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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8章 义结金兰
    “秦老前辈的高招在下已经领教,今日就此拜别,改日定当登门拜访,再分高下。”窦思空立于枪尖,一手提着杨骏,笑着向秦严纲道别。

    秦严纲立在原地,收起了那柄飞剑,面色如常,只是暗暗念道,“果然后生可畏……”

    几名弟子立即跑上前来,“师叔,我们要不要追……”

    秦严纲摆了摆手,一时竟然说不出话,豆大的汗珠立即从额头滚了下来,脚步踉跄似乎站立不稳。许久他才说道,“好个窦思空,居然能将老夫逼到这个境地。随他去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

    窦思空驾驭着苍龙裂骨大枪很快便离开了金凤城,在城中施展飞行之术引起了一片骚动。姬清灵立于枪杆上,看着脚下的一切,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衣带随风飘扬之间,引得一片“仙女”的赞叹之声。

    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几人安然着陆。刚一落地,窦思空一头栽倒在地上,“这秦严纲果然不好惹,括苍五老的名号果然不虚,看来他已经是分神初期的修为了。再战几招没准会败在他手上了。”

    杨骏这时候脸色煞白,不断说着,“我飞了?我飞了。我飞了!”

    窦思空也不顾这是在什么地方,是否会有人打搅,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将瓶中丹药取出服下,便盘腿入定,运功疗伤。

    杨骏之前听姬清灵说过,入定疗伤时若被偷袭,极有可能重伤,便当即将随身的挎包交给了姬清灵,坐在一旁为杨骏护法。

    待到窦思空入定结束,已是黄昏时分。

    “若不嫌弃,二位可否随我去见一见窦某的好友,宿上一夜。”

    杨骏和姬清灵身无分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同意。

    迎着落日余晖,窦思空带着杨骏和姬清灵来到了一座金凤城外的宅院之外。

    金凤城背山面海,处于元洲东部大平原之上,还有一条几乎贯通元洲南北的醇江在侧,这些都构成了她水陆要冲,商贸重镇的地位。眼前的这座宅院虽然在金凤城以外,但离着港口并不远。此时渔火初上,星星点点,依旧一片忙碌景象。

    “好一片海景庄园,原来窦兄还有这样富甲一方的朋友,真令人叹服。”杨骏啧啧称奇,而窦思空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自上前叠指敲门。

    那紧闭的大门露出了一条缝隙,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探出头来,“谁啊?这么晚了。”

    “麻烦通传员外,就说是窦思空前来拜访。”那小厮一听到窦思空的名字,立即让人将那两扇沉重的木门敞开。一边说着,“三公子,不知是您来,多有得罪,我们员外有吩咐,三公子若是前来,不必通报,直接请入就是。”

    窦思空也不推辞,说,“既然如此,窦某就不客气了,这几位都是窦某的朋友,有事拜访员外,不知?”小厮忙说,“三公子的朋友自然是员外的朋友,里边请,里边请。”

    三人在小厮的引领下穿宅过院,许久才来到宅子的正厅。此时正厅之外,一个穿戴齐整的中年人迎在门前,“恩公,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胡员外哪里话,‘恩公’这两个字,窦某哪里敢当。”

    这胡员外单名一个枚字,长相富态。他是金凤城著名的富商,元洲各大门派以及各个城镇都有他的货物在贩运售卖。七年前他亲自押送一批要紧货物遭劫,是窦思空经过将其救下,并保护了他的货物安然无恙。

    从此以后,胡枚便对窦思空以上宾之礼对待。二人又在门前寒暄了一阵才依次步入正厅。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胡枚当即设宴,宴请他的贵客。席间各种精致的菜肴让杨骏应接不暇,窦思空和胡枚的见闻都非同一般,杨骏也把自己在那个时空中的见识包装了一番。一时间席上几人妙语连珠,几个人相谈甚欢。

    觥筹交错之间,夜便已经漆黑如墨。胡枚本就不善喝酒,此时已经酩酊大醉,被下人搀回卧房歇息。姬清灵经过这两日的折腾也觉得倦了,便在胡府丫鬟的引领下前往了客房。

    窦思空和杨骏见只剩他们二人,便说,“杨兄弟,去庭院中继续喝上一杯如何?”

    杨骏虽然有些昏沉,但还是说,“好,今日不醉不归!”

    “胡喜,带我们去梅竹亭。”窦思空对着一旁还在伺候的那名下人说道。

    那下人正是最初为他们开门领路的那名下人,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过很是伶俐。

    “二位随我来。”

    在胡喜的指引下,二人来到了胡府中的前院花园。花园正中是一个金鱼池,池边立着一座六角六柱的凉亭。其余下人将酒水放置在凉亭中的石台上便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胡喜在不远处静立伺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杨骏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窦思空将酒斟满,说,“想不到杨兄还颇有文采,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杨骏忙摆手说,“哪里,拾前人牙慧罢了。”

    二人在这亭中喝酒闲谈,窦思空在世上行走,行事高调,在讲求清心寡欲的仙灵界名声并不好听,但杨骏并没有这些思维的束缚,听着窦思空谈论过往行侠仗义的事不禁大呼过瘾。

    ……

    “这些明鹰门的杂碎就得这么制他们,不然那些姑娘岂不是白白被他们祸害了。”听了许久,杨骏也越喝越多,不禁大声应和。

    窦思空也豪情勃发,“是啊,所以我把他们一个个都剥得精光挂在城头,第二天清晨城门口实在是太热闹了。”

    听到这里,杨骏拊掌叫好,“好!痛快!”

    “不过那次之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追杀之中。”

    看着湖面上的波光,窦思空举起了已经斟满的酒杯说,“杨兄弟,今日与你这番谈论,让我舒畅非常,你是我窦某遇到的第一个为我叫好的人。人生得一知己不易,如若不弃,我们结拜如何。”

    杨骏听了这话,当即跪地抬手起誓道,“杨骏求之不得!今日我杨骏愿与窦思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星辰明月,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同戮!”

    窦思空见杨骏突然起誓,一时竟有些鼻酸,当即也与杨骏一般跪地起誓,“今日我窦思空愿与杨骏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星辰明月,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同戮!”

    “今后你我便兄弟相称!”

    “大哥!”

    “贤弟!”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