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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任鸽就看过只此一次。他的微笑很轻却就像沼气一般的让人很恶心,让任鸽多年之后都会在做噩梦的关口想到这个微笑。任鸽张了张口,却像发不出尖叫声音的鱼。这样子徒劳挣扎的任鸽让吴宜之安心,他盯着任鸽看了一两分钟,满意于她的反应之后终于问她:“麦苗她姐姐的墓碑上有她的照片对吧,你说——”他拉长了音节,揶揄着任鸽:“她和麦苗像不像,我觉得像极了。我还需要提醒你什么吗?

    “不用。”任鸽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吴宜之挥了挥手:“很好,看在你不敢骗我的份上,我给你四个字的忠告‘好好做事’。好了,你出去吧。”

    任鸽从会议室出来,口干舌燥可样子却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汗。她躲过同事们好奇的眼光,跌跌撞撞的去地下停车场,几次点火开车差点无法启动。当她开着她的车混入下班的车流的时候,并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觉得a市各处的监视设备都让她无所遁形。

    是回家躲在棉被里不出来,就像小时候害怕打雷闪电于是在夏夜也死活要蹲在厚棉被里闷出一声大汗才觉得安全?可现在这无法给任鸽带来丁点安全感。在小区大门口任鸽把车停下,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钻进了车里。这次,她直奔于a市的一家同志酒吧,在半个小时内喝得吐了两三回。

    按照酒吧的老板观察,像任鸽这样的客人,向来就不是来喝酒的,更多的是单刀直入的想要“放松”。果然任鸽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吧台上,就对他说:“要一个温柔点的妹子。”

    五分钟之后,任鸽醉眼朦胧的看到了阿莱。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任鸽问阿莱的第一句话,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这辈子的第一个女客人,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幸好她看起来不凶,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表情也没那么邪恶。

    “我叫阿莱。”阿莱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她伸出手想和任鸽握一握,又觉得这样和嫖客握手太奇怪,又尴尬的把手伸出的同时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大概是任鸽心情太过烦乱,只随意的点头讲:“很好,阿莱。”她喝掉第五杯不加冰的威士忌:“能扶我去对面那个饭店吗?我想我喝醉了。”

    这是阿莱的第一次坐台经验,她看了看老板,见老板不置可否的点头便跨起任鸽的包,扶起任鸽就往对面的饭店走去。任鸽虽然步伐凌乱,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甚至还能在阿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的往四周观察,到底有没人跟踪或者监视自己。

    开房、上楼、插卡、任鸽倒在那张死大死大的床上闭着眼睛,她怕一张开眼,能看到的景物都会天翻地覆。直到那一阵的酒劲过去,才摸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脑壳下面。张开眼睛,不欺然的却看到一个裸女站在床的前方,用董存瑞炸碉堡的激动心情视死如归的看着自己。她不禁一时之间脱口而出的是:“你。。。你。。要干吗?”

    阿莱用这个别的客人一看就要起鸡皮疙瘩的姿势站了挺久,以为醉醺醺的这位客人会一睁开眼睛就狂野的把自己扑倒在床上,可这客人在临门一脚时候却忽然纯洁的让人发指,她只好硬着头皮先把话讲清楚:“客人你是要做t还是做p,全套1800,半套600。但按照行里的规矩,一般来说你都带我开房了,只能付全套的价格才行了。”

    任鸽把被子搂得更紧,十分怕阿莱把自己给强奸了,连连说:“行,一千八就一千八,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她在床上胡乱的捞着,想把阿莱脱在床上的衣服全扔给她,赶紧把随便谁看了都脸红心跳的身体给速速遮住。

    “我会很多姿势的。”阿莱并没有接过任鸽扔过来的衣服,表情不带一丝猥亵的犹如一个和风投谈话以便兜售自己创意的小小营业主:“客人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肯定能配合。当然太复杂需要道具的就得继续加钱才行。”

    有些语塞的任鸽揉了揉绷得自己生疼的太阳穴,声音因为酒精的灌溉而有些嘶哑:“这位姐姐,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我们再说后面的事儿”

    这让阿莱十分惋惜,转战女同这一块陌生的处女地的时候她发誓要让自己惨淡的过去成为历史,她的目标变成了“a市女同界最厉害的花魁”。可没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一个扭捏的客人。但顾客就是上帝,她只好听话的穿上了内衣、内裤、闪闪发亮的t恤,然后俯卧在任鸽旁边,在她耳垂旁边低吟:“哈尼,这样你满意吗?”

    “如果你不叫我哈尼,那你的服务就是一百分。”任鸽摊在大床的右边不想动弹:“我大约半夜三点会离开,看你是想在这儿住一晚还是搭我的车我送你回家,你可以不用和我聊天,我睡睡醒了酒就走。”

    阿莱疑惑的看着任鸽,拍了拍她的脸:“可是我还没服务你,怎么就一百分了?难不成你是公安局的卧底?专查我们这些黄赌毒的作案人员?”

