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四日的凌晨,我到达了我的目的地——s市。
尽管我到达时,是夜晚与凌晨的交界地,可是,这城市早早地便就是灯火万家。
夜的黑幕怎么也无法阻挡这都市的璀璨耀目光芒的释放,都市仿佛被禁锢了许久,终于得了喘息之机,于是尽情散发它所能散发的。我无声无息的潜入他人的城市,悄悄的欣赏他们上演的一出出话剧,看着他们精彩的演绎着人生的百态。无论荒唐也好,奢靡也好,潦倒也好。都是他们的,从来与我无干系。
在公园的长椅上我轻轻地坐着,安静的等待着这阑珊灯火的黯淡,黎明的莅临。
可能由于身体太疲惫,急需休息,我竟就这么在长椅上睡着了。我是被一个貌似流浪汉的男人叫醒的。
他牵着一条狗,看样子是杂种的,白与黄毫无章法的在它的身上随意点缀,耷拉着耳朵。他手里卷着一卷报纸,看起来很新,不知是看的还是做其他的什么用途。身上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与黑色的短袖和蓝色的牛仔衬衫相配合,他的肤色属于偏黑的那种,胡子爬满了整个嘴唇,因此不得不向耳朵方向发展,头发不是特别长,但显得有点乱,年龄估计在35岁左右。个人整体效果在我看来与这奢华城市格格不入。
我醒的时候他正弓着身面对着我,面无表情。说:“一个人独占公园公共长椅可不好”。我尴尬的道歉,并把包抱在怀里,坐起。他很爽快的坐在我身边。
“看起来,你像是离家出走的”
“啊——。”我抬着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看起来我猜对了哦,为什么离家出走?”
“受不了家里的管教,还有,学校的压迫和禁锢。”
“‘压迫’?这个词可是很严重的,不能乱用哦。”
“学校是我的牢笼,父母是羁跘我的枷锁。”
“唉,你还是年轻啊,规规矩矩上学,考个好大学,找个不错的工作,再娶个体贴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你看多好,偏偏要出来风风火火的闯荡,然后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等到后悔,想要回到你说的牢笼与枷锁当中,那可就晚了。小屁孩!”他语气平稳的说道,“你看”他手指向我的包说,“你带了个包,有形的,里面装着离家所要的必需品,其实我也带了个包,你看不见,因为它是无形的,但我必须要把它填满,那里面装着我想回家所要有的必需品。我呢是千方百计要有个家回,你呢,挤破头想要把自己弄个无家可归。真不知道你们这些90后都怎么想的。”
安静了几分钟后,他用平和的语气说:“我要带我的笨笨去‘觅食’了,想加入吗。”我安静,他带着那条欢快的小狗离开。
如果要我说实话的话,那么,我要诚实的说:对于那个男人的话我是丝毫不为意的。
我背起包,整理整理了衣服,然后向那富饶的地域走去。
我首先要在这城市中找到了一家价格适中,条件还可以的旅馆住下。人毕竟要有落脚之地。约有半小时后我找到了一个我自认为不错旅店,在见到旅店老板时我对他说:“陈成,20岁。”然后我把伪造的身份证递上,那是一个40岁上下的男人,很专注的盯着吧台右侧的电视,对于我的“身份证”,他看都未看,说:“交了押金就上去吧,这是钥匙,三楼305。不要损坏东西。”
按照我的计划,三天后去和事先约好的驴友回合,他们中有一个刚从北大毕业的才子,一个蓝翔出来的汽修工,还有一个女生,汽修工的妹妹,我们之前见过面,四个人中我最小98年的,他们最小的21岁,是那个女生。
我仔细规划了我接下来的计划:每天下午呆在图书馆中,一直到图书馆闭关。第一天上午去街上购置缺少的物品,以后的两个上午去体育馆锻炼。尽量避免与人见面
接下来,我就静静的等待三天后。
我要起飞!我的自由,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