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街道上,附近地区的实际掌控者觉醒者欧灵被打来踹去,巨大的身躯时而在空中高难度翻转,时而重重坠地弹跳翻滚,手持巨剑的克洛西俊俏脸上带着与老朋友会面时那种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歇斯底里地吓人。
“回答啊!让你安静的时候唧唧歪歪个没玩,让你说的时候又在这里装死!你他吗到是说说看啊!为什么这么烦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侍从,还要拔掉我的舌头?!!”脚踩觉醒者的腿骨,微微用力,出现明显的断裂声,笑莹莹的克洛西又朝腿根方向挪动一点再次用力踩下,‘咔嚓’断裂声又来了。
“啊!说话!说话!说!话!啊!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别人问你半天一声都不吭一下啊?!!你他吗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我问你呢!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给!我!说!话!啊!”
牙齿都给一剑拍掉了,觉醒者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何况克洛西一下重过一下的踢打,对方连修复身体都作不到,就算想说话都给打回去了。打到后来怜的觉醒者全身上下,除了巨大的蜥蜴脑袋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没有变形的地方,开始还能‘哎呀哎呀’叫上两声,到了这会,连哼哼都哼哼不出来了,金色的瞳孔也变的聊无生息,它觉得自己好小好卑微,就像地上被人踩来踩去的酒瓶塞子。
大概是剧烈运动后有些疲惫,克洛西停下来喘息片刻,接着站到觉醒者身上一只小脚踩在它的脖颈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渐渐用力。给打的五官难辩的丑陋头颅沾满腥臭的紫色血液以及呕吐的秽物,逐渐增大仿佛随时以踩断脖颈的力量让它眼睛突出,舌头不由自主伸了出来。
“还不说!还不说!还不说是吧!”打怪打的气喘吁吁的克洛西单手叉着腰,巨剑用力拍在那张难看的脸上。如此硬气的觉醒者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不远处摆放阿尔麦亚的地方忽然传来微弱的呻0吟,克洛西转过脸,漂亮的蓝眼睛张望过去,闪耀着欣喜的神光,片刻后脸又重新转了回来。
“你地下dang啊你!你还是不说!你!还!是!不!回!答!他吗的,累死我了!”指着地上造型凄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觉醒者,克洛西给它气的小脚乱跺,就个小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孩子一样。“搞到这种地步你还不肯说话!你y真不是一般硬气,去你吗的,败给你了...”
从那具巨大的身体上跳了下来,克洛西瘪着嘴,垂肩塌背一副给人打败的不爽表情。走出去两步又不解气地回身在觉醒者脖颈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吧唧吧唧朝阿尔麦亚躺着的地方走去。
喉咙里出嗬嗬的声响,不成样子的手掌徒劳地动了一下,怜的觉醒者最后的意识渐渐地离它远去。
“刚...刚才的...是怎么回事?”脸色苍白的阿尔显得颇为虚弱,明明记得自己受了足以致死的伤,再睁开眼时却觉得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还有那个让他觉得无法战胜的怪物,竟然浑身变形一动不动躺在不远处。
麦亚摸着自己的伤口惊讶地眨眨眼,之前足以致命的伤痛竟然神奇地恢复了一部分。现在甚至能勉强挣扎着坐起来。“生...生了什么事那个东西是你一个人打倒的?你的手?”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啊。”克洛西耸耸肩,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再抬起头时,宝石一般璀璨动人的蓝眼睛满是迷茫的神色。“我只是想干掉那个烦人的家伙,然后,身体里好象突然多出些什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用心去感受...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飘忽不定却又能清晰感受到的力量是什么?魔法?巫术?管他呢!除了开始时候大脑中有微弱的涨刺感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坏处...。
克洛西闭上眼睛似乎在追寻着什么,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一副有着异样美感的画面出现在阿尔和麦亚面前。
几乎身无片缕的克洛西白皙的肌肤渐渐泛出一圈迷朦的光蕴,有如氤氲在月光下的精灵,他摊开的手掌中漂浮一个闪着柔和光芒与奇怪铭文的六芒星阵,星阵逐渐扩大将目瞪口呆的阿尔笼罩其间。
不思议的力量流入体内,似清新爽凉的泉水一般流过伤处,灼痛感逐渐消退,一些浅小的伤处眨眼间便恢复如初,比较严重的部分也以肉眼见的速度愈合着,没用多长时间便恢复到不会防碍一般行动的程度,两名重伤员虚弱苍白的脸色也逐渐好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两人觉得眼前的克洛西忽然无比圣洁高贵纯净,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会有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的领主领主身份,而是愿自一种像是普通人面对神时那样自内心的崇敬感。对!就是这样,此时此刻的克洛西给两人的感觉完美的不像个人。
‘呼~~’重重出了口气,克洛西抹了把头上的汗珠,踢踢躺在阵中舒服地直哼哼的麦亚,嘿嘿一笑:“当然,救你这家伙的命只是顺手而已。”停顿一下,又理直气壮地补充道:“因为要挖一个能埋下你的坑实在太累人了!哎呀?!!还瞪眼,你又打不过我!”