    性工作者们都不是编了一套凄惨可怜的身世欺骗嫖客的吗?为什么自己遇到这个这么健谈,完全没有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的样子?还一副非和她怎么样怎么样才是银货两讫这世界才会正常?任鸽瘪了瘪嘴,极力抖掉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我就是想找个人看着我睡觉而已。”

    “怪人。”阿莱叹息了一句,却乖乖的爬到床的左边,不说话,和衣而眠,

    第二天早晨,任鸽酒醒的时候,不仅交给了阿莱一千八百元,还特地把她送回她租住的小区,和她挥手道别。上班的时候,她特意留意了后照镜,没什么异常。

    一连四天,任鸽都在同一个酒吧找同一个坐台女出台,连程序都是一样。她会先喝两杯酒,然后等着阿莱磨磨蹭蹭的把该挣的外快挣完之后,再和她在同一时间离开。

    接着她们就会到同一家酒店的同一个房间,任鸽会一进屋就洗澡、然后改吴宜之给她的本子,而阿莱则戴上耳机看电视的不同频道。最后在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大家再一起睡觉,睡觉的时候甚至连被子都不是同一床。

    “喂,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就是个怪人?”在第五天一早,任鸽起床刷牙洗脸把私人内务整理完毕看着慢条斯理穿衣服的阿莱的时候,阿莱忽然问她:“难道你对我就一点想法都没有?昨天我穿的内衣可是维多利亚的秘密,专门托人从美国代购的,我在你面前走了三四圈,你当我是透明,你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啊?”

    任鸽指着报纸逐目的读,读到一个段落才抬起头看阿莱,回答道:“爱女人。”

    “那你为什么买了我的台,又不和我上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女人粗线。

    111第110章

    “买了台就必须上床?你这服务质量太好了,但属于捆绑销售,我只是买你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爱干嘛都行啊,所以我就爱纯睡觉,以保持我如睡莲一般的高风亮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任鸽不为所动的吃完饭店提供的早餐,在报纸上轻轻的用红笔划上一条线。和阿莱混熟之后,任鸽觉得每晚花钱买个安稳的睡眠其实挺好,她自从和麦苗分手后做的噩梦也没再做了,时时印在脑海里吴宜之的那渗人微笑也淡了。她觉得大约阿莱每次睡觉前都有涂褪黑素的习惯吧。想到这儿,任鸽看了一眼手表道:“行了,走了,我送你回家。”接着把那张报纸扔进包里。在关门的时候任鸽看着欲言又止的阿莱,心想不知道吴宜之吃不吃自己这套,夜夜笙歌的和性工作者搅和在一起,也没再比这私生活更精彩的事情了。。哎。。

    阿莱对于任鸽的答非所问有些沮丧,她昨天还和姐妹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一个恩客仅仅买钟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妹子说,这简直就是言情小说的开头,男主角冷着一张脸只为了拉身处深渊的女主角一把,却又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心,所以就这样一夜一夜的买下她的时间,只为了照顾宠物一样的照顾她,阿莱反驳,客人是个女的,谢谢,浪漫主义情怀妹子说他妈的不都一样;有现实主义的妹子说,你管她和你上不上,只要给钱,赚多少钱一晚就一晚,一点都不吃亏你纠结个啥,阿莱面有难色的表示,这恩客表示反正大家都不上床,能不能打个六点六折,六六大顺什么的。现实主义的妹子说让丫去死好了。反正,讨论了一整个白天,都没有真正的结果。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心事重重的连性欲都没有,但她却实打实的对任鸽产生了兴趣。阿莱本想在这段不长不短的回家路程里问她是单身还是有家室,是不是一点性经验都没有,她却恍兮惚兮的开着车在路过某一个小区的门口,被一辆白色轿车逼到了死角,差点就出了擦撞事故。

    “操。”任鸽熄火开门关门,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名气势汹汹的女人又逃一般的开车门关车门。虽然她已经够眼疾手快了,可是画着大浓妆的一女的比她还快,任鸽还没来得及锁门,那人就先一步坐上了车。一上来就当着阿莱的面推了任鸽的头一把:“逃什么逃,现在知道逃了。”

    任鸽苍白个脸转过头对白小慢说:“麦苗疯就算了,你一向和她不对盘,现在跟着她闹算怎么一回事?”再看看接着坐上来的麦苗,双手抱住脑袋呻吟:“为什么你走不告诉我一声,你回来也没人通知我。”

    “你引以为傲的眼线——欧阳红同志已经被我抓获了,别再自作聪明,以为我们听不懂你讲什么。”白小慢冷笑一句:“我们买的往返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