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小纪坐于桌子的一侧,两只莹白如玉的手轻托着下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已经讲完故事的秦川被一群过来打招呼的食客围在中间,他笑容满面,和众人谈笑风生,风趣的谈吐不时引起一片笑声。偶尔秦川的眼神飘了过来,她赶紧收束自己的目光,不想被他发现,只是心中通通乱跳,面色绯红。
就在阴小纪面若桃花,春心懵懂的时候,左面靠窗户的一桌旁,有两个人正谈论着。
“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这么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没有看出来啊。”其中身材魁梧的汉子说道。
“也不奇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人不普通,对了,他最后在你耳边说的到底是什么了,竟让你神经兮兮的傻笑了半天?”另一个人发表完不同意见后,将话题转移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让告诉你?做梦去吧。”那个汉子撇了一眼问话的人,翻着白眼说道:“大家都说我八卦,其实他们不知道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八卦之王呢!可惜大家都被你伪善的面容给欺骗了,总有一天我要揭破你的面具!”
见汉子说的咬牙切齿,另一个人不以为然,显然清楚大汉的性格,就听他说道:“不说便罢了,早晚我会问出来的。对了,你说秦先生现在还认识我们吗?”
“自然认识了,当初我还给了他一下呢!”大汉为某件事情而有些得意。
“那是。换做平常百姓那个敢开咱们“暴虎”的玩笑呢!天上掉馅饼……哈哈。”另一个人见不得大汉的自得,不禁讽刺道,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二人正是秦川在穿越之初进扬州城时遇到的那两个看守大门的士兵。
他的笑声明显激怒了第一个人,就听他愤愤不平的说道:“妈的,你个马后炮,在说这事我可跟你翻脸了。”
“好了好了,千万不要生气,我不说就是了。”
“以后也不准说。”
“哈哈,以后也不说。”
“奶奶的,一听你这*虫的*笑就知道会说话不算话。”
“知道我说话会不算话,那你还让我说!”
“我……哼,我懒得理你,我去和那小子打个招呼去。”说着就窜了出去。
“等等……”
就在阴小纪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人群里窜出来站在了秦川面前,一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嘿,小子没想到你讲的故事还真好听啊!”
旁边一个和他坐在一块的人方才想拉他,没拉住,右手一拍脑门,懊恼的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那个大声嚷嚷的人。
秦川定眼一看,哦,原来是进扬州城时遇到的那个很八卦的士兵刘二,他没有穿军服而是身着一身便服。秦川微笑道:“你今天不用守城门吗?”
“呵呵,不用。今天休息的。”刘二憨笑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天然居?你是一个人吗?”秦川对这个自己最初打过交道的士兵心里还是感觉亲切的。
“不是,我的搭档也在。他就在那边呢。”说着,刘二朝先前自己坐的地方指了一下,显然就是那个假装不认识刘二的人。
秦川随着刘二的手指看过去,这人他也认识的,就是在进扬州城的时候和刘二一块守城门的另一个士兵。此刻见秦川看了过来,朝他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秦川也还他一个微笑。
“对了,你是怎么想起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呢?故事里的人物都是真的吗?”刘二显然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过来和秦川打个招呼。
“呃……这故事是我做梦梦到的……对,是做梦梦到的。”以前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秦川自然无需为此考虑,但是现在刘二问起,一时间他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这故事是后世明朝一个叫吴承恩写的吧。
“这么说,这故事都是假的了?”刘二有些失望。
“那可不一定。”秦川神秘的一笑。
这话顿时激起了刘二的兴趣,他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秦川,让秦川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个英文单词gay,后脑勺不自觉的冒出几点虚汗。看来这刘二的八卦性子又发作了。
