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沁还是知道明熙做的那些事情的,一时之间有些毛骨悚然,然后上前一步道,“太妃若是有兴趣,不如打一打程娇娥身边那几个婢子的兴趣,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发生在我的身边。”
明熙笑道,“看不出沁儿还是个维护下人的好主子,放心,哀家肯定不会打你身边人的主意的,前一段日子宫中戒严,哀家当真是忍了太久了。”
钟离沁和孔桥从太妃寝殿出来之后,孔桥还觉得身上一阵寒意,她询问道,“娘娘,您和明熙太妃之间……”
“本宫知道她最大的秘密,至于你记得离她远一点,千万不要招惹她,否则……”钟离沁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快步的离开了太妃的寝宫。
入夜,朔月一身红衣在昭阳宫内徐行,无人的寝殿内只有一人的身影,程娇娥半梦半醒中只见朔月站在自己面前,面露诡异。
程娇娥一瞬间清醒过来,禾白和连英也出现,两人很快就制住了朔月,程娇娥惊魂未定,禾白和连英倒也不是松懈,而是没想到夜中会有人进入程娇娥的寝殿。
“朔月?”程娇娥看出朔月的古怪,此时他分明眼中无神,而且神色诡异,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但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娇娥却是不知晓。
很快程娇娥就发现了另外一件不对劲的事情,“青韵和翠烟呢?”
禾白转身去找,留下连英制服住朔月,朔月也不动,程娇娥仔细看去,这才发现他身上似乎有血迹,程娇娥上前给朔月把脉,一瞬间就皱了眉眼。
她一下就清楚朔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另外一边禾白和匆匆忙忙的回来,“娘娘,青韵和翠烟都晕倒了,而且脖子上有血痕,难道是……”
宫中传闻一直不曾断过,程娇娥微微蹙眉,想到了明熙太妃程娇娥便是一阵反胃,但此时情况不允许程娇娥多想,她起身开口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宣扬出去,我去看看青韵和翠烟,至于朔月你们便带去偏殿好生安置。”
虽然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程娇娥认定这件事和明熙以及钟离沁脱不了干系,白日的时候的确见到孔桥来找青韵,而且青韵还脸色十分不好的回来同程娇娥说了此事。
孔桥不可能是无缘无故来找青韵,可惜程娇娥白日未曾重视。
来了青韵住的屋子,程娇娥把脉过后便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青韵几人全部中了蛊,而这种也只是紫樱给她的那本书中一种十分低级的蛊虫,名叫血蛊。
此物进入女子身体便会使得女子渴望男子的鲜血,想来是青韵先中了蛊,程娇娥寝殿内又只有朔月一个男子,因此青韵便找上了朔月。
至于翠烟,程娇娥确认后她并没有中蛊,想来是发现了青韵的异常之后反被青韵打晕,青韵的嘴边果然带血,程娇娥有些无奈。
紫樱给她的书一路上她早就翻得透彻,明熙的本事在紫樱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程娇娥转身对禾白道,“取一壶清水来,一盆炭火和筷子来。”
禾白对程娇娥是全心信任,便立刻去寻水,等到水来之后,程娇娥便吩咐禾白把青韵扶好,接着把水从青韵的左耳灌了进去,剩余的水从右耳出来,很快出来的还有一只血红色的蛊虫。
程娇娥飞快用筷子夹住蛊虫把蛊虫丢到炭火之中,火焰中发出刺啦一声的声响,禾白惊讶的看着那盆炭火,程娇娥拍了拍手道,“青韵倒是简单,但朔月多半是被青韵咬了,这剩余的毒素都在朔月身体内。”
禾白担忧的问,“那可有办法?”
程娇娥点头,“有了紫樱这本书蛊术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这次能够得到紫樱这本书也算是我的机缘,在宫中对上明熙太妃我也可以无所畏惧了。”
禾白还是有些担忧,“那这件事可要告知皇上?”
“不必了,既然他们下了蛊,若是昭阳宫风平浪静肯定会让明熙和钟离沁互相怀疑的,本宫倒是想看看,她们狗咬狗一嘴毛的样子,这钟离沁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程娇娥起身把青韵放好,这才和禾白去偏殿看朔月。
朔月被禾白和连英打晕,此时躺在床上十分安静,程娇娥叹息道,“朔月无端造此祸患,看来本宫的寝殿不宜留人,过些日子还是送朔月离开。”
禾白知道程娇娥每日听朔月唱戏还是很开心的,但程娇娥不愿连累无辜之人,禾白只是点头,等着程娇娥为朔月医治。
昭阳宫风平浪静,钟离沁自然是怒不可遏,她几番算计全部落空,程娇娥那边却一点反应也无。
恰巧宫中又开始死宫女,后宫之内再次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这灾祸惹到自己身上。
朔月正在台上唱戏,那是程娇娥吩咐宫人给朔月建的,虽然不算华丽,但是程娇娥还是十分满意的,昨夜朔月醒来,得知自己异样也是惊诧不已,但见程娇娥丝毫不在乎,朔月对于程娇娥也是心生感激。
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朔月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唱戏,青韵已经前去查看情况了,居然是郑询元带兵搜查各个宫殿。
整个后宫基本上已经全部搜查,除了程娇娥这处,和太上皇太妃的居所之外都已经搜查完毕。
“娘娘,是郑将军带兵搜查后宫,听闻昨日又有了那吸人血的怪物,后宫又有宫女因此殒命了。”
青韵说完,程娇娥皱眉起身,昨夜恰巧是青韵和朔月两人中招,后宫却又有宫女死亡,程娇娥一直怀疑明熙太妃,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此时搜查程娇娥却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请郑将军进来。”程娇娥开口。
青韵点头,显然是也有些忧虑,不知这后宫的诡异事件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
郑询元进门先是朝程娇娥行礼,两人在卫城算不得愉快,但是毕竟身份差距摆在这里,郑询元还是足够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