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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受的无奈。可惜苏沫沫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当时并没有察觉这种共鸣。

    ……我能去哪儿呢?

    苏沫沫一双小杏眸凝住乔金醉,也不挣扎,也不说话,粉亮亮的小唇角抽了抽,眼泪便“吧嗒吧嗒”滚珠子般直往下掉。

    乔金醉:“……”

    “跟我回家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乔金醉低下头,防止晶莹可爱的仓鼠泪花砸进心里。

    苏沫沫赶紧抽泣着提要求:“你、你不许乱摸我!……呜呜呜呜呜!……”说完像施放出所有不为人知的委屈似的,决堤般哭得更凶,空余的那只小手还一抹一抹脸颊擦泪。

    噗!——

    乔金醉笑着点头,拉住小手边摸边哄道:“好好好,我不乱摸你。嗯……还有什么要求吗?”

    苏沫沫认真想了想,含泪说:“我要去上班。”

    乔金醉又点点头,之后仿佛做出重大决定,正色答道:“好,去上班。还有呢?”

    苏沫沫冒着泪花,摇摇头细声细气说:“没有了……”

    乔金醉:“……”

    小妻子真是老实人家的孩子,此刻难道不是一个讨价还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绝好机会吗?

    乔金醉眯起狐狸长眼。

    见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如此清新单纯又不做作的美人儿,倒叫人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突然又好想欺负她怎么办?……

    心中涌起很奇妙的情感,恨不得马上将小媳妇扑倒在地,亲亲抱抱戳戳搂搂,然后抛上天,再接住,抛上天,再接住……

    小仓鼠满天乱飞……

    “呵呵。”乔金醉沉迷于此,不禁露出一个恬不知耻的微笑,还兴奋地美滋滋笑出声来。

    苏沫沫:“……”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摸遍全身。

    实在是架不住精神上的刺激,哭跑出门,人都给摸懵逼了!

    她这时瞥眼看见乔金醉兀自坐在身边傻笑,觉得乔金醉简直坏透了:“……你、你笑什么?其他的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声音低下去,智商总算恢复了一些。

    “不用想了,有求必应。”乔金醉牵小媳妇站起身,打量一下梨花带雨、娇楚可人的小脸蛋,“啊,来,擦擦眼泪!——”乔金醉从衣兜里掏出一百块钱。

    苏沫沫:“……”

    “呀,拿错了。”乔金醉面不改色将粉红纸钞塞回去,摸来摁去,寻出一方洁白干净的真丝手帕。

    苏沫沫:“……”

    这年头都是用纸巾的,还有谁用手帕啊!

    小细节上这么精致入微,突然不太像个暴发户了!

    乔金醉噘噘嘴,将愣愣怔怔的苏沫沫拉到身前,几乎是让苏沫沫落入她怀中。缓缓举起手,轻灵的指尖隔着柔软绸白的丝面儿,在苏沫沫小脸上左点点,右点点,很专注地替她擦眼泪。

    一阵夏风带来树叶的清香流过。乔金醉日益见长的麓黑发丝妖娆曼舞,微然刮蹭在苏沫沫的脸角。时间仿佛轻轻定格一下,苏沫沫抬起头去看眼前这个人,她眸色不一的眼瞳,那一只灰雾满溢,和其本身一样,云端处难以琢磨。

    “你的眼睛……”苏沫沫忍不住喃喃出声。

    琥珀色的灰,点缀了欲修还说的惑人清美。

    “宝贝儿,漂亮还是浑浊,全在你一念之间。”乔金醉薄唇噙出淡淡笑意,俯身在苏沫沫耳侧低语,“跟我回家吧,不要离开我……”

    那呼吸异常灼热,苏沫沫被烫得面红耳赤、心尖乱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蓦地想起,啊,原来乔金醉还发着烧、生着病呢!

    就算一只小猫、小狗病倒路边,苏沫沫也是要管一管的。她水盈盈的杏眼慌惶一抬,到这时才发现乔金醉修长白皙的脖颈前垫着一块厚厚的纱布。那厚度,赶上一条数九寒冬大棉被了。一直延伸到衣领内。

    “你、你怎么了?”苏沫沫镇定心神,伸出小手抚了上去。

    乔金醉轻轻一躲:“哦?……嗯……”嘴角抽了抽,低下眼,可怜道:“老婆你把我抓破了……划了好几道呢……疼死了……”

    苏沫沫心间一缩。

    当时又恼又羞,脑中一片空白,只顾着挣扎,没想到下手这么严重?!

    瞧这伤势,怕不是挠成黄瓜丝了?!

    小杏眼再次泛出泪光。

    乔金醉趁机抱住呆怔原地、极度自责的小仓鼠,在怀里揉来揉去,甜声蜜语道:“宝贝儿,你瞧你……别担心么,又不会得狂犬病……”

    苏沫沫听完一愣,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大骂:“……当然不会得狂犬病!!又不是狗挠的!!”

    “呵呵。”乔金醉一脸难以自制的淫荡奸笑。嗯嗯,是啮齿动物。

    苏沫沫搞不清对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强忍怒气,决定将不学无术的病号乔押送回家。

    “你叫车来。”苏沫沫指挥道,颇有一些乔家大少奶奶的风范了。

    乔金醉随手从长凳上的钱堆里抓了一把:“总坐专车有什么意思,偶尔也换换口味嘛!……”

    苏沫沫急道:“嗳嗳?!你不能乱拿别人的钱!”

    “什么别人的钱?这是神兽召唤来的!”

    苏沫沫:“???”

    乔金醉虔诚地又抓了一把,“不要浪费,不要浪费!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宝贝儿,快上车!”

    不待她两句诗行念完,苏沫沫已经纤足腾空,被拖上戛然进站的公交体内。

    “叮咚!”“叮咚!”

    口袋里揣满天降之财的乔金醉,非常兴奋地投了币。

    这就是暴发户的本性吗?尽管银行存款的尾数0多到超乎常理,但面对实实在在的金钱的本体的时候,大脑会瞬间短路,无法自抑地表现出狂热、痴迷、中邪、打鸡血等多种神经官能症状!

    苏沫沫以职业记者的眼光,再次观察了人生。

    “啊,车上真热闹!”乔财迷轻轻感叹。

    苏沫沫遮在乔金醉身后,小手扶额。

    盛夏,车内一股人肉包子的气息在骚动……

    她倒不是变娇气了天天想着坐家里的专车,实在是马上就要进入下班高峰时间,怕不是要挤公交挤出个人命来!

    完全是为乔病号着想。

    而乔病号这个人,完全脱离了水深火热的群众生活。

    但苏沫沫并不了解这个世界。

    “美女,你坐这儿!”

    “不不不,坐我这儿。”

    “小姑娘,来,我这里。”

    “大唧唧大唧唧,我滴位纸给理!”最后这个连话都说不清。……

    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苏沫沫:“……”

    乔金醉本来就美貌气韵,现下小病不初愈,端的一副柔弱清贵病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