秦川不禁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知这人最喜欢听那些八卦,性子耿直的好似一根筋,对不知道的事情总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欲望,自己还挑逗他。当下见四周和他寒暄的人散了不少,就朝其他围着的食客歉意的笑笑,说了声抱歉,领着刘二朝他先前的那桌走去。
桌旁刘二的搭档见秦川两人过来,站起身来,朝刘二说道:“叫你不要打扰先生,偏不听,万一打扰先生多不好。”说完微笑着对秦川说道:“秦先生千万别介意我这位兄弟,这人就这蛮干的性子,先生还请多多包涵啊。”
“没有关系。我一个说书先生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呢。还不知道兄台贵姓了?”秦川摆摆手示意。
“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哼……”一旁刘二丝毫不为他的同伴替他向秦川道歉而感激。
瞥了一记白眼,刘二的同伴一拱手说道:“在下展昭,见过先生。早听说天然居里有一个说书先生讲的一口好故事,今日过来瞧瞧,不料竟然是先生你。”
展昭?秦川陷入痴呆状,脑海里立即蹦出“御猫展昭”几个字来,然后才摇了摇头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包青天》里御猫展昭的形象和眼前的人区分开来。怎么可能,现在可是隋末时期,离宋朝还有几百年的时间。当下微笑着对展昭说道:“好名字,很有气势。”
“好多人都这么说。”展昭毫不谦虚。
“呃……”这下就是秦川即便是想将这个展昭和电视里的那个御猫联系在一起也无法想象那个铁肩道义担、温润如玉的御猫展护卫如果有这样一副厚脸皮的样子。
三人在桌旁坐下,秦川注意到桌上饭菜没吃几口。
展昭看到眼里解释道:“刚才我二人听先生说书,一时入迷居然忘记吃了。”
秦川有些自得,连忙说道:“正好我也没有吃饭,不若大家一起吃吧?”
“求之不得。”刘二和展昭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那不介意我在叫个人吧。”
“请便。”
秦川朝阴小纪做了一个手势,阴小纪顿时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早见秦川和两个人坐到一起不理会自己,心里还有些生气,此刻早抛到烟霄云外去了。“先生你叫我?”
“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大家坐一块吃饭吧。这位姑娘是我的侍女阴小纪,这二位一个是刘二刘兄弟,这位是展昭展……呃……”秦川的话语在看到展昭的样子时梗咽住了。
只见展昭一脸的猪哥相,口中居然还流出了口水,目光盯着阴小纪一动不动,害的阴小纪有些害怕。秦川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刘二。
刘二见这情况沉着若定,左手在展昭面前晃了晃,没反应。便一边对秦川和阴小纪说道:“不要担心,这小子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副德行。”一边右手熟练的去掏展昭的腰包。
就在刘二右手握住展昭的钱包即将从他的腰间抽出来时,展昭的右手猛然抓住了刘二的胳膊,清醒过来说道:“靠,又来这一招。”
刘二不慌不忙的放手,装作没有听到展昭的声音,对秦川和阴小纪说道:“看见没,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偷他的钱包,不然他是根本不会清醒过来的。”
“妈的。八卦刘,少在美女面前诋毁我的清白……”展昭听到刘二最后的话了,生气的用筷子敲了刘二一脑袋。
“草,展*虫谁让你本来就是这幅德行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刘二说罢,回了展昭一记筷剑。
“好你个八卦刘,忘了上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最后不是我帮你摆平的……”
“*虫展,你不提也就罢了,说起我就窝火。那次赌钱赌我输的你可是出钱出的最多的一个……”
……
“*虫展上次宜春院你没钱被困在柴房,可是我带钱过去赎你的,不然你现在还在那里劈柴还债呢,你不要忘恩负义……”
“靠,还不是你把我的钱包摸走了,还好意思说……”
“八卦刘……”
“*虫展……”
两人越说越生气,就这样不理会面前的秦川和阴小纪二人,用筷子互相猛戳起来。你一记泰山压顶,我挡,还你一记黑虎掏心,我拆……
秦川失笑的摇摇头,一对活宝。能和八卦刘二在一起的果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阴小纪一开始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刘二和展昭二人从斗筷子开始一直发展到动酒杯、饭碗,不过当桌上的饭菜马上也要狼入虎口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简直不可饶恕。以前的经历让她对食物有种变异的珍惜感,所以她总是不会浪费一丝食物,而且刚才为了等秦川,还没有吃饭。现在见这些菜马上就要遭殃,当下一拍桌子:“住手,你们!”
