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天的话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了,这老东西说了半天分明就是想要我主动的刨根问底,可是如今却又来吊我的胃口,他绝对是故意的。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老师,等等我啊!”我边喊边向宁天离去的背影追去。
最后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牺牲了我的人格尊严才算弄明白,原来这次宁天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认为我们学院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无法出现一个能够为学院争光的人才,就是因为我们选择人才的方法太过于局限性,只是几个教授从那么几个人里选。要知道,能够考上美院的大多数都是在绘画上有一手的,有很多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才都被大家给忽视了,所以宁天建议将这五个名额由原本的少数选拔改成全院海选,这样更有利于人才的挖掘。
但是这个方法却收受了院里大多数教授的反对,因为一来时间紧迫;二来,是人都有私心,很多教授选出的人都是自己的得意弟子,要是因为这种方法导致自己的弟子落选的话那他们就是即得不到好处又得丢面子。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的时候,院长提出了一个比较折中的意见,在原有的五个名额里调出两个名额,用来施行宁天提出的方法,看看究竟效果如何。如果这个办法真的能帮助我们院一举摆脱目前的尴尬处境的话,那今后就按照这个办法来施行这个制度。要是今年依然出不了成绩的话,那就只有在寻求新的办法了。
当然了,因为时间的紧迫,不可能是你报名就让你参加的,这次的海选也是有限制的,分别由各班级的专业老师推荐两名自己本班级专业最后的学生,大家一起参加学校的同意考试,最后前两名就可以得到这两个晋级名额。虽然还是不能最大化的选拔人才,但是和以往的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当宁天给我说完前因后果后,还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戚冠宇,你给我听着,这次咱们是不争馒头争口气,你一定要给我个拿个好成绩来给那帮顽固的老东西们看看,不光只有他们能教出好学生,在这个院校里还有许多要比他们优秀的学生存在。”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就是宁天推荐的人选之一。
初时我还挺高兴的,可是马上我就又担心起来,以我的能力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院里混个中等偏上游我还是很有信息的,可是要是说我能达到全国青年绘画者里的顶尖水平的话,说出去我自己都不相信。这要是一个正常发挥的话我是肯定要折戟沉沙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画神典》,可是《画神典》在应用上是有限制的,他的实效是三天一次,应付个一次两次还可以,对付这种连续性的大型比赛那不是找死吗?
可惜我无论如何恳求宁天把这么宝贵的机会让给别人,他都不答应。甚至最后直接跟我说,要是不能取得学校的名额的话,他会直接把我给撵出中国美院的大门,要是不能在全国大赛进入三甲的话,他会彻底的让我进不了学院的大门。他妈敢情我这次成了要被人强奸的妓女了,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
不过幸好还有一线生机,因为学院要为我们这些刚上来的大一新生考虑,我们都是好几个月没有动过画笔的人了,这一下就要面对这么严峻的考验,那肯定是不能一下子进入状态。
今年的全国画艺大赛是在十一月下旬举行,而现在才刚到十月份,所以学校会给我们一个月的适应加学习时间,等到十一月十号的时候就进行院内选拔赛,订好选手后就要将选手资料向大赛方面汇报了,然后几位身负重任的选手就可以进京参加这场规模庞大的美术盛会了。
当王从阳和林思菱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非常开心,而王从阳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没出几分钟,我们隔壁几个寝室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林思菱也不甘落后,特地的摆了桌酒席为我庆祝了一下,席间我虽然表现的也很开心,可是我的心里却是一阵苦笑,这次要是一个不小心栽了的话,我这脸可就算是丢大发了,到时候不用老宁撵我,我自己就得乖乖的滚出去了。
次日刚上课,宁天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桌子让我跟他出去。我就这样在全班同学羡慕的目光中和宁天走了出去,我们是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教学楼里一个非常偏僻的小屋子里。照我看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仓库更恰当,因为原本就不大的小屋里还有一半的空间堆满了各种景物石膏什么的。
还没等我看清楚屋里的设施,宁天就指着墙角的一个画架和小板凳对我说:“冠宇啊,接下来这个月我要对你进行一下特殊的训练,你什么课都不用去上,就在这里给我全心全意的画画就好了,我想有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咋也能帮你把你这点水平提升个八倍九倍的。”
靠,这大叔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之心,吹起牛来连个边都没有了。反正我也懒得理他,但是他给我安排的这个学习场地似乎有点问题啊,他真的觉得在这么个仓库里能让我的能力得到提高?
于是我疑惑的问宁天:“我说大叔啊,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难道我们两个要在这种地方画上一个月的画?”通过昨天的开诚布公,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本质,也就不打算太给他面子,个人觉得叫这个老狐狸为老师真是对教师队伍的一种侮辱,所以还是这个比较符合他的形象的称呼更适合他一些。
“当然不是了!”听我这个回答我才算放下了心,要我在着蹲一个月那真是要我的命啊!但是宁天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气晕过去。
“我每天都要日理万机,怎么可能窝在这么个地方配你练习呢,我最多就是每天来一次两次给你布置下作业或指点你一下,平时都是你自己在这画!”宁天边说边露出邪恶的笑容,这笑容使他看起来更加的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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