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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暮光别院
    达拉然王国·达拉然城

    新建的达拉然堪称艾泽拉斯建筑史上的奇葩。高耸入云的法师尖塔令整个艾泽拉斯的魔网能量汇聚在这里。雄伟的紫罗兰城堡彰显出达拉然作为人类王国中独一无二的魔法王国的恢宏气度。战争结束之后,达拉然所发行的巨额休养贷款已经让所有人类王国的经济命脉都被狠狠地攥在了肯瑞托的魔法师手里。而整个达拉然的经济倾向无疑取决一个家族,或者说一个人。

    自从搬回到新达拉然之后,第一家族就不再住在那个令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夺日者圣殿里,而是搬到了一处看上去更加宽敞的宅院,被称为暮光别院。尽管塞林纳尔滞留在德拉诺,但依然没有任何人敢于轻视这一家族。毕竟除了塞林纳尔,这个家族还有一位真正的提瑞斯法守护者。而自从塞林纳尔在消失足足有三年的时间之后,再次从北方的诺森德大陆归来,这个家族也真正地再次充满了阳光。

    暮光别院看上去更像一个幼儿园,或者说是孤儿院。不过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远征军勇士们的遗孤。其中就有战死在穿越黑暗之门战役中的怀特迈恩爵士的孤女莎莉·怀特迈恩。达拉然直接授予这些孩子达拉然公民的身份,并且宣布将会抚养这些孩子长大。各个国家也很高兴这样能够省掉很大一笔抚恤金,因此也都对塞林纳尔的这个举动没有什么意见。现在,这些孩子在学有所成之后都加入了达拉然王国的童子军,平时负责维持达拉然的社会治安。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吉安娜无疑是这里的孩子王【考虑了很久,让吉安娜快点长大。后来查看了一下,萨尔逃跑那年吉安娜已经26岁(暴雪年龄设定还敢再蛋疼点儿么),因此设得大点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曾经是。当然,有许多孩子比她还要大,比如她的私生姐姐芬娜·金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不过经过塞林纳尔和艾格文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吉安娜已经完全可以作为塞林纳尔的代言人出现在公众的面前。年纪轻轻的她已经成为达拉然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魔导师。不过最近一年多,吉安娜经常跟随塞林纳尔四处外出,进行魔法实习,已经很少会出现在达拉然城内。

    奥蕾莉亚已经在一年前顺利生下一对双胞胎。由于精灵和龙族都是艾泽拉斯大陆生物金字塔顶层的生物,也就决定了他们的结合会有较长的妊娠期。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四色守护巨龙甚至亲身莅临达拉然,送上祝福。

    此时,风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正围坐在一起,玩着一种塞林纳尔发明的被称为,呃,似乎是叫“麻脚”的游戏。双胞胎正在一旁的育儿室里,被莎莉和芬娜两个人哄着。

    大门外一阵马嘶声。塞林纳尔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外。福克斯顿急忙跑到大门前将铁门拉开。虽然塞林纳尔凭空翻越铁门不是难事,但总没有人回到自己家里还要耍宝的,况且这次他还带来一个人。

    “埃德温,推进来吧。”塞林纳尔站在门口,扭头对大门外说道。

    一个看上去清丽可人的姑娘坐在轮椅上,被一个看上很憨厚的小伙子推了进来。塞林纳尔直接让福克斯顿打开大厅的水晶门,让范克里夫直接将妹妹推到客厅。

    刚一进入客厅,看到客厅中央打得热火朝天的牌局,塞林纳尔不觉一阵头大。原本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们消磨时间的,但也没有一天到晚都……对于风行者三姐妹和艾格文这个近乎永生的守护者来说,恐怕最缺乏的就打发时间的手段了。算了,反正用的都是从自己这里拿的钱,也不会伤感情,总比拖着自己去陪她们逛街好多了。

    “来客人了?”温蕾萨将面前的牌一推,飞快抓起筹码塞到腰间的小包里,就打算起身落跑。她那点小九九塞林纳尔很清楚,估计是手气不太好。

    “小妹,你又耍赖啊。”希尔瓦娜斯不依地抓住她的手腕,“我可是快胡牌了。”

    “就是就是。”奥蕾莉亚这个做大姐的也笑着跟着起哄。艾格文也一脸笑意地看着三姐妹闹成一团。

    “就原谅她这回吧。”塞林纳尔强忍着笑意将温蕾萨解救到自己怀里,“麦格娜,你去安排一下。丽莎今后可能要住在这里。”说着,他将自己在艾泽拉斯王国所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下。

    “交给我吧。”艾格文站起身点点头,走过去接过范克里夫手中的轮椅,丝毫看不出守护者的架子,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我们去楼上书房谈一谈吧,”塞林纳尔看了看范克里夫,“我想详细了解一下有关暴风城最近的一些情况。”说完,他又咬着温蕾萨的长耳朵轻声交代了什么,惹得温蕾萨俏脸通红,这才带着范克里夫到楼上的书房去了。

    .