“......。”呃!好吧,虽然形象高大了一瞬间,但克洛西还是大家熟悉的那个克洛西。?。
傍近黄昏时,西边天空中烧起一片彩霞,橙黄色云层慢慢飘动像是光的锦缎一般。血红的夕阳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斜晖抛洒在残垣断壁之间,像是副美丽的油画说不出的凄柔动人。
逃散掉的商队,居民从午间开始就陆续聚拢回来。虽然给山贼们祸害了一阵,因为觉醒者把主要精力放在克洛西一行人身上,除了一些房屋给破坏掉人员上损失并不严重,到了日落时分刚刚经历一劫的小镇又慢慢热闹起来。
沿街的店铺民居一家家点亮灯光,克洛西站在变成一堆废墟的旅店前,吸着傍晚街道上的空气,静静看着差点让他光荣了的战场。身上缠着绷带的麦亚面色还有些苍白,负剑站在他身后,偶尔会扭头朝镇口方向张望一下,阿尔去安葬侍从了。
不时有镇民,佣兵之类的人打附近路过,站在远处对身材雄壮的麦亚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巨石麦亚’啦‘斩怪英雄’啦之类的事情,满眼星星,一脸敬仰。
以太逆天会遭雷劈为由,克洛西把斩杀觉醒者的大功直接丢给了麦亚和阿尔,枪打出头鸟嘛~~~,反正又没有什么目击证人不是!
那大家伙变身的瞬间,除了克洛西和手下,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脚底抹油,恨不得爹妈多生出两条腿。斩杀那种人力几乎无法对抗的怪物麦亚与阿尔这样有名的剑士作出来还勉强说的过去,换成九岁的孩子就未免太过头了。克洛西不想给那个已经在大陆东部开始频繁活动的组织惦记上。换成美妙的少女们还差不多,喜欢在别人身上动手动脚缝缝补补的变0态们还是不要的好。
夕阳余辉下几道人影由镇口走来,麦亚小声提醒,克洛西扭头,正是用绷带吊着一只胳膊阿尔和他雇佣的几名小镇居民。
伤口虽然好的七七八八,但身体的虚弱感并不是短时间内以消失掉的,几人决定在这里好好休养一下,不少人受伤的商队没有立刻动身,似乎也打算在这座小镇再休整一段时间。
付钱将几位镇民打掉,阿尔朝克洛西这面走过来。
“已经下葬了,就在镇子不远处的山上。”
克洛西平静地点点头,吩咐道:“带我去看看吧,我想和他们最后道个别。”
“现在吗?”阿尔抬头看看天色,夜幕已经升上东边的天空,太阳用不了多久就要落山了,现在不是去道别的好时候。
克洛西笑了笑,肯定道:“恩!现在...”
山丘边两座新墓旁,克洛西静立碑前久久无言,并不高大的消瘦身影散着淡淡的哀伤。夕阳在山麓间收敛起最后一丝光芒,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阿尔轻轻咳嗽一声,走上前正要说些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克洛西先开口了。
“好了,就是现在...。”
“哈?”阿尔和麦亚愣了愣,下一刻,眼前出现的画面让两人心脏给什么东西握住一样,屏住呼吸,大张开嘴巴,眼睛不置信地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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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每天赶着写感觉实在不好,得想办法存点,不然哪天一绷不住就得玩完。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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