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我们几家的名声,就是给你这样的人全毁了!”霍菡好气好气的,她抓起电话,拨通,直接道:“喂,钱三小?是我,霍菡。”
“哦,小菡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有人撞了乔金醉公司的车,逃逸了。白色suv,大奔gl9900,刚刚开上新港大桥。”
“嗯,好的。乔老板的意思?”
“这车不用下来了。”
“是是,好。我懂了。”
“三小?”
“嗯?”
“明天来我这里提辆车。”
“啊,谢谢小菡姐。谢谢乔老板。”
霍菡挂断电话。
乔金醉看看她。
霍菡:“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金醉:“成交。”
“咦?沫沫,怎么堵车了?”新海港大桥中段上,艾玛丽扭身四顾,长眺南北,“哎!不对呀!前面好像打架了!……后面也好像打架了!……”
“打……打什么架?”堵在长长的车阵中,苏沫沫干脆熄了火,充满花生酱果酱芝麻酱等各种浆糊的仓鼠小脑袋,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最后一片花瓣扯落,乔金醉终究是没有看见她。
“不会赶上出租车行业大罢工了吧?”艾玛丽撅起屁股,跪在真皮座椅上前前后后打量,心有余悸道:“我的妈呀,他们为什么手上都拎着大铁棒?!……”
“嗯?”苏沫沫眨眨水灵灵的杏子眼,视线中——
一桥飞架南北,超级跨海悬索大桥,双向总共十二车道。北边是高山,绿葱葱;南头是都市,银闪闪。远远的桥头是十几排黄色出租车,不走;遥遥的桥尾是十几列黄色出租车,不动。
黑压压的人潮,手提钢管大棒,边走边查,沿车阵空隙处,从密不透风的首尾方向缓缓移动过来。
强劲的海风将车鸣人吼声全部吹乱,大桥上一片骚动。
“他们在找人吗?”艾玛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哎呦我好饿哦!烦神!——”气呼呼靠回椅背。
新港大桥全长49公里,什么时候才能折腾完?!
“玛丽,不会出什么事吧?”苏沫沫有点儿担心,摩挲了一会儿,从手包里翻出一条酸奶坚果棒,递给艾玛丽。
“哼!没有王法了?!”艾玛丽接过掰断,“怕什么,警察肯定一会儿就到!”
“嗯。”苏沫沫答应一声,同艾玛丽安心坐在车里,一人一半坚果棒,她乖巧地用双手捧着吃。
艾玛丽大笑:“哎呦沫沫,你好像一只小仓鼠哦!来,喂你!——”
“讨厌啦!”苏沫沫躲开艾玛丽捅过来的半段坚果棒义肢。
三十多辆车身之后,将近一百米开外,霍菡打开天窗,从屎黄色的法拉利超跑suv上探出脑袋。
她头顶小毛乱飞:“哇,好壮观!像拍电影一样……”
乔金醉抱臂,翘二郎腿悠闲坐在下面,不动声色,只不时用纤细的高跟貌似无趣般踢踢车侧,修长的脚踝一绕一绕。片刻,又在后视镜中查看了一下自己美丽的脸庞。
“哎?金醉,那车里是两个女的?”霍菡忽然道。
“不可能。”乔金醉眼都不抬一下。
“真的!”霍菡顶风,睁大她的娃娃眼,睫毛全部向后。
“嘁,你确定不是两个糙汉老爷们儿?”乔金醉优雅抬手,撩撩肩侧柔发,“霍菡,不要欺骗我。现在收手已经晚了。那台是真正的改装车,你跟人家学学。听发动机的声儿没有?空燃比从147:1,活生生调到11:1!你知道开得有多快吗?!蹭着我的胸就飞出去了!——”
霍菡赶紧视线下移:“是不小。”
“嗯,还行吧。”乔金醉理理前襟,难得谦逊一回。
霍菡又趴上去看,两秒钟后:“欸?那个人好像艾玛丽啊!”
“矮玛丽,谁呀?”
“短头发那个!副驾上,就是头发像方便面的那个!”
“谁啊?”
“艾玛丽啊!玛丽来袭——你们公司大楼斜对面、隔条街,那个甜品店就是她开的!”
“这我怎么会知道?!……玛丽来袭?哪个甜品店会取这种名字?”乔金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真的是女人?……这帮女流氓!!”
“……她边上那个女生我好像也见过。”霍菡喃喃。
“喏!长发开车的那个!”霍菡指出。
“嗯?”乔金醉麻利踩上鹿皮座椅,与霍菡并排,向大风中探出头去。
“呦?!好像我也见过?!”
“好像,好像叫苏沫沫……”
“谁?”
“苏沫沫。”
“苏沫沫?”
“嗯。苏风华的妹妹,她哥哥……”
“啊?!她就是苏沫沫!!!”
乔金醉忽然不见了,可以说是直接哧溜到车肚子里去了。
“喂?!喂喂喂?!”下面一阵悉悉索索,手忙脚乱,乔金醉在电话特助:“苏沫沫的照片、简历,全部发到我手机上来。现在!”
“……老板?老板是你吗?我、我发过好几次了……”特助明显受到了惊吓。
霍菡在顶上,正自顾自朝下说:“苏沫沫和艾玛丽是幼儿园同学。苏沫沫在美国念书……”
一秒后,邮件来了。
乔金醉一看照片,差点儿没晕过去。
姣好可爱的鹅蛋小脸,肌肤晶莹,稍显自然卷的细柔长发,特别那一双良善明透的水泽杏眼,娇楚动人,怯怯生姿……
不是我的小仓鼠是谁?!!!
逃避不但是可耻的,还是愚蠢的。
再翻简历。
从最近一条记录向下。
【新闻与传播专业,新闻与传播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纽约】
【舞蹈专业(辅修戏剧),帝势艺术学院,纽约大学,纽约】
……我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
……但是我改变了主意。
……我想当一名战地记者。
小仓鼠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乔金醉一气踩了座椅,从天窗爬上车顶,站着吹风去了。
“你干吗?!——”霍菡脱手拉住乔金醉裤角,喊。风将她的声音吹散。
“开玩笑的吧!哈哈哈!她真的是苏沫沫!——”乔金醉迎风,只想叉腰大笑。
“我的天呐!……”她微笑叹息,抖抖衣衫,面向朝阳,双手最后谦逊插进裤兜,女王般站立在于制高点,挺括的大衣在风中蓬勃飘扬。
“上帝啊!……圣母玛莉亚!神明是有多么的眷顾我呐!”她还没说完。
温暖与激情,以及某种躁动的狂热,如重锤敲击着她的心灵。
“咳咳咳,你什么时候信教了?!”霍菡呛风,高声问。
“就在刚才!”乔金醉收敛笑意,狭长的眉眼凝光深邃,望去桥下盛大