场,要不是她提醒周建安吴宜之对他的资产转移起了疑心,说不定周建安早就阴沟翻船。终于真心换得真心,周建安算是把任鸽当成了自己人看待。

    a市的大大小小的头目们,再没谁想起她以前是个拍争议艺术片的导演。遇到她时候,每个人都亲切的称呼她为“任处。”在他们眼里,任鸽就是个少年得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爬到他们头上的衰人,时刻都需要和她虚以委蛇配上大量的各色礼品。

    每个人都知道,任鸽绝对不是a市的一股清流,对酒色财气向来都不拒绝。但每个人也都知道,给任鸽送礼,只能在工作场合,甚至在女厕所男厕所都行,但绝对不能去她家。就算你跪在她门口,她也绝对不会给你开门。所以在坊间也流传着任鸽家里是酒池肉林,常常出现群交滥交的消息。传这消息的人言之凿凿,完了还要加一句:“不然她怎么从来不让人进她家里。”

    也是这个理。

    任鸽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向来置若罔闻,有些时候甚至会热衷于制造一些是是非非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而昨天下午挨到下班时分,不知道为何她很是疲倦,从政府大楼出来就恹恹的。阿莱打了三次电话,让她一会儿去阿莱新跳槽的龙虎豹夜总会坐坐,尝尝从苏杭专门请过来的淮扬菜师父做的家宴,她都没兴趣的推了。宁愿回家开门面对九十平米的极度安静,也不想在外面呆着看那些灯火酒绿,蜚短流长。

    她泡了碗方便面,想起今天李副科长在酒桌上半真半假的那些酒话——“听说任处的家可是平常人都不能去的地方,据说里面可是到处的机关陷阱。”回想到这儿,她抬头看看这三室一厅的套房,机关陷阱,他怎么不说此处窝藏着三个胸部的女人、四个鸡鸡的男人?任鸽伸了个懒腰,轻轻叹了口气,自麦苗离开那天算起,她的家确实再也没有进过第二个女人。哦,不对,第三个。第二个女人应该是那个叫罗姐的钟点工。

    幸亏有罗姐每隔三天就把这状况如垃圾场的地方收拾成将就能居住的样子。不然任鸽一个人,在习惯了没有人会给她留灯、冰箱里长年累月冻着过期的啤酒,连一只鸡蛋都没有,能嚼来吃的只有方便面的生活后,应该会慢慢蜕变成垃圾山里居住的居民。虽然她人前外表光鲜无尽风骚,回到家后就是真面目。

    嚼了三口方便面,任鸽把面和桶一起扔在的茶几上,不其然扫到了贴在抽纸桶上的一张便条,她看了一眼,原来是罗姐,她又无数次问任鸽卧室里的床上用品换不换的问题。她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不”字,又把便条贴了回去。她明白等罗姐看到再看到那字条的时候,又会腹诽她是变态了。

    她变态吗?任鸽觉得罗姐才变态吧。她明明给罗姐的劳务费是别家给的一倍,提出的唯一要求便是不能动卧室床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为此她还特地在罗姐面前把自己床拍了七八个角度拍照打印贴在床头:“我会检查,不许动它。”大约这举动把罗姐给吓坏了,刚刚给她做清洁的时候倒是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后来发现任鸽就是个纸老虎,再加上做清洁的人天生都是洁癖狂。从上个月起,罗姐就开始念叨:“你床上用品从我给你打扫卫生那一天开始就没换过了。”

    我知道。”任鸽蹲在沙发上,像个田里的老农那般翻着一本翻了七八百遍的书。

    罗姐见她没有反抗,又再接再厉道:“要不我给你换了?你知道尘螨多对身体不好。”

    “不要。”任鸽说得斩钉截铁。

    但至此之后,每次罗姐给她打扫房间的时候,她如果在就会听到如百科全书般的床上用品一星期一换才能健康长寿的健康讲座,如果不在,那必定会有纸条贴在某处询问这事。

    上个星期,任鸽终于被罗姐问烦了,才不满的表示:“我从来就不睡床。”

    “那你睡哪里?”

    “地上。”

    这让罗姐莫名惊诧,更坐实了任鸽是个变态的说法。

    其实任鸽不让任何人碰那床铺的原因十分简单,只因为麦苗在a市的最后一晚,和她缠绵的现场便是她卧室的那张床。甚至连床上的被褥枕头还保持着麦苗出门时的那一片凌乱。任鸽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常常拎着啤酒坐在地板上,研究那些被子的纹路。麦苗喜欢侧卧,所以棉被在离床边24厘米处有一个皱褶;麦苗睡觉喜欢在两个枕头中间的缝隙之中,所以枕头a和枕头b中间有个长约17厘米的空隙;麦苗用的是欧莱雅的洗发水,所以枕头b上曾经有那浓重的香味,不过最近任鸽再怎么闻,更多的是灰尘的味道。

    这个地方就像任鸽的告解室,她对着麦苗那夜健康脱落的体细胞说着话,比如自己最近的心情,比如谁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比如自己有多想她,比如。。。比如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因为一句话湿了眼眶。

    最近她有些脆弱,她想要是这样的自己麦苗应该会更喜欢吧。想起曾经和麦苗看电影的时候,因为害羞不敢掉眼泪,所以一到感人镜头就说些难听的笑话逗她开心。让麦苗大发雷霆,好些日子都不找她一起看电影。要是现在能和麦苗一起,她决定就算看科教片,比如什么人体的秘密之类的,她都要痛痛快快的哭个够,管它到底是因为子宫感动还是阴囊。

    想到这里,任鸽又快像个情感丰沛的白痴那样坠入自己无边的伤感当中,忽然一声接着一声尖锐的铃声响起,她寻摸着手机,埋头一看是阿莱的头像。

    接听,背景音乐动次大次的几次快把她心脏吓得颤悠悠,喂了好几声,才听到阿莱的声音。阿莱好像是喝醉了,又好像是接收讯息不良,她只听到一句话:“我看见吴用了。你快来。”

    要不是任鸽喝了两罐啤酒,她一定会开快车把红绿灯撞得稀巴烂,更不会坐在出租车后座像屁股上有火烤着那般,那司机看着外面的天气,不住的摇头:“这天气,明天肯定是大雾漫天啊。”也就这般浪费了十多分钟才赶到龙虎豹夜总会。

    一进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她一把推开上来兜售生意的公关经理,抓着熟识的少爷劈头盖脸的问:“阿莱呢。”

    “三娘教子厅。”这少爷见到任鸽有些紧张,舌头像打了结。欲言又止想提醒她一些什么,却又只是给她指了个方向。任鸽便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跑去,一把踢开了那大厅的门。龙虎豹夜总会的厅都颇大,三娘教子厅也不例外。一般情况下来玩的老板或者公务员们都会叫上一群小姐,把整个空间装饰得充满淫荡的肉香。但今天却着实不一样,阿莱和吴用分坐于巴洛克风格的沙发两端。一个面色苍白,一个表情吊诡。

    吴用见到任鸽,倒是先嘲讽的讲话,那声音在没有音乐的硕大空间里来回回荡,空洞里装着填不满的欲望:“你果然出现了,你不是爱麦苗得很。一个妓女的电话都能让你兴师动众的跑来。”

    “是啊。难道我还会为了麦苗守一辈子寡,笑话。”任鸽摸了摸背后的包,字斟句酌的说道,大概阿莱没想到任鸽会这么回答,眼神恍惚间发出灼人的光芒。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