清脆的声音不仅让正在打斗的两人停了下来,也让秦川吃了一惊。这是阴小纪第一次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见刘二和展昭都盯着自己,阴小纪脸色有点红,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才喊出话的,现在见两人都看着自己询问的眼神溢于言表,立刻胆怯起来,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秦川。
秦川则淡然的微笑,用眼神鼓励她。
阴小纪鼓起勇气,吱吱艾艾的说道:“你们用菜肴打架这样太不应该了,浪费粮食实在不应该。要知道还多人根本连饭都吃不上……”
展昭一听阴小纪这样说,一边马上点头如同瞌睡虫,一边还一脸认同的附和到:“小纪姑娘教训的是,我们是太不应该了。用饭菜打闹,实在是罪过。不过请小纪姑娘放心,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刘二做呕吐状,一回头见秦川看着他们微笑,赶忙解释道:“秦先生,我不认识这家伙……”
秦川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其实小纪说的很对,你们没听过‘浪费粮食就是最大的犯罪’这句话吗。”
然后诵出一首诗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念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虽然在场的三人都没在私塾读过什么书,但是听着秦川的诗句,脑海里还是涌出一幅画面:在烈日当空的正午,农民依然在田里劳作,那一滴滴的汗珠,洒在灼热的土地上。随后他们就联想到那些权贵门阀对山珍海味食不入味,便将其全都倾倒掉;有钱人家的饭桌上挥洒在桌上的饭粒、剩菜也全都毫不在意的喂了宠物,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千千万万个农民用血汗浇灌起来的。
阴小纪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先生,不仅仅是因为秦川诵这首诗来赞同她,她可以很清晰的从诗里听出先生对农民的真挚同情,还有一丝对上位人的愤懑。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先生呢!
刘二只是感到惭愧,秦川的诗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不也是农民吗,自己现在有点闲钱居然无意中做出这样的事来,要是让老爹知道了,非要拿拐杖抽自己不可。
三人中论情绪波动最大的还是要数展昭了。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今天偶遇秦川便起了和他交个朋友的想法,只是一听他的诗歌就知道此人根本不是普通人;另一方面展昭也从秦川的诗歌中听出了他对当今朝廷的不满,虽说自己只是个混日子的小兵,但朝廷正是他的衣食父母,没有了朝廷,他还不知道在那里混呢。
面对这个神态中饱含着怜悯的男子,展昭虽知自己不该和眼前这个带给他危险感的人有什么交集,但最后还是决定要跟秦川交个朋友。我是为了他身边的这个丫头,展昭这样安慰自己。
秦川不知道自己见景生情无意间朗诵的唐朝诗人李坤的《悯农》竟会引起各样的心思。见三人都不说话,朗声笑道:“桌上的菜恐怕不够我们四人吃,不如在叫上几盘?”
“不要。”
“够了。”
“吃完再叫吧。”
三人还压抑在《悯农》的诗境里。
“没有关系,这顿饭我请了。”秦川温颜说道。
“哈,怎么能让张先生请客呢,今天这顿饭必须刘二做东。”展昭收拾好心情说道,既然决定要交秦川这个朋友,那其他的就不要在多想了。
“为什么?”刘二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两人本来说好是aa制的,为什么加上秦川阴小纪二人就变成自己一人单请了呢。
“在天然居和先生再聚这可是缘分,该不该请客庆祝一下?”展昭问刘二。
“是该庆祝。”刘二觉得展昭说的没错。
“初次和阴小纪这么漂亮的小姐吃饭,该不该男士请客呢?”展昭接着问。
刘二看看阴小纪,说道:“该。可为什么你不情呢?”