    敦霍尔德城堡

    又一只棕熊被打倒在地。打倒它的是一个绿皮肤的大家伙。大家伙那重重的拳头让棕熊的眼珠都冒了出来。棕熊像一条以前被他打死的大黑狗一样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大家伙慢慢靠近,时刻提防着。

    突然,垂死的棕熊一跃而起,狠狠地挥动着熊掌,打算将大家伙的脑袋拍得像碎开的马蜂窝一样。但是大家伙以那种相对于他魁梧的身躯来说有些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开,同时一拳重重击打在棕熊的脖子上,似乎有某种断裂的声音传来。棕熊像一团烂肉一样的萎成一堆,堆在大家伙的脚下。

    “干得好,萨尔!”决斗场四周的观众席上那些赢了钱的赌徒们欢呼着。至于那些输了钱的则在恨恨地咒骂着那只不争气的棕熊。

    观众席的最前方,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的眼中闪过一道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这个兽人,是的,虽然这个兽人名义上依然属于达拉然的第一家族,但是有多久已经没有达拉然的来人过问这只兽人的情况了,除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他的计划依然可以实行。是的,他将拥有一支所向无敌的兽人大军。他将洗刷掉他父亲叛徒的恶名,走上权力顶峰的宝座。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副官兰斯顿:“去,把那只雪人放出来。”

    一个足足有两个萨尔那么高的雪人被放了出来。这种盘踞在奥特兰克山脉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之间的野蛮生物的力量足以徒手摔死一只公牛,就算在最凶猛的山地狮也不是它的对手。那厚重的皮毛足以抵挡任何尖牙利爪和锋利的刀枪箭矢,即使最精良的矮人火铳也不足以重创它。在围捕这只成年雪人的过程中还死过三位猎人才勉强将它制服。

    被束缚了这么久的雪人咆哮着冲出牢笼,直接向场中唯一活着的生物——萨尔。萨尔谨慎地后退,小心地观察着对手,试图找出对手的弱点。雪人厚厚的肉掌在已经有些年头的墙上留下了深深的掌印。

    雪人转身的动作有些笨拙。而萨尔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将手中的长矛——他现在唯一可以依仗的对付雪人的武器刺向雪人的后背。他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整个人都撞了上去。长矛透过那厚厚的皮毛,刺穿了雪人那比犀牛皮还要坚韧万分的老皮,刺进了那石头一样的肌肉中。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长矛一下子折断了。尖端的部分全都留在了雪人的身体里。

    雪人暴怒了。虽然这一下并不足以重创雪人,却足以把它惹得火冒三丈。宽大的肉掌一下子就将萨尔扇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砸在角斗场的沙土地里,溅起一片尘埃。

    “快,拦住那个东西。”布莱克摩尔坐不住了,“谁让你们只给他一根木头棍子的?”

    警卫们冲进角斗场,试图制服暴怒之中的雪人。但是暴怒的雪人无疑是非常恐怖的,所有试图靠近的警卫无一例外地倒飞了出去。厚重的脚掌让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雪人正一步一步地向着那个敢于伤害它的罪魁祸首靠近。

    萨尔猛咳了两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试图爬起来,但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成功。雪人那高大的阴影将他整个笼罩在里面。

    没有奇迹。萨尔被雪人高举起来。他的身体快被那对足有萨尔腰粗的手臂撕开了。萨尔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

    一声足以刺破所有人的耳膜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角斗场。所有人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涣散。雪人惊恐地将手中的兽人扔出好远,在角斗场里四处乱跑。所有的人类卫兵也都扔下手中的武器与盾牌,一脸惊恐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娇小身影从角斗场高高的围墙上飘然而下,落到萨尔那死尸一样的躯体跟前。一阵柔和的白光落下,让那躯体重新恢复了一点儿生气。那素洁的小手一扬,人类卫兵的神智重新恢复了清醒。重新拿起武器的人类卫兵急忙冲上去将还在四处乱跑的雪人捆成一团,塞进笼子里。

    “塔瑞莎小姐,很高兴您的到来。”布莱克摩尔的眼神闪过一道贪婪,毕恭毕敬地说道。

    “是吗?”塔瑞莎浑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布莱克摩尔,这个只懂得喝酒、玩女人的废物是绝对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的,“塞林纳尔大人最近可能会来看一下他的宠物。我希望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才好。”

    “我知道了。”布莱克摩尔低着头,借此来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慌。

    “我走了。”塔瑞莎微微冷笑,慢慢在一枚塞林纳尔送给她的项坠中注入圣光。项坠内受到激发的魔法阵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前往达拉然的简单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