“刚才掏我钱包的时候,你没发现我的钱包是扁的?”
“没发现……”刘二突然反映过来“靠,你丫的出来吃饭不装钱?……”
“所以才说你必须的请客嘛。”
“我打死你个混蛋……”
看着阴小纪望过来的眼神,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的朋友?秦川苦笑,不过刘二和展昭两人到让他想起了前世大学里的几个知心朋友,那时候他们也如刘二展昭一般,整天相互拆台、斗嘴,越是这样大家的关系才越融洽。一人有事总是所有人都齐齐上阵……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两人最后决定还是aa制,刘二要先帮展昭垫钱,等回军营后展昭在还钱给刘二。
“记得一回去就要还钱啊,”刘二一边对展昭啰嗦道,一边看着秦川阴小纪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秦兄弟吃什么菜就点吧。”
几人又点了几道菜,边吃边聊。
“秦先生,在下可不可以问个问题?”展昭在和秦川碰过几杯酒后,突然问道。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不知半月前先生在进城的时候和刘二说了些什么话?”展昭崛起了耳朵。
“不要告诉他。”刘二着急了。
“这个……”秦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刘二不在跟前的话,他可以和展昭实话实说,但是在刘二面前这话,秦川还记得背上被刀鞘拍一下火辣辣的感觉,于是只得继续扮神秘了:“天机不可泄露。”
“哈哈,这就对了。千万不要告诉这个*虫,这家伙可是个大嘴巴,你一告诉他肯定一传十十传百,弄得全城皆知。”刘二笑着说道。
“切,不说算了,枉我还当你是兄弟了。”展昭有些不满刘二的态度。
虽然知道展昭是在说刘二,但秦川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泄露天机可是会遭天谴的!”说着用手指了指天,“让刘二知道个大概已经是很危险的了,展兄还是不要关注这件事了。”
“哦,真有这么奇?”展昭似乎不相信。
“信则有不信则无。”
展昭见秦川越说越神秘,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主意等会军营后从刘二口中套出真相来。当下也不再提及此事,几个人随便聊了聊,等吃晚饭后四人便散伙。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秦川坐在书桌前,将手里的一卷古籍放下,转过头来。
门被缓缓推开,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绝美少女,一身月白的夹袄襦裙,将如玉稍微泛红的面庞衬得宛如一方温玉,正是阴小纪。只见她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过来,作势要放在秦川脚前:“先生,洗脚吧。”
“我自己来。”秦川慌得急忙站起身,一边接过水盆,一边埋怨道:“小纪,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在做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你怎么老是不听呢。”
阴小纪捂着嘴痴痴笑了几声,说道:“这是侍女该做的事情呢。”
天哪,秦川一拍脑门,不就是在刘二和展昭面前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阴小纪而随便说了她是侍女这一句话么,至于这么折腾我吗。想起等和刘二展昭分开后,阴小纪几次三番做些出奇的举动,让她不要这样时,这丫头就故意说自己是侍女要伺候先生之类的话语,让秦川大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当下耐心的向阴小纪道歉道:“小纪是我错了好不好,以后再有人问起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妹妹好不好啊。”
“哼,谁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个小乞丐……”说罢,阴小纪甩手走了。
“呃……”被阴小纪顶呛到的秦川哭笑不得的看着小纪走出去的背影。难道生气了?这也没啥呀,侍女不行,妹妹还不行吗?不过看到阴小纪现在的样子,呵呵,以前的事情看样子没给她留下什么阴影吧。
月光下,阴小纪正坐在由秦川搭在大槐树上的秋千架上,一身襦裙似雪,小脚不时随意冲地面推几下,让秋千保持微微晃动的状态。手里揪着一朵无名的花朵,一片一片的撕扯着花叶,“找不到……找得到……”
被撕扯下来的叶片纷纷样样的落在槐树下的草丛中,分外醒目。
秦川走出书房时就看到这一幕:一个绝美少女坐在秋千上亭亭玉立,摇曳有姿,身上的夹袄襦裙被微风轻轻吹过,不时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腿,月色笼罩在他微含幽怨的如玉娇靥上,朦朦胧胧,将她的殷桃小嘴凸现出来,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下。真个一九天仙女降落凡尘。
将那丝绮念打断,秦川走过去,便听到阴小纪喃喃自语:“还是找不到……”她的声音委屈,如怨似泣,秦川叹了口气将她的肩膀轻轻揽住,“怎么了,要是我说错什么话,那我像你道歉。”
“我想起我哥哥?”阴小纪怔了一下,回过头见是秦川,便偎依在他的怀中。
“你有个哥哥?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一开始人家一直不信任你嘛,今天你说我是你妹妹,我就想到我哥哥了。”阴小纪语调梗咽。
难道我看起来想是坏人吗,秦川一脸的郁闷,不过这时候还是安慰阴小纪要紧。“那你刚才是用花瓣来判断自己能不能找到哥哥吗?”
“嗯,三次最后都是单数,我真害怕找不到哥哥。”
“傻丫头,这怎么做的了准的。来让先生给你算一挂!”秦川爱昵的刮了一下阴小纪的鼻子,扶她从秋千上下来。
秦川很随意从地上缕了一把嫩草,从中间数出50根放在槐树下的石桌上,然后又拿出一根扔掉,将那49根嫩草随意的分成里两堆,从这两堆中又随意拿出一根放在石桌的一旁,将另一堆嫩草数了数,拿出其中的三根,又将先前那一堆也数了数,拿出四根……
阴小纪此刻被秦川的动作吸引住,看着他将一堆草翻来覆去的重复摆弄,口中还念念有词:真真假假假亦真,亦真亦假似仙境!,真真假假假亦真,南南北北南通北……心中有些紧张。生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秦川自然不会算卦了。这些天他从在街面上买回来的几本书,无聊时随便翻翻,打发时间。这些书其中有一本解释《易经》的书籍——《易传》。这本《易传》共十篇,而书里一篇《系辞》的文中正好讲解了算卦的方法。秦川有过目不忘之能,现在为安慰阴小纪便似是而非的按书中教导的方法装模作样给阴小纪算卦,也就是安慰一下她嘛。他的目的很简单,至于真算的准不准,呵呵,秦川是无神论者,虽然现在他的信仰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好了。”秦川指着桌上的嫩草,对阴小纪说道:“你看,卦象呈大悦之势,就是说你一定会找到你的哥哥的。”
“真的吗?”阴小纪将信将疑的看着桌上被秦川揉的有些枯萎的嫩草,“我真的会找到我的哥哥吗?”
秦川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一定会的。我这可是浮图洛书!最古老的算卦方法。”
阴小纪相信了,往秦川怀里一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声说道:“谢谢先生。你本事这么大,一定要帮我哥哥。”
秦川闻着少女身上的体味,鼻子边有头发略过,痒痒的。胸前更是被两团柔软的坚挺死死的顶住,不由的老脸一红,分身大有挺胸抬头的架势,他赶紧掰开阴小纪缠在自己脖子后的双手,“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阴小纪撅着嘴,不高兴的从秦川的怀里下来,拉着张东郎的右手臂来回摇晃,“不嘛,先生给我讲个故事。要别人都没听过的……”
秦川感受着右臂被两个不知名的凸起物不时摩擦,知道那是阴小纪的胸部,心神一阵旌驰神摇,忍不住想要吃了身边这个萝莉,不过最后还是将这种冲动压抑住,尽管前世自己一直自称是个萝莉腔,但真正要他……他下不了手,阴小纪还是个孩子。
看来自己是有贼心没贼胆啊!苦笑一声,被阴小纪拉着在石桌旁坐下,他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阴小纪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川在那里神情并茂的说着故事,心里先前的担心渐渐淡去,一阵阵甜蜜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真希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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